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婓云到家才发现某人一直跟着他,刚下车就听到后面也有车子停下,一转头就看到顾城笑着对她。
“你来干什么?本小姐今晚对你没兴趣。”
顾城……
最后还是剩下了一个人,公寓太冷清所以他就回了简宅,家里也准备了蛋糕,不过就只给他留了一小块,其他的大家都分了吃完了,因为他不在。
他坐在餐厅里吃大家的心意,却想起去年他们在公寓过生日,她送他的腰带今天还在他腰上,可是她却不在他身边。
所以待会儿更不会出现在他床上。
等他洗完澡站到大床前面,看着大床中间扔着的一个礼物盒子,盒子上的蝴蝶结已经被他拆坏了,早上他烦乱的拆了一会儿就扔那儿了。
他走到床边侧躺着拿起那个盒子再次打开,一个精致的钱包,上面印着HA两个字母。
性感的拇指在那软皮上轻轻地触摸着,单薄的卡片从盒子里掉出来,他拿在手上看着那上面的几个娟秀的字眼。
至傅缓的爱!
傅缓的爱?
哼,他冷笑了一声将卡片随意松开,卡片又掉在床上,他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举着钱包翻来覆去。
所以这两个字母的意思是缓爱么?
他突然对这俩字没什么兴趣,对欢爱倒是很感兴趣的。
只是她人不在,他怎么爱?
终究将钱包放在最炙热的胸口,就那么生无可恋的望着屋顶,那如墨的眸子里是思念成灾,是肝肠寸断。
心底起层层涟漪。
傅缓生日的中午老师跟同学在学校给她办了生日会,她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日也足够有意义。
下午放学后她便跟同学们告别抱着书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
稍早些的时候周晓静打了电话来跟她祝福顺便絮叨了半天,爷爷也祝福她生日快乐,说礼物等她回去给她补上,她当然谢过。
其实这些年在老爷子那里真的得了几件宝贝,都被她细心的珍藏着。
她最近手腕上除了她跟简行人手一只的腕表还有奶奶送的手链她也一直戴着。
那几天突然觉得心里很慌乱,然后就找出了手链给自己戴上,这两天心里好像稍微好受了一些。
她低着头抱着课本继续大步往回家的路上走着,时而的昂头看看前方,时而又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
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慢的好像是心在被人慢慢的撕扯。
脚上的板鞋有些不舒服,她走了一段后就慢了下来,杏眸里渐渐地升起一些暖意,后来渐渐地升起了一层薄雾。
直到看到前方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侧影。
傅缓木呐的停住了脚步,任由风轻轻地吹起长发,任由眼泪无端的将脸打湿,然后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前方那个修长的侧影。
他偶尔的回眸,一双漆黑的鹰眸就那么望着她,像是一颗子弹穿透了她的眼,错不提防的到她心里,顿时血花四溅。
很快的,像是一场枪林弹雨的袭来,她竟然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竟然就那么不停的落泪,一颗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动人心魄。
他稍微转身,然后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
已经十个月,他终于舍得露面见她。
她木呐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朝着她走来。
这条小路她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日子,从来漫长的她心烦意乱。
而今天,她终于知道这心烦意乱的始因是什么。
风用力的垂着,她的头发被挂乱了。
他大步上前,在这绿油油的隐蔽的小路上,他站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眸轻易地看尽她眼底深处。
“简少最近不是忙着跟新女友约会么?怎么……”
她仰着头倔强的望着他,哽咽了两次后才好不容易开了口。
当泛红的眼眶已经被他收进眼底,她甚至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可是他竟然没听她把话说完,突然就将她拥住,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唇边撬开她滚烫的唇瓣就巧取豪夺在她的唇齿间,口腔内。
她的眼泪忍不住一直流,他却一声不吭,只是将那个漫长的吻拖的更加漫长。
他跟她到了公寓,傅缓开门后转头看了他一眼,那起了霜雾的眼里有太多的含义他都能看得懂。
他站到她面前看着她,傅缓恨的咬了牙,然后努力的闭紧嘴巴才没有拒绝他进去。
她先进了屋里,一阵暖意袭来,她站了片刻然后大步往里走去,像是在下某个决心。
他关了门,然后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望着她,望着她消瘦的背影。
他忍不住上前,缓缓地上前,手依旧插在大衣口袋里,他却已经张开了双臂将她抱住,包在他的大衣里。
就那么轻轻地依偎着,在她的耳畔,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
傅缓只是在努力的呼吸,她有多恨他?
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她在新闻上看到关于他跟潘悦正式交往的消息,当时那个中国来的同学几乎是在早晨的第一课之前告诉了班上所有的同学她前夫终于背叛了她跟别的女孩好了。
而那个女孩还是她表妹。
“来出差?”之后她才问他,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别坐在沙发最远的距离。
她还是像是之前一样很是不屑地望着他。
简行坐在沙发里定睛望着她,手指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薄唇,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傅缓有点生气了,比刚刚更有点。
因为从见面到现在在家里坐下他还一个字都没对她讲。
不是抱她就是抱她。
傅缓气的转头看着窗外,然后沉了声气就起身往厨房去了。
他的眼跟着她的方向一会儿,之后才又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煮两个人的饭,当煮到一半的时候转头看着沙发里的人头,然后她生气的关了火。
简行对外卖并没有挑剔,并且很认真的在吃饭。
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索性把筷子轻轻地放好,一条手臂搭在桌沿就那么挺直着后背不爽的望着他。
她倒是要看看他简少爷打算这样当哑巴到什么时候。
他是来给她过生日?
却一句话也不打算跟她说?
那他就不该来。
因为……
他一来就搅乱了一池春水,然后还那么不负责任。
天渐渐地暗下来,她看着窗外然后转身看着坐在沙发里已经睡着的男人无语的只想把他扔下去。
如果她可以扔的动他的话她真的会那么做。
可是她力气不够,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几次气的牙根痒痒,也曾咬牙切齿,但是面对那个好像是很疲惫又很心累的男人,她竟然使不出力气来跟他对峙,来跟他对骂。
再看他最后一眼,痛恨的……心疼的……肝肠寸断的……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上楼回主卧。
如果他打算来这里跟她吃顿饭然后睡一觉就滚蛋,那么她也谢谢他了。
因为她后来想明白简少不开口也好,简少爷那嘴皮子,一开口她可能会被气的更重。
想起上一次阑尾炎手术,她还有一个阑尾么?
可是这一夜无论如何她也没办法入眠,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回然后还是起了床,就那么不争气的抱着一条毯子开了卧室的门。
楼下他还不舒服的姿势在单个沙发里缩着睡着,她的心内一阵揪疼双手更用力的捏着毯子,然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