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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岚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听见这话意外的挑眉,“哦?”
助理给了他一个很有意思自己领会的衍生,晋岚摸了摸下巴,笑得一派纯良无辜,怎么这么想看戏呢。
电梯返上来,其他几个助理稍微弯腰做了请的手势,“晋先生你们先请。”
晋岚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带着助理先进了电梯。
男主和女主两人就站在他们前面,晋岚和他们也见过几次,还说过话,有一次什么颁奖典礼上这女主得了个什么人气奖,晋岚还是特邀颁奖嘉宾给她颁过奖。
相比起和樊峋,和晋岚这里就熟络多了。
进了电梯,女主便和晋岚唠家常一般聊起了天。
两个人丝毫没有提先前的事,就这么到了地下停车场。
樊峋心里有计划晚上要坑清若来接他,自然不可能自己开一辆车过去,于是准备等着晋岚,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清若说晋岚还不能走,他喝了酒难受要先回家。
台词都想好了,自然人物背景都要到齐。
于是樊峋就准备在停车场等晋岚,这么一来,其他人哪里还会先走,就这么一大群人都在下面等着了。
晋岚过来,樊峋身边围着其他几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而那个什么对樊氏文化很感兴趣的秦央站在自己车边,没往这边凑,晋岚睨了一眼,看着不像是个蠢人,就不知道一会好戏还能不能看了。
樊峋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晋岚,于是这一大波人终于可以出发了。
晋岚开车,樊峋坐在副驾驶,其他助理自己开了车,车上只有两个人,晋岚和他扯闲,“晚上要让嫂子来接?”
“嗯。”樊峋应了一声,想起清若有些头疼的抬手捏了捏清明穴,口吻说不出是酸还是微球,“又被她们公司的约去逛街了,这个月都第三次了。”
“拜托老大~”晋岚夸张的张嘴连带着夸张的口吻,“今天都24号了,嫂子这一个月才逛了三次街你还有什么意见呀?她喜欢买还能买过楚瀚林送过去的那些?”
晋岚是知道的,樊峋家后来一次装修是他找的装修团队,清若已经搬到了主卧,而之前清若睡的那个房间,打通连着上面的主卧,整个下面原来的客房都改成了清若的衣帽间,那个客房少说加上小客厅、浴室、原来的小衣帽间,也是五六十平米,何况改成衣帽间之后放下衣架鞋柜能放的更多,但是后来也不够放了,为此清若和樊峋抱怨过一次,樊峋才通知楚瀚林那边半个月送一次改成一个半月。
樊峋更是头疼,这哪里是买不买的问题,他这不是媳妇好不容易换了个工作天天晚上回家,还被同事拖着往外跑他自然心里这滋味没地方说只能自己咽着。
再说了,又不是不让她逛街,逛街他也可以陪呀,买了东西还能都塞给他拎着。
晋岚这一开口,樊峋就不说话了,把鼻梁间的手放下来,神色不愉的转头看窗外。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晋岚开车间隙转头打量樊峋的神色,看了几眼在红灯路口停下来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我说老大,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啊?!”
樊峋不回答,晋岚一时间简直是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想到樊峋这几十岁的人了,都结婚了居然还这么‘纯情有活力’。
对比起这人从读书认识时候就自律刻板,简直让晋岚有些笑得停不下来。
樊峋被他笑囧了,握拳抵唇咳了两声,“这个季度的报告做完了?”
