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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笑道:“我让人搜罗了此次棋赛所有人的棋谱,选出了几个对你有威胁的,往后几日我会模仿他们的棋风跟你下棋,咱们共同寻求破解之法。”
他也是下棋的时候才发现,启智文星究竟有多么变态。
只要脑力支撑足够,至少围棋这种东西,自己能摸清所有人的下法,自然也能模仿和破解。
这次棋赛的赛制相当科学,前五天是循环赛,六国共三十个棋手,每两个人都要对弈两局,也就是五天五十八场,强度相当高,然后按胜场取前八名捉对厮杀,五局三胜制三天的时间决出魁首。
原本秦知礼的棋力,大概就在八九名徘徊,训练一下应该能进前八名,每次赛前都做一下针对性训练,也不是没有夺魁的希望。
况且,赵昊还有超级大杀招:唇枪舌剑。
只是秦知礼这小子有点愣,估计不会接受这种作弊的手段。
到时候看能不能装成棋仙,把这个傻小子给糊弄过去。
一番对弈。
天色有点暗了。
赵昊收拾了一下:“我去给姑娘们排练一下曲子,你自己玩,有什么疑问的话,直接找我。”
“嗯!”
秦知礼点了点头,想问什么问题,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目送赵昊离开以后,才望着棋盘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跟赵昊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却一直感觉,这个人的才华远远超过所有人的预料。
就好比围棋,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会下围棋,但这次展现出来的棋力,尤其是全新的棋法,给他的感觉却远超历任棋圣。
有这水平,为什么不自己参加呢?
秦知礼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赵昊既然这么做,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以诚待我,我必以诚待之!
至少围棋这件事上,一定要替他保密。
……
训练完乐师,赵昊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刚回来,就翻出了地图,打开仔仔细细地研究九州鼎和南子溪的方位变化。
如今,整个荒国都觉得这次文会,荒国只是重在参与,只要成绩看起来不丢人就行。
即便姜峥也是如此。
但他对九州鼎的执念,却要远远超过姜峥。
因为老爷子否认了自己的战略一,想要扶媳妇儿上位,就只剩下了强塑声望一条路。
九州鼎,必须要扛回去。
不仅如此,那个疑似传国玉玺的神物,也不能跑。
凰禾给出的方位很具体,不仅给出了平面的坐标,甚至连具体的高度,比如地上几丈和地下几丈都标记出来了。
两串方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处于的坐标系是三维的。
不得不说,凰禾是一个绝世狠人。
只不过这个平面地图实在有些拉胯,配不上凰禾给出的坐标。
赵昊从随身的行李中,又取出了另外一份地图,这一副地图是年前几国大战时,杨万里潜入齐国绘制的,比起之前的地图更加具体。
他闭上眼睛,意识浸入到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
疯狂催动启智文星,便有一丝丝光亮凭空勾勒,按照杨万里绘制的地图,将整个齐国的疆域都给绘制了下来。
同时,九州鼎和南子溪的坐标点缀,形成了一个个折线轨迹。
乍一看,依旧有些杂乱。
但彼此间的纠缠感,似乎变强了一些。
可以确定,同一时间,两者在空间上没有过重合,南子溪那边不太可能知道九州鼎的具体方位。
但两者相距,却从来没有超过一百里。
几乎可以确定,南子溪不跟南子陵见面,并且不间断移动,肯定和这个九州鼎相关。
姐弟俩一母同胞,肯定了解彼此的手段,但南子陵却根本找不到南子溪,说明南子溪的移动轨迹,可能并非她的主观计划。
也就是说,南子溪身旁有人。
极大概率,就是小豆莎口中的那个“叔叔”。
可这一直处于九州鼎的百里范围内,却始终没有空间重合,这一点又怎么解释?
还有就是那个第三变量,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又是不是传国玉玺?
始终在一定范围以内。
又始终相距不近的距离。
赵昊觉得,南子溪如此乱窜,肯定不是漫无目的地躲猫猫,一定能从中得到一定的好处。
与九州鼎隔这么远,还能得到好处。
莫非……
此刻,赵昊脑海中只能想到两个字。
那就是:阵法!
如果是阵法,好像就能解释通之前的所有问题。
一个同时有九州鼎和传国玉玺参与的阵法,让她在阵法内的另一处,遥遥地获得好处。
赵昊不确定,但这个说法,已经是现在最好的解释了。
所以,是什么阵法?
赵昊有些头疼,其实启智文星点亮以后,他偷偷看过不少有关于阵法的书籍,轻轻松松学会了上面的内容。
只不过阵法这种东西,只有在宗门才有正经传承,赵昊看得那些东西,其实跟地摊文学没有什么区别。
嗯?
等等!
我不会,有人会啊!
赵昊当即催动剑胆文星,朝凰禾对应的星子上传了一个音。
“凰禾姐,在么?”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阵窒息。
赵昊人傻了,从凰禾怀里挣脱出来:“你一直都在啊?”
凰禾盘着腿坐在床榻上,笑嘿嘿地说道:“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南子陵抓不到,南子溪也找不到,跟着九州鼎的方位连个鼎屁股都看不见。
我也只能守在这里,至少还能看见你和洛水。时候不早了,咱们睡觉么?这几个月我可都是一个人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赵昊眼见她要肉蛋葱鸡,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这才不到戌时,咱们不着急睡。凰禾姐,这次叫你,我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九州鼎和南子溪的方位,可能是处于同一个阵法中的。”
“嗯?”
凰禾有些惊诧,没想到赵昊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不过还是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这个倒是想过,只不过我只有两者的方位,现在考虑阵法,完全就是硬套啊!”
“倒也是……”
赵昊咂咂嘴,还是有些不甘心,指着杨万里绘制的地图说道:“不过咱们可以这么看,就比如说你一个半月以前定位的南子溪,位于这个地方的地下三尺,但这个地方是条河,按照水深来算,正好靠近河岸北侧,处于水阳之位。看似只有一个方位,但其实阴阳五行的信息都有了。”
凰禾眼睛一亮,瞅着赵昊愈发稀罕:“好弟弟,没想到你对阵法也有几分见解啊!”
她有些吃味,阵法这种东西,完完全全是靠天赋的。
赵昊的经历他很清楚,根本接触不到正儿八经的阵法传承,却还是能从简简单单一个方位,看穿这么多东西。
不过想了想,赵昊身上有小师叔的血脉,便一切都释然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走到平铺着地图的桌子旁,按着桌沿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
在赵昊担忧的目光中,并没有下垂的趋势。
良久,凰禾开口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都考虑过。只不过即便有了这些信息,也很难确定是什么阵法。一是信息太少,二是阵法太多,每种阵法都有很多变阵,真要一个个试,恐怕一百年都试不出是什么阵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直接感知国运,通过国运逆推出九州鼎和传国玉玺的方位。”
“……”
赵昊咧了咧嘴,有些牙疼。
因为国运难知难测,鲜有人能够感知到国运。
除非国运加身,或者国运反噬的那一刻,才能隐隐感受到国运的轨迹。
就好比凰禾那天刺杀姜淮,被国运反噬的时候,能清楚地感受到,这股反噬是从姜淮身上来的。
还有他和姜芷羽成婚的那天,一人执矛,一人执穗,在万民庙国运加身的时候,也能感受到这股国运是从历代先贤的雕像上来的。
可以说,每个国家的国运都是一个整体,国运加身的人,便是这个整体的一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