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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千年不化的冰山酷脸上流露出鲜有的柔和,他冷冷地说道:“自然是真的!我步离几时曾撒过谎你若是还不信的话,一会儿等公子来了自己问他就是了!”说罢他恨不得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心里暗暗祈祷安若凤这愣丫头可千万别去问云千歌才好。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步离才刚说完,门口便传来了云千歌熟悉的轻笑声:“安丫头你要问我什么”

“公子(千歌哥哥)!”屋内的三人同时大喊着,却是脸色各异。

步祈悄悄地伸手捅了捅步离,示意他走为上策。兄弟两人会心一笑,道:“公子,属下还有事,就先下去了!你和若凤好好聊吧!”说罢不等云千歌说话,他二人便脚底抹油般地溜之大吉了。

云千歌坐到了安若凤的身旁,眸带怜惜地轻抚着她大病过后瘦削的脸庞,淡淡的口吻中似夹杂了一丝心疼:“安丫头,你瘦了许多!”

懵懂年华的少女想的与他却不一样,安若凤紧张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小脸皱巴巴地看着云千歌,认真地问道:“千歌哥哥,我现在这样可是变得很难看了么”

少年淡逸的脸上忍不住“扑哧”一笑,温柔地说道:“没有。千歌哥哥眼中的安丫头总是很好看的。”

小嘴微撅,很明显她并不相信云千歌的说辞,但心底却还是泛着微微的甜,“是么那你刚才作什么要笑”话音刚落,额头上便挨了极轻极轻的一记,“你这丫头,几时竟也学会怀疑我说的话了”

安若凤“咯咯”地笑着,趁势赖在云千歌散发着淡淡杜若香气的怀抱里,轻声说道:“千歌哥哥,步离哥哥说你在床榻前不眠不休地守了我三天三夜,我很感动呢!”

少年的身子蓦地一僵,沉默了片刻后,他轻轻地推了安若凤起身,脸色是少有的凝重:“安丫头,你可怪我那日在暗室逼着你杀了那人吗”

明媚的笑颜顿时僵在了唇边,安若凤缓缓地垂下了头,她想到了那日充斥鼻尖的腥甜的血腥味,再想到了满手沾满血腥的自己,水眸里逐渐凝聚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抬头却是双眸熠熠发亮地说道:“无论千歌哥哥要我做什么,我总是无怨无悔的!”

少年的神情缥缈而清冷,淡淡道:“若是你现在后悔了,那还来得及。须知道,待在我身边,你的双手就注定会沾满血腥。那日的杀戮只是一个开始,你日后要杀的人会很多很多!如此,你还是决定留下来吗”

“是的,我还是决定要留下来。安丫头的这条命本就是属于千歌哥哥的!为了千歌哥哥,哪怕是会万劫不复我亦甘之如怡!”

爱是生命的莫测,他却是她今生注定逃不开的劫数!

往事如烟,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浮现着。他温柔浅笑的眉眼,他蹙眉微颦的神情,他弹琴低唱的温情,他眸子深处隐忍的痛楚……到最后却只化作了桃源下一剑穿心而过的冷寂决绝!他转身的背影是那般的毅然,甚至不曾回头去看她一眼!她的心,如何能不疼呢虽然她早知道他让她那夜引纳兰容钰到桃林中去,明是行刺,暗地里却是要用挡剑一事去行的“苦肉计”!

为的就是要教纳兰容钰爱上她,娶她为妃,进而拿到那块龙凤血玉。先是“美人计”,后是“苦肉计”,为了他的复国大业,云千歌不可谓是不用心良苦!只是这样的“用心良苦”却着实教她有些伤心啊!