切~这转移话题生硬得他都不好意思不配合。
晋岚压了笑意,严肃的点点头。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了,不过对比方才的沉默,现在的安静完全就是可以压制笑意的结果。
正是下班时间,樊氏又在市中心,一路全是红灯还车多,车流龟速往前挪。
这样开着车更是无聊,晋岚又开始没话找话,“诶,老大,小杨刚刚跟我讲秦央好像对你有意哦~”
戏谑,满满当当的戏谑,原来这样的事情,晋岚也会当笑话八卦听,但是不会和樊峋说,因为他从读书时期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他太清楚樊峋的为人作风。
不过有了刚刚那个新奇的认识,他这个一本正经樊氏掌舵人的老大面对小嫂子居然那么纯情可爱,他自然是要逗上一番的,弥补读书时期都没有人讨论女孩子的青春空白期。
樊峋皱了皱眉,压根懒得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晋岚一本正经的轻咳一声,“老大,既然您现在和嫂子感情好,这样的问题就不能像从前那样漠视来解决了,原来是您孜然一身无所谓,你看之前明成集团那个千金追求你,虽然你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答应的意思,但是也因为你没有任何表示,那段时间公司里可是传了不少流言蜚语的。”
“你也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有时候有多可怕,从前无所谓,但是嫂子现在年纪小,若是听见了些什么风声,影响了你们的感情,这就不好了,何况那秦央还是个公众人物,一但有些什么花边或者她有心利用,知道的人更多。”
见樊峋眸眼深沉显然是在考虑,晋岚又继续添柴加火,“就之前我那个大学同学,来我们公司谈合作案,因为大学时候关系不错,加着她们公司确实很有诚意,我也就多给了一两分照拂,这事您是知道的,那次我媳妇来公司给我送东西,听了几句前台的八卦,闹得差点和我分手,回了娘家快半个月老大你是知道的。”
樊峋听完脸刷的就白了,背部条件反射绷紧紧紧抵着座椅,声音冷漠甚至带上了肃杀,“通知导演,把这个人给我换了。”
晋岚心里有些偷笑又有些吃惊,半年前樊峋和他说喜欢清若,他听见去了,可是认识里也就是喜欢了,毕竟樊峋这人,要爱一个人,就他认识二十几年都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爱上。
之后樊峋把清若保护得很好,就连他们都很少见到,他跟更是没有多少概念。
刚刚是有些戏谑和看好戏,现在,好戏是看到了,樊峋对清若的感情他也算有些实质的认识了。
晋岚叹了口气,“老大,这无缘无故的,秦央可是签了合同的……”
樊峋出声打断,声线绷得紧紧的,“违约金樊氏出。”
晋岚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如果,秦央借此作文章呢?那不是原本没有的都说不清。”
这些,樊峋都不在意,方才是真的被差点分手和回娘家半个月刺了一下脑袋刺懵了,现下回过神来了。
勾了勾唇,“晋岚,好玩不?”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现在中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车窗板。
晋岚干笑,“嘿嘿,老大……”
看见樊峋不轻不重睨过来的眼神,立马送了,似乎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小动物,“老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态度十分诚恳。
两个人认识这二十几年,晋岚向来知道底线分寸,樊峋也没真正和他较过劲,给了一个警告,“下不为例。”
晋岚立马保证又发誓的,完全就是已经摇起尾巴的状态。
只是晋岚虽是玩笑话,但是樊峋却认真的在思考刚刚他说的,这些问题他原来从来无所谓,以后,确实是要十分小心注意了。
他不想有半点误会,能解释开,但是她总归是要先不开心的。
这小东西呀,娇养在他心里,他半点舍不得委屈,时时刻刻想着念着要给她最好的,可是还是怕他一个疏漏,让她委屈了,难过了。
“唉。”樊峋轻轻叹了口气,“以后别拿她开玩笑。”这话说得很轻,似乎也只是随口。
晋岚却十分用心记下了,“我知道了老大,以后不会了。”
晚饭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中,因为其他三家投资公司,只有一家本部在帝都,其他两家负责人都是从s市过来的,加着导演,三个演员,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都不是常住在帝都,所以他们这一次过来全体都住在这个酒店里,晚饭自然也就在酒店里订。
会议在樊峋办公室楼层的小会议室,所以参加会议的都是些有发言权能做决定的人,其他工作人员并没有去。
加上其他工作人员,影视公司那边直接在酒店里订下了一个小宴会厅,摆了八桌,全部都坐满了。
