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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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药是一个很精细的过程，兑水调比列，反复煎熬，大火小火，一套程序下来，慕云霄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也被熏得发红。
慕云霄把熬好的药汁倒在碗里，紧紧是熬了一个药，身体就有吃不消的感觉了。
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
看来修炼之余，身体素质的锻炼也要抓紧了。
慕云霄看着碗里清澈的汁液，不像其他汤药黑乎乎散发着刺鼻的药味，清澈碧绿的药汁有股草香味，慕云霄倒了一点亲自尝了尝，药汁入口甘甜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慕云霄等了片刻，见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这才把药端到床边，喂了一口给荣王妃。
一口药下去，慕云霄再次给荣王府把脉，脉率渐渐恢复的平缓有力，没有药物过敏和排次反应，这才把余下的药都喂完。
“小王爷，王妃动了。”紫萝惊喜的指着荣王妃的手说道。
慕云霄顺着紫萝所指，垂放在床榻上的手渐渐提起，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弯了弯像是要抓住什么。
床上的女人干裂苍白的唇瓣动了动，低咛的女声响起：“霄儿。”
这一声呢喃，放佛三月春风六月细雨般侵润到慕云霄的心底里去，让她桎固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外面的春风细雨落到她心底的每一处。
这就是母亲的呢喃！
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小王爷，王妃在叫您呢！”紫萝见坐在床边的慕云霄愣着不动，以为她没听清，开口提醒道。
“霄儿。”这一次，女人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一点，紧闭的眼皮子颤了颤，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无力的垂了下来。
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荣王妃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秀气，可指关节隐隐泛着白，放佛有着无限的力量。
“母亲。”慕云霄嘴皮子一碰，轻到她自己才能听见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手下的手微微用力，反握住慕云霄的手，慕云霄松了松，看着荣王妃手上泛红的印子，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我在。”慕云霄拍了拍荣王妃的手，轻声道。
“是，是娘对不住你，这些年.......”荣王妃的声音极细，一句话说不太完整，很是吃力。
“当年，若不是我，我.....”晶莹的泪珠从荣王妃脸颊滑过落到了枕巾上。
慕云霄知道荣王妃要说什么，当年若不是荣王妃为了自己地位和荣王府，也不会声称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还让慕云霄从出生到现在都以女儿身当做男儿。
“.......好了，我会治好你的。”慕云霄拍了拍荣王妃的手，抿了抿唇，心脏隐隐抽痛。
有娘的感觉是这样吗？
听到慕云霄的声音，床上的女人嘴角缓缓勾起，便没有了声音。
“小王爷。”紫萝担忧的叫了一声。
“睡了。”慕云霄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给荣王妃摁好被子，轻声站起：“你先看着，我去熬药。”
说完，不等紫萝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门。
从未体会的亲情突然降临，冰冷的心被炙热的感情浇茁，她需要一个人待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