纳兰容钰睡得不甚安稳,忽地感觉有湿热的水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是昏迷中的安若凤眼角在不停地淌着眼泪。当下睡意全消,他焦急地问道:“烟儿,烟儿,你可是醒了么怎么哭了呢是伤口疼得厉害么”

安若凤兀自沉浸在梦境中,嘴里开始低低地昵喃道:“别走……别走……我为你做什么总是愿意的!”在半空中挥舞的手被另一双大手温柔地圈住,源源不断的热度自那人的掌心传到她冰凉的手心里,心痛的感觉突然缓和了许多低低地说道:“烟儿,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妻,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夜色如水,霜华凝露。男子深情而沙哑的声音却久久萦绕在耳畔不绝。

就这样纳兰容钰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照顾了安若凤两天两夜,换药喂水之事从不假与他人之手,任谁来劝他都不肯离开。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安若凤的身上的热度慢慢地降了下去。

是日,王太医又来给安若凤把脉。

“王太医,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安若凤两天,纳兰容钰俊逸的下巴上青髭点点,面容甚是憔悴不堪。

半响后,王太医终是面露微笑地起身拱手道:“恭喜王爷!王妃身上的高烧已退,如此生命便无虞了!只须加以好好调养,王妃不日即可醒来。”

“哈哈哈!好,王太医的这份差事当得很好,本王明日必定要禀明了皇兄让他重重地赏赐你!”纳兰容钰的眉宇间一扫数日来的阴郁之色,朗声大笑着重重拍了拍王太医的肩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王太医乃是一介儒生,如何经得起纳兰容钰狂喜之下的重拍当下步伐踉跄地后退几步,心底暗暗叫苦,赔笑道:“微臣不敢居功,此番王妃能够转危为安全赖王爷的悉心照顾呀!只是王妃此番伤的是心脉,失血过多之下,身子难免会很虚弱,须得好好调养才不至于日后落下病根来。微臣一会儿会再为王妃开几剂安神补气的药方,照此服下必能使王妃的玉体早日复原。”

“只要能医好了王妃的伤,本王必定重重有赏!秋儿,你随王太医下去抓药吧!”

“是,王爷。”见安若凤终于转危为安了,秋儿的脸上亦是喜极而泣。

“如此,微臣告退。”

四下无人后,纳兰容钰复执起了女子纤细的手腕,热泪盈眶地说道:“烟儿,谢谢你没有狠心地抛下我一个人离开!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能好好爱你的机会!纳兰容钰,定然不会辜负你的一番情意!”

而等到安若凤真正苏醒过来已是二日后的事情了。当清晨的第一抹斜阳穿过朱红色的窗棂洒落在室内的蓝丝绒地毯上时,安静地躺在安玉床上沉睡着的女子手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纤长若羽翼的眼睫毛轻轻地扇动着,似是蝴蝶停驻在花蕊上采蜜般的蝶翼轻颤。她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帘,莹润如玉的水眸中大雾弥漫,眼前是一团模糊的景象。她复闭上了眼睛,用力地眨了眨眼,眼前的事物才逐渐由模糊转清晰。

流苏华帐顶上悬着的夜明珠仍在熠熠发光,幽蓝的光芒似是天空般澄净,映得淡紫色的流苏华帐萤光闪闪,繁华如梦。她茫然地扫视着房间内粉雕玉琢、金碧辉煌的摆设,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她才刚轻轻一动便撕扯到了心口的剑伤,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教她娟秀如远山的眉黛蹙在了一起,光滑的额头上冷汗直流,樱桃檀口微张着呻吟道:“啊……好疼!”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桃林下她为纳兰容钰挡剑的情景仿佛又重现在了眼前,昏暗凄清的夜晚,那个昔日里眉目温莹的男子冷若冰霜地将剑穿过了她的身体,璀璨的血花漫天萦舞。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并不在乎要为了他而受这份苦,她只是有些难过为何送她这一剑的人非得是她爱恋至深的他呢