这酒店时常有各种宴会饭局定在这,所以宴会厅的装修每过一段时间就要重新装修改装,周围布置得很精致,一桌饭菜可谓是汇集了华夏各个地域的代表美食,摆在灯光明亮的宴会厅里,看得人食欲大动。
一会要装酒力不胜让清若来接,樊峋也就没拒酒,他们这桌都是些公司高层,晋岚也在他身边坐着,几个人先相互敬了酒之后马上就有其他桌的人过来敬酒。
秦央也来了,按理说这里先敬樊峋没什么不对,但是她端着酒杯在樊峋身边,在樊峋明显就不理也不抬酒杯的情况下还能巴拉巴拉说一堆仰慕樊峋的话,而后自己抬着酒杯弯腰准备碰了一下樊峋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原本站的距离还算远,可是弯腰下来的时候胸前披着的头发荡下来直接就要扫到樊峋的肩膀了,或许,还会扫到脸颊。
樊峋猛地站起来。
椅子往后划出一大段距离,地上铺着地毯,没发出什么声音。
秦央脚在后方,被椅子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摔到,手疾眼快扶了另外一边的椅子才站稳了脚。
一桌子人有些在忙着和其他人喝酒,有几个人在低头吃饭,也不知道是真的在低头吃饭还是在暗中看着观察。
樊峋也没管,站起来眉头皱着里面是一派冰霜,直接拍了拍晋岚的肩膀。
晋岚了然,笑眯眯的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樊峋,自己则站到了樊峋的座位上,抬起了桌子上原本樊峋的酒杯。
冲着秦央笑得人畜无害,话语十分真诚,“不好意思秦小姐,我们樊总脾气不大好,不和陌生人喝酒,这杯我代樊总敬你。”
而后也不管秦央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端着酒杯和秦央手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而后,直接把酒杯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依旧笑眯眯的坐下,还侧了一下身子和旁边的樊峋说,“樊总,要不要重新换件衣服呀?”
声音一点没压低。
秦央提着手包进了洗手间,小宴会厅的独立洗手间,布局完全不输外面宴会厅的格调,里面有椅子,有吸烟区,有补妆区,甚至还有一个架子上放着全新盒子包装的丝袜,周全细致。
秦央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自己的小腿,她这十几年,身子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娇养着,一个星期泡一次牛奶浴,刚才那一撞虽然只是疼了一下就没感觉了,但是皮肤太嫩,这会已经撞出一块痕迹来了。
秦央从包里拿出粉,低着头往脚上扑。
卫生间里响起冲水声,而后是门开了之后的高跟鞋声音,接着是水流的声音。
水流声停止之后有抽纸的声音,“都走到今天了,那些外物还重要吗?”
清淡的,带着不易觉察的讽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秦央熟悉,这一次的女一号。
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出道时间也差不多,秦央自认没有哪点不如人,可是很多时候都被这人压了一等,奖项、角色、甚至是很多娱乐报道上的比较。
心里生了戾气,秦央低着头呵呵笑了两声,“别假清高了,你敢说你就不想要吗?”
想要什么,两个人都清楚,秦央今日这些作态,放在外面或许看不出来她在勾.引,但是两个人都在这圈子里这么久了,何况都是一线女星了,即便是勾.引也不可能直接脱衣服。
“想要?那也要看要不要得起,有没有那个命。”这话里的嘲讽,已经不知道是嘲讽秦央还是自嘲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远去,关门声好半响之后秦央还是低着头擦自己的腿,直到腿上的痕迹一点看不出来之后才收了粉站起了身。
走到吸烟区点了一支烟。
她这一路走来,多少荣耀就有多少辛酸,曾经也不是没有机会爬床,不过她也纠结彷徨。
今日那人,她原本也是一点想法没有的,毕竟相差的距离太远,可是原本冷冰冰的那人,接电话时的温柔纵容完全是她从来没有再任何一个有他那样身价段数男人身上见过的。
她坐在侧门边,自然听见了男人出门时那句漫不经心的没什么事。
她遇到过直接砸钱给她的,遇到过捧她红的,最后结果烂七八糟的都有,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死得只剩下利益了。
可是那一刻,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期待的。
她年纪不小了,这辈子嫁一良人几乎是最大的奢求了,但如果是那人,即便没名没分,她也认了。
寻常要见樊峋谈何容易,所以她怎么甘心,不试试,怎么甘心。
怎么都不甘心呀。
让她认命吗。
秦央抽完烟,又重新漱了口,补了妆才从洗手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