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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吃了一个肉夹馍,饭后又吃了一个蛋糕。
祖孙二人吃得十分惬意。
吃饭时,刘爱华又想起了之前那个问题:
“『奶』『奶』,你还没有讲辰兴叔是咋的了?”
『奶』『奶』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悠悠道:
“他是在外面当兵好多年才回来的。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家的成分不好,没有闺女愿意嫁他。
后来,大队有了拖拉机,他有这本事,就去开拖拉机,人一有本事,就有人去给他提亲了。
刚开始给他提亲的,都是些本身有点『毛』病,不好嫁饶大闺女,也有寡『妇』,他都不愿意。
这几年,不像以前那么在意家庭成分了,他又是单身一个,没有啥负担,提的亲也就有了正常的大姑娘。
听媒人,还真有大闺女长得又好看的,看上他了呢。”
“那他为啥不娶一个当媳『妇』呢?”刘爱华夹了根青菜蘸酱放进口中,不解地问。
“村里有好多人问过他这个事儿。”『奶』『奶』满足地咽下一口肉夹馍,开口道。
“当他的面问他这个事儿?”刘爱华吃惊地睁大眼睛。
“不当面问还能咋问他?”『奶』『奶』大不以为然地道,“有时候有人想问他这事儿,在街上碰不着他,还专门跑到他家里去问呢”。
刘爱华算是服气这村里人了。
原来在农村,可不光是你多吃了一顿肉,多买了辆自行车,家里吵了架,就有全村的缺面甚至上门来询问。
就连你的**,也得被全村人在嘴上嚼,甚至被全村人找上门来问到你脸上。
哪。
这农村太可怕了。
这要是刘爱华所在的那个时代,人家万一有个什么不举,或是有个什么断袖之癖,那也得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挖出来晒一晒,供全村人作谈笑之资喽。
我嘞个去。
幸亏她是个这方面正常的人士。
否则,穿越过来可怎么活?
“那辰兴叔是怎么回答的呢?”刘爱华设身处地替郭辰兴想想,都觉得头痛。
“他能咋回答?他净瞎扯一气。”『奶』『奶』一脸不满,“他是他成分不好,怕连累人家姑娘。你看人家姑娘不在乎,你在乎个啥劲呢?”
“那他不娶齐水香也是这么的?”刘爱华问道。
『奶』『奶』白了她一眼: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从哪儿听来这么多闲话?这种闲话也就是搁家里,出去可一句也别提。叫人家你没一点儿规矩。”
刘爱华吐吐舌头:
“『奶』『奶』,我可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都是前几刘庆忠他娘在街上骂人,几条街上的人都听见了。
人人都在那儿议论这个事儿,我才听了一耳朵。”
听见刘爱华这么,『奶』『奶』长叹了一口气:
“唉,刘庆忠娘真是倒霉透了。谁遇上这号事,也是要气个半死。”
刘爱华不话,却紧紧地盯着『奶』『奶』。
“当初齐水香肚子一大了起来,你辰兴叔不娶她,不过从来也没有解释是为啥。就是躲着齐水香。
齐水香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嫁给了刘庆忠。
谁知道这个齐水香也不是个好货,明明嫁给了刘庆忠,还是要跟你辰兴叔勾搭。”
刘爱华吃惊地问道
“难道是齐水香又去纠缠辰兴叔的?”
『奶』『奶』喝了一口粥,悠悠道:
“反正村里人都是这么的。因为当初齐水香非要嫁给郭辰兴,郭辰兴啥也不肯娶她。这可是村里人都看在眼里的。
郭辰兴要是想娶她,也不会那么躲着她,还眼看着她带着自己的骨肉嫁给刘庆忠。
现在两个人又勾搭到一起,那还不是齐水香自己找上门的。”
刘爱华张大了嘴巴,半才惊叹道:
“齐水香这么痴情。辰兴叔都这么待她,她还能上赶着往上凑。那辰兴叔怎么会还要她呢?”
『奶』『奶』忽的脸一板,白了她一眼,道:
“你瞅你一个姑娘家,整问的都是啥以后可不许在别人面前问这种问题。”
刘爱华吐吐舌头,连声应道:
“我记住了,『奶』『奶』,保证在别人面前不问。”
完,又紧紧地盯着『奶』『奶』:
“那齐水香一纠缠,辰兴叔就答应她了?”
“不是有句俗话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奶』『奶』没好气儿地又白了刘爱华一眼:
“那郭辰兴这会儿又不用娶齐水香了,齐水香又上赶着贴上来,他就自然又跟齐水香勾搭上了呗。”
刘爱华却拧着眉『毛』,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问题。
可是她又怀疑这是因为年代问题造成的。
这个年代的人,在很多事情上跟她的想法是有出入的。
不定这件事情也是这样。
一个男人,不愿意娶一个怀了自己骨肉的女人,却愿意跟她一直鬼混。
这,难道是这个年代的人们都能理解的,而唯独自己不能理解?
“行了,你别为人家的事『操』这么多的心了。吃完了没?吃完了咱们就开始干活了。”
『奶』『奶』见她还在苦思,不耐烦地催促她。
刘爱华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吃完了,『奶』『奶』,咱们快干活吧。”
祖孙二人收拾完碗筷,开始做刘家独家秘制的卤猪蹄。
因为刘爱华从彰阳市菜市场买回来的猪蹄都是收拾好的,所以,就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
取了口大铁锅,烧了一大锅的沸水,将猪蹄丢进去焯了一遍,再一次清洗。
然后,刘爱华就跟着『奶』『奶』,一样一样地拿出调料。
这些调料都是『奶』『奶』牢记在心的,有些赶会时能买到的,刘爱华就在赶会时买了。有些会上根本没有,刘爱华就在彰阳市的菜市场上配齐了。
每当『奶』『奶』需要把某种调料制成粉面的时候,『奶』『奶』习惯『性』地将调料在锅里焙干,然后拿着擀面杖,费力地在案板上将它们压成块,再压成粒,再压成粗粉,再压成细面面时,刘爱华就觉得不忍再看。
这些调料如果放在她空间里的粉碎机里,分分钟,不,秒秒种就把它们变成再细不过的细粉了。
可是,她一声也不敢吭。
反而夺过『奶』『奶』手中的擀面杖,用力地在调料上反复按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