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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转身拿起一个泛黄的铜锤,墙上有三面锣,对着墙上其中的一面锣‘咣咣咣’的一连敲了十次,此锣貌似怕打扰别人休息似的发出低沉的声音,老者敲完转身,放下铜锤说:“族长早已等候多时,见客人一直不来,因此回去休息了,我信号已发出,二位稍等。”

老者示意我和师父进屋,俩狗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

屋内灯光昏暗,但老者貌似早已习惯这种在昏暗中的生活。

进屋后才发现,这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脸上几乎没有皱纹,我心想,难道是少白头??

不过我没多问,规规矩矩的坐着等,等候的同时,我不忘掏出烟发给老者,但老者摆摆手说不抽烟,又说村里的所有人都不抽烟。

我心想,都不抽烟那岂不是很长寿?因此我问老者:“请问大爷您今年高寿?”

老者回答:“我今年五十有六。”

我心想着不会吧???

老者见我惊讶的表情于是又解释:“我们村里的人都是这样,老得快,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那你们最高寿命是多少?老者回答:“我们村最高寿命是七十岁,因为一旦有新生命降临就会有老生命死去。”

老者挺健谈,说是村里的人十二岁开始订婚,十四岁就可以结婚,生孩子之前必须得有族长同意,族长专管人口繁衍一事。

因为族里的人数一直是五百八十八人,千年来从未超越出这个数字,但也没有少于这个数字,因为新生命的降生就代表着老生命的离世。

但最近村里的人莫名死去,但并没有新生命的降生,族长认为是得罪了神灵,神灵将要灭绝族人,因此决定明天午时在狮子崖用两对童男童女祭祀神灵。

我听到这心里大吃一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村里还这么落后愚昧?!我一定得劝劝族长,不能让悲剧发生!!!

“爷爷你慢点儿走~”

人未到声先闻,貌似是族长带着孙女来了,族长的孙女声音非常甜美!我不禁行起了注目礼等着族长的到来。

其实我不是那种乱七八糟见异思迁的人,只不过族长的孙女确实声音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村的人会短命,而且还不让跟外界通婚。

北村貌似还好点。

路上影影绰绰的就见一个女孩子手拉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背有点儿驼,一手拉着孙女一手拄着拐杖,师父也跟着走了出来盯着看族长的到来。

族长看似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胡子雪白有两寸多长,孙女漂亮可爱,估摸着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花格子衣服,脑后扎着马尾,脸蛋是那种一见就舍不得转移目光的漂亮,身材匀称,身高目测一米六五的样子。

族长颤颤巍巍的过来跟师父握手,师父开门见山的说:“请族长带我去看看,不必再客气了。”

族长说好,于是扭头先走,族长孙女转身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眸子在黑夜里被从屋里照射出来的灯光映衬,显得更加乌黑闪亮。

我心想着这姑娘应该早就结婚了才对,因为守门老者说村里的姑娘十四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而且一生就是一对龙凤胎。

“阿紫啊,你回去给客人拎点我们自己家酿的好酒过来,我带着客人先去你阿婶家里。”族长边走边说。

“哎!好的爷爷。”孙女答应着转身朝着另一个路口走去,因为这里是一个岔路口。

原来这姑娘名叫阿紫,我赶紧说:“阿紫姑娘你别回了,大清早的我们不喝酒!”

阿紫边走边说:“一定要喝的,我去去就来!”声音还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阿紫离开后我眼疾手快上去替阿紫扶着族长,族长说:“不用扶,我自己能走,谢谢你了小伙子!”

族长看出我怀疑的表情于是又解释:“我这孙女是怕我夜里摔倒这才扶着我,你也看到了,这里地势不平坦,房屋在山坡上层层叠叠貌似梯田。”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还真的是层层叠叠,站在山下就可以看到周围所有的房屋,地势犹如盆地,南边的那座山最高。

虽然地貌尽收眼底,但其实这盆地不小,远处的山上貌似有很多植物,但看不清是树还是梯田,因为月光躲进云里,能见度不是很远,何况夜色里还飘着一些白雾,使得这山谷里面犹如仙境一般。

猫头鹰的叫声划破夜空,声音不大,但回音远远荡漾开来,让人心里烦不胜烦。

猫头鹰这种神兽在民间就有一种说法,猫头鹰笑,人的性命要了,此刻的猫头鹰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阎王催命一般,‘咕咕喵咕咕喵’的叫着。

我低声对师父说,看来又要死人了。

师父说让我别瞎说,尽量不要多说话,免得触碰到对于族里,我们所不知道的忌讳,和违背族里的族规底线。

因为我交代过俩狗不要叫,因此俩狗乖乖的跟着,我也不再说话,继续跟着族长拐弯抹角的在山路上蹒跚着脚步。

山路是下坡路,自从进了村口以后,村口跟外界的海拔线高度一致,但村里却是低洼下去,像一口锅一样的呈十五度斜线向下。

我纳闷着村里的地貌,为什么这里不会被淹,如果到了雨季岂不是会酿成洪涝灾害吗?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族长边走边介绍:“这村子北边就是通往外界的大门,但我们很少会出去,因为我们保持着族里的传统。”

族长边说边指着南边,说南边最高的山峰叫狮子崖,那边山上有颗神树,树下有一股泉眼,只要村里的男女结婚当日就必须去先喝神水,因此村里每家每户所生的娃都是龙凤胎。

东边是来鹤山,西边是凤凰岭。

两边的所有族人都是一个姓氏,只因当初祖先逃难到此,因此改姓为‘来’。

我心想着这也太操蛋了吧!貌似就是说,给我一个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对吗?那特么不就是近亲结婚了吗?

右转,也就是凤凰岭这边,族长继续说着。

来鹤山和凤凰岭两边的人不出‘五服’不允许结婚,因为族人发现,近亲结婚所生的孩子多为傻子。

我接口说:“族长大爷你这也太落后了吧!外界的科技发达,你们为什么不肯接受外界的新鲜事物呢?”

族长回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族长貌似很生气,师父立刻打个圆场:“族长你别介意,年轻人说话不懂族规。”师父说着轻咳两声示意我少说话。

“啊啊啊啊啊啊~~~~”

族长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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