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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会宾楼再说。”五阿哥说罢,吩咐了车夫一声,那马车便驾起,朝会宾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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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听完了他们的讨论,心头只想骂娘。
令妃蠢!五阿哥更蠢!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蠢人还不止他们一个!
虽然,听到了要让萨满说皇后不吉,她还是挺高兴的,可是--这萨满是来劫人的,人劫了便走,任是傻子也能想到这事是有问题的吧!
不过--
喜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叫箫剑的男人:‘他竟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抓住了太后的弱点……’
“喜鹊,”五阿哥说的差不多了,便道,“你回去同令妃娘娘说说,让她到时候也帮忙劝太后找萨满。”
“嗻。”喜鹊敷衍道。
几人见目的达到,便散开去。
“请留步。”喜鹊轻声叫住了箫剑。
“姑娘,”箫剑莫名其妙站住看着她,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在楼下帮忙张罗客人了,“你叫在下?”
“箫剑先生气宇轩昂,这剑,许并不是摆设吧?”喜鹊笑道。
“这剑当然不是摆设!”箫剑又摆出了他那副骄傲的模样,“这是我先父留给我的传家宝!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会将它传下去。”
“先生怎么会不懂武功呢?”喜鹊有意诈他。
她说罢,便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却见他眉梢一动。
“姑娘,你真会开玩笑。”箫剑笑道。
可喜鹊心头已有谱了:“我不仅知道你会武功,我还知道你是汉人。”
箫剑这次笑的轻松多了:“我本来就是汉人啊。”
“我不仅知道你是汉人,我还知道你为何想要进宫。”喜鹊继续道。
箫剑握着剑的手一紧。他笑道:“我不过是为了帮朋友。”
“世上如五阿哥那样的蠢货不少,但我却绝对不是。”喜鹊笑了,“我相信,你也不是。所以,我们坦诚布公的说吧。”
“姑娘此言何意?箫剑一直很坦率啊!”箫剑装傻。
喜鹊终于急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夜夜无法安寝。令妃念经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你输了,这一次,你再也不能翻身了,你姐姐的仇将永世无法报了……’
而箫剑,却正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如今,想要抓住他,将他作为手中一棵救命的草。
“实话说吧,我讨厌皇后。”喜鹊道。
“哦,”箫剑面无表情,“姑娘请继续讨厌,在下绝不阻拦。”
“我在宫里近三十年,还算有些耳目,”喜鹊道,“若你能帮我杀两个人,我便将我所有的耳目都给你。只要你杀了那两个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哪怕是去死?”
“就算是让我去死!”喜鹊道。
箫剑终于有些吃惊:“难道你也要杀皇上?”
喜鹊笑了:“原来你竟是要杀皇上!”
“你不也是么?”箫剑道。他觉得,既然喜鹊要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皇后,那么剩下的那一个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要杀皇上了,”喜鹊道:“你不会是那什么反清复明的人吧?”
箫剑到了此刻,也不在隐瞒:“是。”
“所以,五阿哥那些蠢货,其实只是为了帮你制造宫内的混乱,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他们杀了皇上。”喜鹊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一切。
“现在,我倒是很想和你合作了,”箫剑笑道,“和一个聪明人谈事情,比和一群猪谈事总让人舒服很多。”
“那么,你先杀了我要你杀的第一个人吧。”喜鹊笑了,“我会在她死后,找机会再溜出宫来,那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第一个人是?”箫剑问。
“正蓝旗副佐领的福晋,镶黄旗佐领的嫡女:博吉利宜尔哈。”喜鹊咬牙切齿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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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的门开了。
敖佳·傅敦朝无心师太一笑:“师太真的不考虑在下的建议?”
“阿弥陀佛,”无心师太道,“施主快进去考试吧。”
敖佳·傅敦大笑:“我懂了,你莫不是害羞了?放心,这金榜一定会题名,只是,金榜题名时,师太莫忘了洞房花烛夜啊!”
无心师太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你……快进去考试!”
敖佳·傅敦突然抱住了她:“等我!”
“滚!”无心师太终于崩不住,抬脚重重地跺在了他的脚背上。
敖佳·傅敦忍住疼痛,在她耳边吹起:“璞玉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他今年五岁了,一直让我给他找个漂亮额娘。”
无心师太侧身避开:“我祝你名落孙山!”
站在考场两侧的人大声催促:“快关门了!”
敖佳·傅敦这次慢悠悠往考场里走。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师太,你犯戒了。”
无心师太一愣,细思,果然自己是犯戒了……
考场门慢慢合上,无心师太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老比丘尼:“师傅。”
“无心,”老比丘尼笑了,“随我回去。”
“师傅……”她突然有些惶恐。
“你哥哥来了,”老比丘尼道,“你的尘缘,如今已然全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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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快!快!你家公子中了!”
“天哪!中了,中了!”
“怎么办,又没中?!”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
一片喧闹中,敖佳·傅敦和福康安,善保三个慢悠悠来了。
“你不急?”福康安道。
“横竖榜单就在那里,急与不急,能改变什么?”敖佳·傅敦笑道。
三人便在小摊上用了些饭菜,等那看榜的人逐渐散去,方才不慌不忙慢悠悠走了过去。
头榜第一名。
福康安和善保看向了他:“真不错!”
“哦,”敖佳·傅敦兴致缺缺,“我还是会去准备琼林宴的东西。”
“干嘛那么慎重?”福康安道。
“我要求皇上给我一道圣旨,”敖佳·傅敦说,“当然要越慎重越好了。”
“圣旨?”善保疑惑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敖佳·傅敦说罢,摇了摇头,“如今颠倒一下也没什么,我算是等不到她蓄发了。不过,我已经为她治下很好的假发一顶,到时候,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人齐齐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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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看着下头跪着的男人:“哀家记得,你家还有几个女儿年龄正好。”
那男人道:“回太后娘娘,那几个丫头,已十四五了。”
“你的嫡女今年十三。”太后道,“可以嫁了。”
那男人明显一抖:“太后……”
“哀家觉得,新科状元郎人品贵重,十分配的上我钮钴禄家的格格,”太后道,“这可是满人里头的状元。日后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不知多少人眼巴巴要呢。”
可那男人还是犹豫了:“那状元郎,不过是敖佳小氏,且,他三十有三,小女……才13啊。”
太后满不在乎:“年龄大点儿岂不是更疼媳妇儿?状元郎妻子早亡,只余一个嫡子,平时又住通教寺,虽然家境朴实些,但却是个不花心的男人。”
下头跪着的那男人还是不甘心:“奴才的庶女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