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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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钥回头，看见院长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帝钥还是读懂了里面的情绪，似乎是……憎恨……
熟悉的黑洞出现在脚下，这是院长在第一学院才能使用的空间之力，可以把人传送到第一学院的任何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经过短暂的黑暗之后，帝钥的眼睛被一阵强光闪了一下，她本能的闭住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
这里除了地上铺着的草皮，中间只有一块石碑。奇怪的是，石碑上什么字都没有，边框也只是工匠简单的修饰了一下，露出几圈不太复杂的花纹。
石碑的后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红色战甲，战甲的腰部位置裂开了一个口子，隐约还能看见血迹。
无字碑，衣冠冢。
帝钥的眸子一缩，目光落在那红色的战甲上，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口，接着，是浓烈的悲戚。
眼眶中似乎有什么要挣扎着落下来，帝钥抬手摸了一把，是眼泪。
院长看见帝钥的反应，眼中闪过欣慰。
“虽然我们已经认识了，但是我还是要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帝钥，你好，我是第一学院的院长，也是整个通灵大陆的安全官。”
帝钥疑惑的看向院长：“安全官？”
院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听我说完。”
帝钥静静的看着院长，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只见院长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惆怅的说：
“这个世界本来是只有一个大陆的，那就是灵犀大陆。一千年前，上古灵师爆发了内乱，以兽神殿，创世神为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而通灵大陆，就是那次大战的产物。”
“这也是为什么通灵大陆灵气稀薄，强者不多的原因。因为通灵大陆的灵气，是从灵犀大陆里偷来的。”
帝钥倒是没有想到通灵大陆灵气稀薄，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她看着院长，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吗？”
院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深远，记忆像是回到了千百年前的那场大战。
“兽神殿主张和平，希望灵兽和人类之间能够和平共处。但是创世神认为，灵兽不过是用来战斗的工具，工具而已，怎么会得到善待呢。”
说到这里，院长苦涩的一笑。
“一千年前，帝羽恩带队围剿创世神的部下，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帝羽恩重创。她撕裂空间，用仅剩的灵力创造了通灵大陆。”
帝钥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沈沐风是创世神的部下？”
“是，也不是。”
听到院长含糊其辞的回答，帝钥好看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她不悦的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算什么回答？”
院长苦笑着说：“我不太清楚他的立场，不过他对你倒是很好。”
帝钥的眸子闪了闪，这点倒是不假，沈沐风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就因为这样，她才想要弄清楚沈沐风究竟在密谋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知道的？
院长看见帝钥的思绪又飞到了沈沐风身上，不由得咳嗽一声，拽回了帝钥的注意力。
“帝钥，我把你带来，是因为，这是你母亲帝羽恩的战甲。”
帝钥一愣，看向院长，她可从来没说帝羽恩是她的母亲，院长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帝钥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和院长拉开了距离。
“你不用这么警惕，我是你母亲的下属。”
帝钥一愣，看向院长，疑惑的说：“我母亲不是在千百年前就死了吗？难道你已经活了千年之久了？”
院长缓缓的点了点头，眸子里出现痛苦之色。
“对，我就是在那场大战里幸存下来的人，你母亲让我保护好这片大陆，等待她的后人。没想到我没有等到她的后人，反而是等到了她的女儿，也就是你。”
帝钥手中灵力涌动，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女儿身？”
难不成院长也像蛋生那样，拥有一种可以看破伪装的能力？
院长轻笑一声：“因为你身上，有兽神能源。”
帝钥一愣，她可不曾暴露过兽神能源啊，院长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帝钥疑惑的表情，院长不由得哑然失笑。
“我曾经也是兽神殿的人，当然知道怎么能测试出来兽神能源了。你不用紧张，我们都发过誓，誓死效忠兽神殿，绝不会做对兽神殿不利的事。”
接着，院长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露出了手腕上的血誓。
血誓是比普通誓言还要霸道的存在，但凡是动了不好的心思，就会被即刻抹杀。而普通誓言，只要在行为上不伤害对方，那天地规则就对他无用。
血誓繁复的阵法上面隐约能看见兽神殿三个字，可见院长没有说假话。这血誓，确实是为了兽神殿发的。
帝钥这才放下紧绷的心，问道：“所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院长激动地看着帝钥，直接跪下，目光诚恳。
“既然兽神能源选择了你，你就是兽神殿这一任圣女！恳请圣女，收集兽神能源，重振我兽神殿！”
帝钥的嘴角抽了抽，除去土行孙，这已经是第二个跟她这么说话的人了。她急忙走过去扶起院长。
“你别这样，我受不起。”
院长不愿意起来，帝钥扶了几次，都倔强的跪在地上。
“圣女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帝钥目光复杂的看着那身染血的战甲，思绪翻涌，最后还是咬着唇，答应了。
“我答应，你先起来。”
院长激动地看着帝钥，站起身来，略带歉疚的问：“圣女，不知道你的兽神能源收集到何种地步了？”
“十分之一。”
院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他自责的说：“都是我们不好，拖累了你的母亲，否则，兽神能源不会被割裂，然后撒在各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