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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树木然扫一眼那把小巧的九转连环锁,十分淡漠的口吻说道,“如陛下所见,这破玩意自然不是送给陛下锁什么宝贝用的。”

这不是废话!

陈帝面色阴了阴,眼底已隐隐有怒火在冒。他忍了忍,虽然勉强将怒火控制住,可声音却明显冷了几分,“那你直说吧,送这东西给朕想干什么”

“或者,这回又想借这破玩意暗示朕什么”

这混小子,从小到大就爱玩故弄玄虚的把戏,他倒是被这小子气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出。

陈芝树没有说话,抿着线条笔直的薄唇,却挑眉斜斜睨了记淡淡赞赏的眼神过去。

这混小子居然露出这眼神

陈帝心里一高兴,差点都要忘了初衷。

“连环锁,环环相扣,才有用。”

一句话,强大的离王殿下就有本事非将它拆成几截来说,还能更强大的将这一句话表达出数种意思来。

陈帝听罢,果然怔怔的似乎愣住了。竟然掠他一眼,便陷入深思之中。

想了一会,他才刚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阴转晴的脸,又倏地沉了下去。

陈帝定定盯着面前伫立的俊秀男子,不动声色问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朕派人取那丫头性命”

陈芝树才不乐意将时间耗在跟他打哑谜这种无趣的事情上,直接半眯眼睛迸出一丝冷嘲的轻蔑寒芒来。

“难道陛下没有做”

如此平静,如此淡漠,却又偏偏如此笃定。

陈帝听得一窒,心中却更为愤怒。

他咬牙,不掩狠戾的盯住那张酷似某个故人的脸,傲然冷笑道,“朕做了又如何”

“不如何,”陈芝树淡淡扫了眼他还拿在手里的连环锁,竟然十分淡然的慢吞吞道,“臣只想告诉陛下,连环锁,缺一环,这把锁便全废了。”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立刻就试一试。”

这混小子,竟然威胁他。

陈帝当即气得勃然大怒,“啪”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却无巧不巧的正是拿着连环锁那只手拍了下去。

那只本就做工粗疏的连环锁,在他暴怒一拍之下,果然不堪重负断开一环。

偏偏陈芝树还轻描淡写的问上一句,“现在陛下看清陈了”

