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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缓晚上吃过晚饭才过去的,他公寓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傅缓把从酒店打包来的饭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下一点噪音也没有的四周就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主卧的门一开她就看到趴在床上像是死过去的男人,然后条件反射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简行。”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低头看着他有些藏不忍赌的憔悴的脸。
简行一点反应也不肯给她,傅缓抬手去抚摸他的额头,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买了粥还有退烧药,你起床吃饭然后喝药好么?”
还以为他是故意这样,但是当发现他身上烫的厉害她脑子里的其他想法全都被排除,只剩下焦虑担心。
“简行你听到了没有?”她压低着嗓子问,好似他还只是个婴儿怕吓着他一样。
“不用你管。”他冷冷的一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傅缓……
既然不用她管,傅缓心里生气他折磨自己,起身就往外走。
不过她刚一出卧室门口他就爬了起来,真的好像鬼诈尸。
她转头看他皱着眉望着她却是脚没停下就走了。
他还有力气跟她吵架生气就是身体不要紧,她生气的离开。
“傅缓!”
她到一楼的时候听到楼上一声大喊她的名字。
然后不争气的低着头就往外跑,就好像一颗心真的被他那一声傅缓给拴住了,然后拼了命的才好不容易跑出去。
“傅缓!”
他又大喊了一声,然后晕乎乎的坐在床上爬不起来。
那女人简直……
麻木不仁,她这是来看病人该有的姿态么?
她阑尾炎手术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陪着,夜里外面冷的要死他还受着。
现在他生病了她竟然就送个粥过来。
那粥被他扔垃圾桶了,因为是酒店的味道,难喝的要死。
她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根本就不是来看他的,分明是来逼他病情加重的。
当她像个傻瓜一样跑进电梯里,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胆小。
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不清,情愿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刻薄寡情的人。
不愿意在为他折磨的自己生死无两样。
双手情不自禁的贴着冰冷的梯壁,长睫垂下,杏眸被埋住,眼泪却不留心的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的挪了挪脚,之后电梯开了,冷风吹进来吹凉了她原本还有些温度的脸蛋。
她转身决绝的离开只是想要从今往后做自己想要做的傅缓。
她转身决绝的离开只是想要从今往后不再做他的保姆,不再受他的情绪影响。
她果然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一个人时候洒脱随性的自己,她果然还是不适合交男朋友结婚过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生活的她。
曾经有段时间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跟他在一起,甚至习惯他粘着她。
可是她习惯不了,习惯不了他因为一个男人而跟她吹胡子瞪眼的跟要吃了她一样。
她习惯不了他不分急缓的跟她发脾气,习惯不了他善变的模样。
算了吧,她回国的时候就那么想,一个人多好呢,没人管,也不用管别人,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就出去走走,想学习的时候就努力的学习。
她知道那半个月他几乎一直守着她,她知道他担心她的死活。
可是又能怎样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
或者真如别人说的,他们的脾气都太大,他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因为争执,竟然会让相爱的无数日子都逐渐褪色。
她开车离开了公寓小区,在回家的路上。
她想独自一个人真的比较轻松。
回到家后她一开门进客厅就听到里面有人问她:“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哦,去了朋友那儿一趟。”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往上走。
周晓静坐在沙发那里看着她逃也似地上了楼总觉得她不像是去看朋友了,好像躲到什么地方去哭鼻子了。
当妈的总是情不自禁的开始疼自己的闺女,生怕她多受一点委屈。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还说有人要来提亲什么的,吓的她不行。
经历了女儿跟女婿的婚姻之后她突然就不想女儿在盲目的嫁给别人。
毕竟现在女儿不需要在那么付出了,而且论年纪又不是很大,她倒是希望女儿一直住在家里多住些年也无妨的。
自己认为自己的闺女是好闺女,并不愁嫁。
但是老爷子说那或许还能促进她跟简行之间的发展,周晓静有些犹豫,本来想等她晚上回来问问她,却没想到她就那么上楼去了。
周晓静回到房间后看着正躺在床上戴着眼镜看报纸的男人:“缓缓今天好像不开心。”
“在公司的时候好好地,刚回来不开心了?”
“嗯,我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去朋友那里了,可是低着头就上了楼,看样子好像是哭过了。”
“我女儿有那么爱哭?”傅国安不敢苟同。
“女人都是水做的你不知道啊?”周晓静埋怨了一声。
“好啦好啦我知道,那我明天上班的时候跟她谈一谈。”
“嗯!避重就轻的好。”
“好,什么都听小静的。”
周晓静没的埋怨了,傅国安总有办法让她说不出别的来。
第二天是简励给她打的电话,她赶到医院的时候丛秘书跟简励在病房门口等着她。
“您快去看看吧,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晕过去了,现在还在病房里大发雷霆。”丛秘书着急的说。
“爸!”傅缓看了丛秘书一眼还是先跟简励打招呼。
“嗯,你快进去看看吧,也只有你能制服他,既然你过来了那我就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在跟我打电话。”
“好!”
丛秘书去送简励离开。
傅缓站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有东西被人摔了的巨响不自觉的叹了一声,然后立即上前去推开门。
护士跟大夫站在边上气也不敢抽一声,只低着头认命的让他摔摔打打。
直到她用力的推开门冷着脸站在那里,简行还是把脚边的一个脚凳给踹了,然后才烦躁的掐着腰转头看向窗外:“你还来做什么?”
“赶紧去找人来收拾一下。”傅缓低低的吩咐了一声。
护士跟大夫立即就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她扶起刚刚他踹的脚凳放到旁边然后坐在已经倾斜的沙发里不说话。
简行气急,转头冷眼瞪着她:“不想来就别来,没人逼你。”
“可是你秘书一天给我打N个电话报告你快死的讯息,简行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抬眼怒视着他,对他失望之极。
“成熟?去找那个你觉得成熟的男人去吧,他不是没死吗?他不是在英国等你吗?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啊。”
“所以你是诚心不想打针是吧?”傅缓不理他的问题只是想要确定自己的问题。
简行突然不说话,只是又望着外面,挺拔的身材有些消瘦了。
傅缓突然抬手摸着自己的伤处叹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他因着那一声然后转了身,看到她的动作突然想起她刚出院没多久然后才又压下心里的火气:“你还好吧?”
“你到底要怎样?配合治疗不行吗?”她不回答,只是眼泪汪汪的仰视着他询问。
五分钟后工作人员进来收拾,护士又端着药进来给他挂盐水。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的手,他却只是看着她。
傅缓稍微抬了抬眸,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别再盯着她的脸,简行像是没听到一样。
后来大家都走了,丛秘书说有事要回公司,傅缓就落在医院里了。
“饿的话我帮你叫餐。”傅缓坐在沙发里刷屏,抬眼看他脸色不好就提了一声。、
他一声不吭的彻底躺在了床上,似乎不打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