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到底在做什么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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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浮上来,盛泽天眼底的冰冷慢慢散去,眉毛微微一扬,“卓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立轩冷冷道:“这个病人有几项血液的指标很奇怪,我过来看看,顺便下午约影像科的人,做一下检查。”
盛泽天眼中火苗一跳,瞬间隐去,“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结果,比起身体,心理的问题或许更大些,失陪。”
卓立轩抬脚离开,眼神看都没有再看盛泽天一眼。
……
“盛少,我们于队说,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便衣伸手拦住。
盛泽天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着了,“我知道,抽根烟再进去。”
“可以!”
盛泽天吸了一口烟,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
她依在床上,头斜靠在枕头,长发散乱着,遮住了小小脸庞,看不清神色,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手上还挂着吊水,她的目光似乎落在吊水上,没有焦距,只有空洞。
盛泽天眼眸一暗,心中翻江倒海。
一只烟抽完,他不紧不慢的脱掉了外套,丢给后面的朱婷,“你不要进去了,在外面等我。”
虽然朱婷非常想进去看一看那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但她却很有自知之明接过了男人的衣服,咬着唇瓣,“小天,你快点出来。”
盛泽天没有回答,脸上含着一层霜,怒意已在眼中跳,慢慢的挽起了衬衫的袖子。
这个动作落在朱婷的眼里,心中微微有窃喜。
男人找人算帐,才会挽起袖子,看来,小天他深信不疑。
盛泽天举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半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朱婷看着他推门而入,心中一动,立刻上前一步,目光透过玻璃,直直看向里。
……
门推开。
苏瑶没有动,“卓医生,还有什么事吗?”
无人应答。
空气里有股别样的气息,很熟悉,她猛的回过头,脸色一变,呆住了。
盛泽天正看着她,目光很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瑶心里涩涩的。
数天不见,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脸部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但是,她心理还是有惊喜的,轻声问,“小天,你来了?”
盛泽天没有回答,眸光更沉了,周身冰冷的气场,让空气中的气息,更加的诡异。
苏瑶一时微惊。
四目相对,一个眼中微有期待,一个没有任何情绪,两个人仿佛都静止住了。
许久,盛泽天上前一步,面上已经浮起冰凌,“苏瑶,睿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嗡的一声。
苏瑶眼前漆黑一片。
他在说什么?
她似乎没有听清。
她咬着唇,用力的咬着,想让自己冷静一些,把脑子里那些嗡嗡的声音赶掉,留一点理智。
但是,他没有给她时间。
苏瑶只觉得一股戾气逼近,一抬头,恍惚间看到盛泽天那张脸,阴云密布。
不等她有任何的动静,大手用力的钳住她的下巴,“说,睿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她张了张唇,哑声道:“盛泽天,不是我做的。”
“怎么可能不是?”
盛泽天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些劫匪都没有动你,你别告诉我说,你对他们没有吸引力?”
“盛泽天,你这个混蛋!”
苏瑶几乎是用了全力,抬起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清脆响亮。
男人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清楚楚。
手上的火辣传来,苏瑶心痛到无以加复。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凭什么这样对她!
原本就安静的病房,更加安静了,整个空气里,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盛泽天双目喷火,死死地看着这个女人,垂落在腰间的拳头,青筋爆出,一拳砸在墙上。
透过玻璃交过一幕看在眼底的朱婷嘴角牵起得意的笑。
要是这一拳砸在苏瑶的脸上,事情就更完美了。
“苏瑶,你太令我失望了,睿睿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苏瑶的胸口痛不可挡,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盛泽天,是不是那些人强暴了我了,你才会觉得我是无辜的?”
盛泽天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用力的甩在女人的手边。
苏瑶一看,血液直往上升,直到眼中,眼底充了血。
每一张都是她和盛俊暧昧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愤怒,她的唇颤抖着,话说得七零八落。
盛泽天眼底,闪过痛意,“你说呢,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我在外面出差,你就这么忙不迭的给我戴绿帽吗?”
“我没有!”苏瑶怒吼,他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她?
“苏瑶,对着照片,你还想抵赖吗?”
盛次天似被她的话刺激到了,脸色阴沉,再次拧住了她的下颔,太过用力,手指都白了。
“他是不是比我帅,比我温柔,比我有钱,所有你才会和朱婷一样,被他迷住了?”
“你为了保住盛太太的名头,联手和他一起绑架了睿睿?”
“你嫉妒睿睿是我的亲身骨肉,所以恨他恨得要死,一次将他推进水里还不够,还要再绑架他一次?”
“苏瑶,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看错了你!”
最后一句话,盛泽天几乎是喊出来的。
一句又一句无情的话,像炸弹一样扔过来,苏瑶被炸得体无完肤。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冷酷一笑道:“苏瑶,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礼物吗?我的生日,你送上这样一份大礼,我是不是应该很感激你?啊!”
下巴上的痛意传来,苏瑶目光凝滞。
生日?
礼物?
涣散的思绪一点点凝结,她含泪迎上男人的目光,却被他脸色的酷寒惊了一跳。
然而更让她心头一跳的是,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一样东西光亮崭新。
她觉得很眼熟悉,正想多看一眼时,那只手猛的甩开了她,力道很大。
她推倒在床上,长发零乱的散着,如同水草一般,埋在发上的眼中,慢慢腾起了雾气。
盛泽天居高临下的年喜新厌旧她,眉心拧得很紧,“我会查出你害我儿子的证据,亲手将你绳之于法!”
说完,他没有再作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因为仓促,正把脸贴在玻璃上的朱婷慌慌张张的挪开眼神,盛泽天扯唇冷笑。
随即推门出去。
凝结的空气,随着男人离去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