陈帝这无意一拍,偏偏如了陈芝树的愿。那破连环锁就在眼前,还问他看清陈了吗这混小子,他又不是瞎子,能看不清陈真不愧是让人头疼的混小子,果然有将人活活气死的本事。陈帝盯着那断裂的一环,眼前突然一阵发黑。他暗下深吸口气,将愤怒压下,只冷笑道,“看清陈又如何不过破铜烂铁而已,断了便断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这混小子想让他顺着往下说他偏不让这混小子称心。陈芝树淡淡扫了眼他口中那把小巧的九转连环锁,哦不对,是破铜烂铁,并没有在意他赌气的口吻。更不在乎他故意扭曲意图转移话题,扭曲了,他自有办法掰正。转移掉他一个眼神就能扳回去。只漠然又平静道,“陛下看清陈就好;臣也不想如何,只想让陛下看看九转连环,断了一环它就再也连不起来而已。”他一进来就一直围绕着这把破锁说事,陈帝已经极度不耐烦。不过陈芝树没有给他机会将这耐烦付诸行动,又漠然平静道,“陛下身强体壮,忘性一定不像老人一样大。”陈帝被他这云山雾罩的神来之句窒得开不了口,不过这并不妨碍陈帝敏锐的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动听。沉沉哼了哼,倒没有利用身份阻止陈芝树。“臣以前就说过,她活,臣活。”换句话说,就是她死,他便死了。虽然陈芝树没有将口中的她指名道姓说出来,可陈帝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这个她指代的绝对是莫安娴那个心思诡诈的丫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让怒火蹭蹭直往上冒的陈帝,简直瞬间被他气得浑身哆嗦。眉眼一沉,张嘴就要厉斥他的口没遮拦。陈芝树极为讨厌需要利用口舌来解决问题,所以此刻他越说越快,哪里会给陈帝开口斥喝的机会。“臣从小就听闻无数人谆谆告诫,切勿情绪激动。”他深深看了眼脸色黑怒的陈帝,又接着道,“无情无欲,臣才不会时时受苦。”陈帝怔了怔,冷沉挟怒的眼眸,忽然便被淡淡飘忽所取代。他知道身中无情之苦,这一刻,他早就坚硬如铁的心头忽地划过一缕柔软波纹。不知这混小子幼时是如何度过的,不能喜怒哀乐,不能有丝毫情绪波动。只要稍稍露了苗头,便会痛得死去活来。他以为这混小子体内只有母盅,他只要保证这混小子不被人所害,那小小的盅虫自然也影响不到他……。“陛下,若无这九转连环,臣大概转不出而立这一年。”陈帝莫名一震,竟惊慌得脱口问道,“你什么意思”陈芝树却垂下眼眸,长睫密密掩着眼底冰冷嘲讽,自不会直接给出解释。自古帝王皆多疑,留下这样一知半解似是而非的暗示让人费心猜上一猜正好,省得那只知道权势的脑袋长久不用生锈了。“臣从大佛寺下山那天,遇到了山崩。”这话风转得太快,陈帝硬是生生愣了半晌,才皱住眉头,不悦斥道,“哼,让你妄顾圣意行事。”言下之意,他遇到山崩也是活该。陈芝树漠然扫了眼还搁在御案上的九转连环锁,依旧冷淡没有丝毫波澜的口吻道,“臣确实活该。”他忽地抿唇,冰冷目光似是含了浅浅若无的恨意。良久,又缓缓地一字一顿道,“活该臣活不长。”陈帝脸色陡然又黑了一层。这混小子,变相诅咒他!目光无意掠过御案上的九转连环锁,陈帝眼底便闪过淡淡厌恶。透过这把不堪一击的破烂连环锁,仿佛就看到了那个永远嫣然含笑戴着面具却让人厌恶的丫头一样。想到莫安娴,陈帝脑子忽地一激灵,似隐约有模糊念头电闪而过。他直觉那个念头对他非常重要,可待他用力去想,欲要将那念头捕捉清陈时,却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看着不远处那张酷似某个故人的脸,他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的猜测:难道那个令人憎恶的丫头真关系到这混小子的生死“陛下,连环锁之所以为连环锁,乃是因为它是一环都不能残缺的锁。”陈帝心中恼怒,可经他这冷漠暗示提醒,又似有什么模糊念头再度浮了出来。沉默一会,他忽地想起眼前这混小子一直强调的话:什么她活臣活……难道这混小子对那丫头超乎寻常的重视维护,是因为那丫头知道什么秘密而那个秘密还跟这无情的秘毒有关想到这里,陈帝脑里却似忽然冒出一团乱麻一样。他蓦地抬头,目光恳切的看向陈芝树,期望这个从来不让他舒心的儿子能再给他那么一丁点更明显的提示。但是,陈芝树偏偏就像没看到他那恳切期待的眼神一样。木然将身躯挺得笔直,那双似乎永远也没有温度的眸子这会却十分不识时务的低垂着。陈帝差点被他这明显视而不见的举动气得内吐血。心里忍不住恶狠狠的重复骂道:这混小子,这混小子……!陈芝树就算再不通人情,他的智力也不容小觑,又怎么可能给出确定的答案将莫安娴带入更大危险中。在眼前这个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男人面前,他只需要露那么一点口风就够了。点到即止的道理,他还是十分明白的。不过,他眼角掠见御案那个男人幽深目光闪烁不定的时候,决定好心再多给一点点提示,“陛下对无情了解多少”陈帝怔了怔,眼眸微眯,掠转的光影里却泛出一丝久远的迷离色彩。说实在话,他对秘毒无情了解还真不算多,更谈不上详细了解。只知道大概有那么一种毒,是一种没有解药并且禁止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毒。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心中倏地一惊,整个人几乎震惊得从御座跳了起来。不过,好在关键时候他还深深记得自己帝王之尊的身份。硬是在失态流露之前,硬生生将那股深深震惊狠狠压了下去。思忖一会,他才渐渐恢复平静,再抬头凝向三尺外那潋滟身影,眼眸里便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看到他流露如此神情,陈芝树心里便满意了。这是他想要达到的预期效果,让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心里起疑。只要这起疑的方向是朝好方面,他就不必再担心那个胆子特肥女人的安危。最起码暂时来说,他不必太过担心。“臣,自大佛寺下山那天,遇到了山崩。”他忽然再度开口,淡淡的旧事重提。陈帝眼眸深深眯起,冷光闪烁的斜眼盯过去定定打量他半晌。陈芝树这会却一反常态,就这样挺拔而笔直优雅的站着,风华潋滟的脸庞一片坦坦荡荡之色。就是那冷淡含凉的眸子,也不避不让的迎着他这探寻狐疑目光。良久,陈帝揉了揉额头,收回视线,颇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说吧,又想怎么样”这混小子重复暗示他,那天下山受到惊吓,这不是明摆着要借此敲他竹杠。如果这混小子肯换种方式,对他流露出那么一点点孺莫崇拜或者讨好寻求安慰,他一定老早就痛快赏赐补偿这混小子了。只可惜,以上他设想的种种可能,对于眼前这混小子来说,那绝对不会成为可能。陈芝树既然用同样一句话来强调他受到惊吓,自然不会这时候还跟面前这个九五之尊客气。“臣曾无意听大佛寺的住持说过,上好的羊脂白玉有一定的定惊安神功效。”陈帝吃惊的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御案上的摆件——一只用上好羊脂白玉雕成的雏鹰。手指伸出,竟然难抑的抖了抖,“你小子想要拿走这个”不对,这混小子从小只执着收藏紫玉。若这混小子真对这只羊脂白玉雏鹰感兴趣,这摆件只怕早就不在御书房了。不是这混小子想要,那就是——陈帝本就冷峻严肃的脸再沉下来,无形便将帝王独特惧有的不怒而威气势显露无遗。他拢着两道浓眉,目光炯炯的质疑盯住陈芝树,“你小子是想借花献佛”他记得,那一天皇后也暗中派了杀手埋伏在大佛寺山脚下。就这混小子没心没肺的冰山模样,他会受惊吓陈帝冷笑一声,本来质疑横扫过去的眼神,却渐渐变得笃定起来。陈芝树根本不想为这事做什么掩饰,“这花还有人肯借,佛祖还肯接受这借来的花,那证明这花还有存在的价值。”若是无人问津的花,那就是一文不值的破花。他还借来干什么陈帝简直要被他这理所当然的强盗逻辑气死。在这混小子眼里,谁是佛谁又是花了陈帝恼怒炯炯逼来的目光杀气腾腾攫住陈芝树不放,可就是紧闭嘴巴不发一语。陈芝树倒是不惧他施压,可是今天他在这令人心情压抑的御书房已经待得太久,久得此刻他心情都烦躁起来了。“陛下,臣这副破身子,可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这混小子,又在拐着弯向他暗示了!

