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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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有六个女儿,其余四个都出嫁了,只剩下陈清莲和陈清荷俩个还未及第,未到出嫁年龄。
一说到陈清莲,陈员外的身子莫名的颤了颤,不知从何处泛起了一股寒意,他觉着有些发冷。
身旁的妇人脸上含着点点泪光甚至还有惊恐,陈员外的沉默让她扯了扯他的衣角,陈员外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出声回道:“小女……小女身染风寒,怕冲撞了大人,故此没有让她出来见客。”
简兮眉头一皱,将陈员外和众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昨天他们听说她跟南景尘之间的关系,脸上只有不安和敬,怎么才一夜过去,变得好像很怕她一样?
莫不是那女子受伤一事让他们害怕?
简兮思想了一番,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沈篇和年过四十多的县太爷,而后直接开门见山地出声说道:“令公子与这陈家小姐俩情相悦,县老爷可有意成人之美?”
县太爷连连点头,打着官场上的哈哈,左不过是想要简兮在南景尘面前提及一下他或是沈篇,能在官场上谋个一官半职的。
简兮随意的敷衍了俩句,起身看了一眼凤烬,随即从怀中取出些钱银放在桌上,出声说道:“我二人简装出门,并未带太贵重的东西,这些就当做是给沈公子和陈小姐成亲的一点心意,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此话一出,沈篇携陈清荷连忙感恩行跪拜之礼言谢,简兮也不矫情去搀扶,随即对县太爷和陈员外出声说道:“昨晚多有叨扰,我二人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县太爷连忙出声叫道:“下官已在寒舍设宴,可否请公子赏脸,让下官好好为公子践行。”
简兮连头都未回,摆了摆手,“不用,我现在一穷二白,吃不起县太爷的饭,就不留了。”
拒绝之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如此一说,县太爷也不再多说挽留,一行人将简兮凤烬二人送出了陈府,直到对方走远之后才收回视线。
县太爷转过身来看向大松一口气的陈员外,摆足了官架子:“陈员外,你差点闯了大祸。”
要知道,得罪摄政王那就好比得罪阎罗王,更何况是跟摄政王亲密之人。
昨天沈篇回来禀告时,他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派人去横元城打探了一下真实,才知这小太监不仅仅跟摄政王亲密,还与那十王爷也是好友,更是当朝皇上的救命恩人……
这一个伺候不好,那就是等于直接得罪了他身后的那些权贵啊!
陈员外委屈地几乎要哭了:“哎呦,我的县老爷啊!这谁人知那俩人如此大的来头,先前在戏台时确实多有得罪,但看当时他们并未有所计较,谁料这昨晚老婆子死在了自己房门口,小女也……。哎!”
最后无奈只得一声长叹。
县太爷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沈篇和陈清荷,他原本就想让自家儿子娶那户部常务大人的庶女的,谁料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也好。
“篇儿,你与陈小姐的婚事我已应允,但婚事需要你考取功名之后才能举办,如此,也算是给陈家小姐一份欣喜。”
沈篇眉头一皱,随即看了看一旁羞涩低头的陈清荷,嘴角轻挽,冲自家父亲双手作辑:“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县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打道回府了。
这县太爷一走,那妇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哭着喊道:“哎哟,可怜了我的莲儿,我的莲儿啊!”
陈员外被闹得有些烦躁,指着妇人骂咧道:“你还有脸在这哭丧,莫不是莲儿得罪了那俩位公子,怎会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要不然荷儿怎么会没事呢!”
妇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没有再说话。
陈员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起初简兮和凤烬二人离开的方向,又是一口重叹。
……
简兮看了一眼身旁的若无其事的凤烬,随即停下脚步来出声问道:“昨天晚上那女子没事吧?”
她给她盖被子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胸口一起一伏的,那一掌应该是受了内伤,但凤烬下手有分寸,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凤烬转过身来看着身旁的简兮,嘴角一扯,柔声回应道:“放心,没死。”
如此一说,简兮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了。
凤烬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身影,妖娆的丹凤眼眸微微眯起,眸中闪现一抹阴冷,随即很快就消散掩去,大步跟上了简兮。
确实没死,只不过是被挖去了双眼而已。
觊觎了不该妄想的,这仅仅只是教训。
若是不是怕简兮生厌,他该牵连到整个陈府才是的……
走了许久,简兮突然回过头来出声问道:“对了,明日便是十六日,你解药有带在身上吗?”
