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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我们开始了第一次争吵,之后第二次,第三次……他与名模上床,被我抓到,两个人大大方方在我面前换衣服,一点羞愧也无。”李宝眼里已泛起了泪花。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有日喝得醉醺醺,对我拳打脚踢一顿,日后清早,即刻订了999朵红玫瑰谢罪。”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前一天还买了条钻石项链给我,后一天便上媒体说明自己与李宝已毫无瓜葛。呵呵,你说好不好笑”李宝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我无法再开口,递张纸巾给她。
“谢谢。”李宝转过头去擦拭。
她是个好强的女子,哭泣不愿教人看见。
“好了,10分钟到了,你走吧。”李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我。
我准备取出现钞。
“不要给钱了,反正卢一初铁定不会让你的文章发表。”
“李小姐,”我站起来,“卢先生有女儿这件事情,我不会写进文章里。”
李宝转过身,感激地看着我。
如我所料,她对卢一初始终念念不忘。卢一初有私生女这件事,她或许守口如瓶到现在,所以在外头半点风声也没有。很多时候,李宝仍在替卢一初着想。
我告辞。
“哦,对了,”我转身问她,“铃兰的花语是什么”
“把幸福找回来。”李宝答。
“好的,谢谢。”
我轻轻开门出去,又轻轻掩上房门。
李宝继续在房里等着某人的到来。
是她的情郎,抑或卢一初
我宁愿相信是前者。
颦颦又与卢一初晚餐,而我又等她到半夜。
用完晚餐,我捧着笔记本躺到沙发上去看综艺节目,虽然笑岔了气,可仍旧觉得寂寞难挨,于是起身走到酒架跟前,替自己开了一瓶拉菲自斟自饮起来。
本希冀酒浇一片春愁,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仍旧寂寞。
过零点,颦颦终于开门进来。
“你还没有睡”颦颦疲惫不堪,惊讶地望着我。
“你还舍得回来”我再也坐不住了,放下酒杯,直走到她面前去。
“什么”颦颦蹙眉。
“你的初恋日日送你铃兰。”我提高了分贝,“你恐怕早已飞上天,漫步云端了,恨不能跟他双宿双栖,你还回来做什么”
颦颦不说话。
“喂,那个人送你铃兰啊!你晓得铃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颦颦不作声。
“把幸福找回来,是把幸福找回来,”我干涩地笑几声,“怎样有没有很感动”
“你问问你自己,你初恋赠予你礼物时,是不是很感动”颦颦被我惹恼了,提起嗓子冲我吼。
“废话!我要是女人,哪个男人开辆阿斯顿马丁天天追在我后头,日日提束铃兰在我屋门口苦等,我早就感激涕零,还管他是不是单身父亲,有没有私生女,是不是要让我去做晚娘!”
“你说什么!”颦颦脸色难看。
“呵,难道你真想过做人家晚娘”
颦颦一巴掌掴上来,扇得我左半边脸火辣辣。
她哭着又跑出门去。
我双手掩面,深吁口长气。
余礼让,你怎么了
余礼让,你疯了。
我抓起车钥匙追了出去。
可颦颦的雪佛莱早不在停车位。
我不知她的去向,只能开着奥迪满大街地乱窜。
颦颦不再接我电话,直接关机了事。
我联系了所有能联系到的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均未发现颦颦的踪影。
我只好丧气地回去。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两点,进厨房,替自己煮了一壶黑咖啡,坐于沙发,等到天亮。
可仍未等到刘明颦回家来。
清晨,我换上西服,驾车去荼园,一夜未眠,一路穷打哈欠。
到单位,停好车,匆匆来到办公室。
未见颦颦,心头又一阵失落。
我坐上座位,阿曼达敲门进来,递上请假条要我签字。
“阿曼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张假条属于刘明颦,她替颦颦过来请假,我想起昨晚一个接一个挂电话,不禁怒火中烧,“颦颦明明与你一起,昨晚你为何不接我电话”
“哦,昨晚有人打过电话吗”阿曼达轻笑,“如果是人打过来,我一定会接听。”
她在骂我,我当然听得出来。
“阿曼达,颦颦怎么样”我语气软下来,好男不与女斗,况且确是自己有错在先。
“她半夜哭着过来找我,你说会怎么样”
我心头又伤一阵。
“抱歉。”我说。
“这话对我说没用。”阿曼达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我面前,“自己跟颦颦去说。”
我感激地望着她。
“嗨,别高兴得太早,”阿曼达双手交叉在胸前,“那个卢一初也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地进来,颦颦睡死了,是我接的电话,我也将我家的地址报上。”
“阿曼达。”我苦涩。
“不给你点威胁,怕你飞上天去。”阿曼达微微笑,“你与卢一初公平竞争,看谁最终赢得佳人归。”
阿曼达退出办公室。
我深呼吸。
这个阿曼达!
阿曼达刚出去,鲍比就推门进来。
“有一则劲爆消息。”鲍比坐到我面前。
“什么”我疲倦,手指揉着睛明穴。
“明日娱乐版一定又是头条。”
“娱乐版日日不缺新闻。”
“这次是卢一初。”
“呵,不奇怪。”
“又有一嫩模控告他迷奸。”
“什么”我愕然。
“又”我咋舌。
“前面也有一个过气的女星找过杂志社爆料,但别人以为她想找些话题,所以也被卢一初轻而易举地压了下去。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听说还有酒店视频为证,怎样有没有吓一跳”鲍比朝我挑挑眉。
“谣言不可轻信。”我说。
“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我沉默,鲍比说得有道理,李宝也说过卢一初醉后亦会对她拳打脚踢,什么事情均有可能发生。
“替我向人事部告假。”我坐不住了,抄起阿曼达留给我的钥匙起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鲍比在我身后嚷嚷,我已没时间去顾及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此刻在我心里只有刘明颦。
我拨通阿曼达的电话,要到她家的地址,之后飞奔至停车场,开上我的奥迪便走。
仍是上班高峰,开五分钟停五分钟,好不容易出拥堵段,又是两辆车碰擦,车主下车来对骂,事故车横在路中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只能掉头换路走。
终于赶到公寓,停车,进电梯,开门进去,屋内空空荡荡,一束铃兰横在餐桌上。糟糕,我来迟一步。
我反身下楼,即刻拨号给鲍比。
“我要卢一初的住址,不,所有可能有他踪迹的地方。”我火急火燎地吼。
“嗨,嗨,你怎么了”鲍比那头还不温不火地问。
“快给我。”我命令。
鲍比即刻挂断电话,发来地址,我又驾车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