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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一中，谭雅现在头痛的坐在办公室。
搞事，搞事，搞事这个胡虎就知道搞事！已经上了点年纪的谭雅表示，自己已经吃不消！
一中才开学几天？张小良居然被他妈的打了！张小良被打了！老娘真是逼了狗！当初张小良来这，上面的人千叮万嘱这个娃如果他吃亏了，自己就准备好离职，现在他妈脸都被打歪了！
谭雅愤怒的把杨阳叫来办公室。
“你这个主任怎么当的？！”谭雅拿着文件报告，怒拍桌子。
杨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低着头，“校长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谭雅黑着脸，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校园斗殴，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主任不知道？”
文件上清清楚楚写着关于胡虎斗殴的事件！
杨阳更是疑惑了，这个胡虎当初校长您可是摊开了脸要袒护他啊？现在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要不是你在袒护胡虎，我一个校主任怎么会忍气吞声，怎么会让一个学生在班上想干什么干什么？
“校长，这不是您点名要我关照胡虎吗？打伤两个学生而已。这件事。。”杨阳在班上呆久了，对于胡虎家的背景也略知一二，他家那么大的关系，摆平两件小事，那不是喝茶吃饭的事。
“这就是你作为教导主任的作风！”谭雅义正言辞的批评，当初确实是自己要他照顾胡虎，对于胡虎私自修改班级制度的问题自己也睁眼闭眼。可问题是，张小良来了啊！他欺负谁，不能欺负那大佬啊！谭雅现在只想找个交代！
杨阳知道自己是栽了，这种模棱两可突然按着道德套路出牌的话语，就已经意味着自己走不远了。自己再委屈也没办法。
“是我的失职。”杨阳捏紧拳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杨阳现在除了委屈还很疑惑，校长为什么会重视这件事？
谭雅现在可不想管杨阳想什么，给出交代才是谭雅当务之急“三天，你尽快处理燕家，和张小良的态度。直到他们不追究此次事故，你才能恢复职位。”
谭雅一句话掩饰了自己袒护张小良的意图，也十分正确的处理了这件事。只要张小良不追究，上面的人也没办法是不是？
杨阳现在是焦头烂额。燕洛南那边也不太好过。
在医院里，燕洛南的腰部被打上厚厚的石膏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张小良就在他邻床躺着，张小良的脸被厚厚的纱布绑住。
“你没事吧！”燕洛南艰难的憋出一句话，腰都快断了，还是不忘隔壁的张小良伤势。
张小良到觉得过了一下午，自己的脸已经好了，只是恢复速度太快，自己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还是带着头上沾血的纱布。
“你被打成那样，居然还能走路。。”燕洛南想想当时的张小良脑袋冒血的场面真不相信这是个活人。
“你已经感叹三遍了。”张小良嘟嘟嘴，自己当时真的感觉自己只是被痛击了一下，但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张小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说有那么一种感觉，自己体验过三十多刀的致命体验，之后又被沙碾压般的打击一拳穿腹，自己的内脏都不知道流出多少了！
这一拳的感觉对于张小良的承受能力来说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到是你，你没事吧。”张小良感激的看着身边的燕洛南，偌大一个校园，只有他挺身而出。
燕洛南伸出手做了一个v字“你一个女生都不喊疼，我大老爷们这点小伤怎么会喊疼。”
燕洛南可不比开挂的张小良，脊椎骨骨折没几个月好不了！
“别逞能了，好好呆着吧。”张小良站起来伸个懒腰“不过，那个胡虎什么来头，感觉大家都很讨厌他，你们却没办法。”
燕洛南沉默了几秒。
这是高级病房，门外的人很少。燕洛南撇了一眼门外。
他躺在床上终于开口了。
“记得我上次在夜总会见到你吗？”
张小良点点头。上次和这次一样，燕洛南都是黄毛。“你知道我在那里为什么故意吓你吗？”
张小良摇摇头，上次他表情放荡的说来一发，自己可是吓死了。
“因为，胡虎在里面杀了人。”燕洛南的声音暗哑，他极力将声音压低，不愿意让门外的人听到。
！！！！
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无限放大，张小良的胸部起伏逐渐变大。
杀人，即便自己已经接受了这种荒唐的事实，但每次触碰到这种底线，张小良的内心依旧绞心，心痛。
“如果你进去了，看到现场，也会被灭口。所以我只好吓唬你。”燕洛南声音有些哽咽，他深刻的记得那个现场。血淋淋的房间，只有电视的声音，鲜血的腥味，两具尸体，躺在房间。悄无声息。
张小良埋着头，他的头发遮掩他的眼睛。
“万雪儿，你认识吗？”燕洛南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听过，全年级第二，现在却连学校也不想来。”万雪儿，一直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却没见过她人。
“她母亲在那所夜总会当服务员。她母亲那天，正好在那天值班。”燕洛南的眼泪划下“我。没办法救她。。我。。。我。。。”
燕洛南哽咽的声音带着自责。那天他躲在柜子里，目睹所有的过程，等胡虎出去谈事。自己才有幸跑出来。
“警察不抓他吗？”张小良捏紧拳头，表情严肃的说。
“新闻报道是一起设备事故。追求的是夜总会的责任。最后赔了50万不了了之。”燕洛南撇过头，回忆这段过往，对他来说是痛苦的。
燕洛南从来不是个冷血的人。遇到不公平的事会大声谴责，遇到有困难的人会帮助弱者。唯一那一次。他没有跑上前去。这段不好的记忆让他一直自责。
所以当胡虎再次胡作非为，燕洛南，毫不犹豫的上去了。
“你现在后悔吗？”张小良看着燕洛南的腰。如果他不出头，什么事都不会有。
燕洛南凝视着窗外枝头的鸟儿。
“后悔。”燕洛南回答道。
张小良沉思着往门外走去，此刻已经傍晚了，张小良小心的关上门。
“如果当时我冲出那个柜子，就好了。”
张小良面对着已经关闭的门，闭上眼。不知道燕洛南最后一句话他听到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