凤烬微微一愣,随即从怀中取出俩个小瓷瓶,“其中一瓶是毒丸,能帮你度过每月的毒发之日。这瓶则是帝王蛊的解药,你选择每月饮用毒丸,还是一次性清除你体内的帝王蛊?”
简兮看着凤烬手中的俩个瓷瓶,眉头疑惑的皱起,不明白凤烬为什么要让她做选择题?
良久,简兮从凤烬的左手中拿过瓷瓶,出声说道:“解药你先替我保管好,等六个月后再给我。”
凤烬眉头一蹙,眸中也满是不惑,显然没有猜想到简兮会选择毒丸,任由他牵制。
简兮扯唇一笑,将瓷瓶塞入了自己的怀中,出声说道:“我是个小人,我怕解蛊之后会毁信失诺,还不如先放在你哪!也好断了我的念想……”
说完继续往前走去,那随意且利落束起的马尾随着步子的前进而晃动,显得那般洒脱。
凤烬觉着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中的白色瓷瓶,收敛心绪,将其收入怀中,转而大步跟上了前面的简兮。
“呐,你不是不急着回兼容吗?要不然我们去乾盛吧!”
“嗯?乾盛可是有你故友?”
“不是,听说乾盛有楼名醉天下,想去玩玩。”
“既然你喜欢,那便依你。”
“……”
……
横元,皇宫,落花苑。
夏夜里的星空很是漂亮,碎银漫天,让人的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
南景尘站在那有些破旧的宫门前,终究还是将那铜锁打开,推门而入。
接着月光看向院内,种着许多青绿的蔬菜瓜果,旁边还有几个木棍支起来的晾衣架,上面搭着两件还在滴水的衣裳,显然是刚刚才洗过的。
他抬步推开房门,房间里有些幽暗,不一会儿,一盏昏暗的油灯燃了起来,桌旁点灯的女子看了一眼门口站立着的黑色衣袍,柳眉紧锁,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景尘眸子一动,冷声回应:“想来,便来了。”
女子将披着的外袍收紧了一下,落座于桌旁,将桌上扣着的一个茶杯拿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缓出声说道:“冷宫不比你王府,没什么好茶好水,我就不招待你了。”
南景尘丝毫不将女子的态度放在心上,抬步走了上去,坐于对面,接着油灯的光亮看向女子那有些苍白的脸色,眸子一动,低声说道:“他死了。”
“谁?”女子下意识的出声问道,随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温婉出声:“死了就死了吧!”
“如今可是有想要出来?”南景尘出声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这里没有荣华富贵,却遮风避雨。一旦我踏出那道门,便会被牵扯进无止境的明争暗斗之中,哪怕是他死了。”
二十年前,她将自己锁紧了这落花苑,那时就没有做出去的打算。
南景尘凝眉不语,终究没有再出声劝说,随即站起身来,低沉出声道:“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将你光明正大的接出来。”
说完不等女子是何反应,那黑袍一动,已经消失在房中。
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双眸子出神的盯着桌上的烛光,嘴里呢喃着:“造孽啊!”
……。
俩日后。
万寿寺。
一身嫩黄色衣裳的乐吟抱着一只小狐狸出现在寺院的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那寺院大门口上的牌匾,应该是没有记错吧?
今日是十八,寺中和尚超度众生念经念佛的日子,故此不接待香客。
横元朝大小的寺庙不说百也有几十,那天她光顾着垂涎人家俊和尚的美貌去了,对他是否在这万寿寺也不太确定。
总之先上去问问再说。
如此想来,乐吟抱着森罗狐便踏上长长的台阶,还没到门口,便有俩个和尚迎了上来,冲她双手合十出声说道:“阿弥陀佛,本寺今日不接待任何香客,还望施主谅解。”
乐吟呵呵一笑,出声说道:“我不是来拜佛的,是想来你这打听一个人,不,一个和尚的。请问你这寺院中有一个叫戒七的吗?”
话音一落,俩个和尚面面相顾,“你找戒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