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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单的讲了一下,然后开始工作。
向嫂吆五喝六的指挥我们混合、加热各种化学品,让它们变成危险的爆炸物。
铁钉、螺丝、螺帽、碎玻璃,甚至连外面的碎石头都成了我们的预制破片。
像融化了的蜡一样的装药被灌了进去,插一根小棒棒留出引信室。
拉发引信的工作一样进展顺利,尤其是在另外两个“闲人”加入之后。
“差不多了,歇会儿。”我走出这间屋子,呼吸外面没有尘味和化学品味道的新鲜空气。
这时候,后面的飞碟靶场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回来了!”我闻声跑了过去,莉莉娅正扛着一个箱子从车上下来。
莉莉娅、尹海、胖子和老周,他们都回来了,不过多了一个人。
“这是我们在一家超市救下来的。”尹海指了指那个戴着兜帽的人。
“马非!”那人冲我一抱拳,之后摘下了兜帽。
听声音,这是个男人,不过长相却很秀气,头发仔细的梳到脑后,绑成一个短短的马尾。
这家伙身上的装备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一把美式猎弓背在身后,箭筒里插满了箭,胸前斜拉的一条皮带上插着两支击发式手枪,腰带上是几个小皮包,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弹药包。k鞘的沼泽鼠和印第安式样的战斧挎在身上,还有一把小折刀别在皮带上。
那人拎着背包,同样打量着我。
“也玩弓的”马非笑了笑,“弹弓、复合”
“对了!”我抬了抬右手,我的食指第二关节上的痕迹和撒放器扳机磨出来的茧子暴露了我的喜好,“来来来,咱们聊聊。”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邀请他进屋。
对于这个陌生人,我不太放心,尤其是这家伙的脸上有着一点帮派少年的气质。
“我们是中大的。兄弟哪的,一路挺辛苦吧。”我倒了两杯热水,递给马非一杯。
“艺院的,还行,我这人比别人机灵。”
“我说呢,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马非谦虚的笑了笑,把身上的击发枪解了下来,“我这手艺就这意思了。”
“花纹挺漂亮!”我看着枪机盖板上的刻花,简洁明快,让这把武器有了艺术品的味道。
“先电解,然后再手工修一修。”马非接过我递回的手枪,“艺术生嘛,当然得艺术点。”
“人呢回来干活!”向嫂一副地主婆的嘴脸。
“走走,帮我个忙。”我对马非说道,“你肯定在行。”
马非跟着我,来到了那间屋子,我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要做的事,马非便忙了起来。
“不愧是你们啊,这都想的到。”马非把纸卷成纸卷,然后放在一边晾干。
“嗯……”我和向嫂合力抬起装着蜡水一样的融化状态装药的容器,缓缓的倒进弹体里,“学以致用嘛!”
到下午,所有的人都回来了,收获却并不大。
“唉,没多少东西。”蚯蚓有点沮丧,“都被人翻光了,可找到一个大超市,还着火了。”
“看来得去远点的地方。”尹海正把玩着那支转轮手枪,按他的说法就是“终于和梦中情人见面了。”。
“对了,我们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这个。”老向攥着几个弹壳,放在桌上。
“56式步枪弹、51式手枪弹、64式手枪弹、18.4毫米杀伤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弹壳所对应的弹种。
“没错,我们找到一个小超市,里面有很多弹壳,墙上都是窟窿。”老向接着说道,“那枪法,跟黑叔叔似的,满天星。”
看样子不光我们活着,也不光我们有枪。我心里这样想着:“希望别碰见他们。”
“m1a!”刘爱华拿着那支m14,很是惊喜。
“不是14”王鹏很惊讶。
“你看这铭文……”刘爱华指着机匣末端的字。
“还真是。”意识到自己之前疏忽的王鹏挠了挠头。
晚餐会议结束,老蒋和我还有莉莉娅去照料马匹,窦老板继续带着那些枪打不好的弟兄,用海量的.22弹药进行练习。
楚士正在分解维护我们的两支85和发给他的95。
“挺熟练的。”我看了一眼楚士。
“当兵的时候挺熟的。”楚士手里继续忙碌着,“我当兵的时候是排里的狙击手。”
“哎,挺有意思,等会儿给我讲讲。”我说完就下了楼。
“哎,大黑二黑,还有大白,给你们带好东西来了!”老蒋从怀里摸出了胡萝卜。
“你这马起名儿真土。”我忍不住吐了句槽。
“贱名儿好养活,嘿嘿……”老蒋这话让我想起了我那不堪回首的乳名。
“那我骑的那个……”月光下,马的大眼睛闪着光,不知道它明不明白这些名字的含义。
“二黑,脖子上有块白的。”老蒋指了指马脖子,的确,那里有一块白斑。
喂完马,我们回到室内,我坐下来听了楚士的事迹。一个枪法出众的新兵,首先成为了班里的“瞄准镜手”,这是他们营长的主意,选出班里的优秀射手,给他配发有瞄准镜的95式步枪。之后,又被提拔为狙击手,拿着那支85式狙击步枪直到退伍,退伍的时候,他的排长还有些不舍得。
“哎呀,都十点了。”我知道,该出去放哨了,“不知不觉的过得真快,改天再聊!”
“嗯,我睡觉。”楚士伸了个懒腰,也走了。
我背着枪,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不时的拿起手里的手持式夜视仪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马非走了过来,没拿枪,却依旧挎着刀。
“睡不着”我看着陪我放哨的马非。
“嗯。”马非低着头,慢慢的说着,“上高中的时候,我是一个小混混,整天打架……”
“都过去的事儿了。”
“没那时候的两下子,我还真跑不出来。”
“后来呢”
“我有一次给家里打出了个三万块的医疗费。”马非手撑着窗口,看着外面,“自此以后,再没打过,学画画考上了艺院。”
“挺好。”
“那天,我们屋的人回来了,我正准备跑,一共仨,有一个已经不行了。”
听到这里,我警惕了起来。行尸走肉里瑞克每次收新人要问的三个问题我可从来没忘,今天上午我和他的闲谈也是为了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他们以前老欺负我,本来想扔下他们的。”马非蹲在地上,似乎有些痛苦,“我下不去手,我不能不管他们……”
“然后呢”
“他们都死了,他们不行,有我帮他们也活不下去。”马非叹了口气,“你说吧,再烦人的人,再可恨的人,有一天,突然死你眼前了,你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唉。”我蹲下点了根烟,“我们屋的基本都在这了,有一个是在外面和我们会合的。我们关系都挺好,有俩哥们儿没了,我也……”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我的心里一样很痛苦。
“不想了,越想越难受。”马非掐了烟,看看窗外。
“好好休息吧。”到点了,蚯蚓已经来接替我的岗位了。
“我陪你们站,你们救了我,我闲着心里过意不去。”马非笑笑,回屋里取了弓箭。
我飞快的钻回睡袋,把枪放在手边,眯上了眼睛。
胖子也钻进了睡袋,还把拉链拉到了头。我和他说过,睡袋的拉链不要拉上,关键时刻可以迅速的离开睡袋。看样子,他已经忘了。
“吭吭吭坑……呃……”断气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胖子睡着了,他换了地方睡不踏实的时候就这样,刚入学的时候,他这声音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我这儿眼皮也发沉,把脖子往里缩了缩,我也慢慢的迷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