陈芝树声音冷淡,可配合着那张看着潋滟生辉实则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格外认真郑重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只雏鹰。”陈帝冷眼斜睨着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好暗中观察他的反应。

“陛下不舍得”陈芝树半垂眼眸,冷淡的语气完全是无所谓的样子,冷光自眉梢掠去,开口吐字更加简短冷淡,“无妨。”

陈帝眉头挑高,这混小子会如此顺从他听错了吧

可陈芝树却似压根没看见他狐疑打量的眼神一样。

“臣告退。”他说完,动作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行礼就转身要退出去。

陈帝皱眉下双眼迸着寒芒死死盯住他,这混小子还对他玩欲擒故纵这一手

不,陈芝树已经完美转身,一步两步三步,十分优雅从容不迫的姿态往外走。

“慢着,”陈帝盯住他背影,暗暗隐忍已经要冒出来的怒火,无奈道,“东西你拿走。”

子母盅,这一对小虫子虽然不到生死时刻不会影响对方。可是,他不敢赌,或者说不想赌。

他们之间父子情份本就淡薄,何必为了一个摆件再添新伤。

这混小子,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非要维护那个他看不顺眼的丫头,他暂且忍耐看着罢。

陈芝树脚步顿住,不过并没有回过头去,他的声音背光传来竟让人生出几分飘渺之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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