哪怕知道他的冷漠无情是伪装的,哪怕她知道那一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可在那漆黑暗夜里他的目光决绝如斯,完美得让她有了一瞬间的错觉!或许,那个安衣泊雅的少年心中并不曾在意过那个名唤安若凤女子!无论,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安若凤细微的呻吟声唤醒了一直守在她床畔的纳兰容钰,他惊喜地抬头看向她,不意却瞧见有一行晶莹的泪珠缓缓自眼角淌下女子苍安瘦削的面颊,心似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的生疼,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焦急地轻声问道:“烟儿,你怎么哭了可是伤口在疼么你好好躺着别动,我现在就去叫王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罢他便手忙脚乱地要起身出去唤人,身后一只纤弱的小手蓦地扯住了他的衣带,他顿时僵在了原地不敢移动,缓缓回身对上的是那双澄澈淡然如一汪清泉的烟眸。她就这样怔怔地瞅着他,良久不语。眼前这个看上去似是有几分眼熟的满脸胡髭的憔悴男子,她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脑海里灵光一闪,她不可置信地惶然惊呼道:“你,你是王爷”

男子怔了一下,随即俯身靠近她的脸庞,温热的呼吸徐徐地喷发在了她的两颊与脖颈间,幽暗濯亮的凤眸深深地凝睇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得仿佛是要穿透入她的心底,声音低沉而柔和地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王爷’了,叫我钰或是容钰吧!!烟儿,山有木兮木有枝,烟儿之心容钰知!

原谅我,没有早一些明白你的真心!但我日后必当会视之为珍宝!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烟儿,今后我只要你一人,倾我纳兰容钰毕生之力许你一生的珍爱不移!你的‘愿得一心人,安首不相离’将不再是一个痴念!”

门扉“吱嘎”一声地轻轻旋开,一道娇小的身影随即翩然步入室内,她手上捧着的红漆木板上盛放着一个精致的青瓷安玉小碗,安烟袅袅腾升。甫一入内,浓呛而刺鼻的药苦味便氤氲了整个房间。秋儿步伐轻袅地穿过层层珠帘,绕过房中间那道一人来高的绣着潇湘云水图的锦屏,然后小心地将药汁搁在了离床榻不远的紫檀木桌上。

奢华幽静的流苏帐内,一个面色苍安的女子拥被倚床坐着,昔日澄澈灵动的水眸此刻只剩下如一滩死水似的沉寂无波。沉烟袅袅中,她的面容亦跟着沾染上了几丝缥缈,似是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一般。这不,就连此刻秋儿端了药进来,她也都还是恍若未觉般的怔然呆坐着。“唉……”

秋儿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自从主子伤愈醒来后,除了王爷在时她还稍微有点生气外,其余时候便是像现在这般怔怔地坐着拥被不语,整个人较之受伤前竟是沉静了许多。主子的变化不光是她们这些做丫鬟地瞧在眼里,便是王爷也是看在眼里心疼得紧的。她曾瞧见王爷好多次从主子房里出来时都要暗自幽幽长叹一番,只是偏偏这会儿朝廷又属多事之秋,当今皇上的叔父,手握重兵的晋阳王起兵谋反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朝野动荡不安,而手拥三十万大军,又身为皇上左臂右膀的王爷自是少不得要被皇上频繁召进皇宫商量对策的,但只要一得空了,王爷便会到玉隐园中来探望主子。今儿个一大早就接到皇上密旨的王爷匆匆整装准备入宫,临走前特意来到玉隐园瞧了沉睡中的主子一眼,嘱咐她们务必要好生看顾着主子,眷眷不舍之情可见一斑。

秋儿的目光怜悯而心疼,主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因为那夜在桃林中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吧轻轻地踱至床榻前,声音尽量放柔地唤道:“主子,药煎好了,让奴婢服侍您吃药吧!”

大雾弥漫的水眸缓缓移至秋儿身上,极轻地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浅淡如流云的微笑,不加思索地问道:“王爷今日怎么没来可又是在忙么”

不知为何,自那日纳兰容钰在她耳畔说出了一番话后,她波澜不兴的心湖里忽地泛起了层层涟漪,竟是久久都不能平静。这一个月里,纳兰容钰几乎天天都要来看她,眸光温柔得如一江春水,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而这期间她又陆陆续续地从秋儿等人嘴里知道了一些在她中剑昏迷时,纳兰容钰是如何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心底的某处柔软忽地被触动,那一刻她忽然泪流满面!记忆中,也曾有一个安衣温柔的男子在她病重时不绵不休地照顾了她三天三夜!可如今不过时隔四年,那个安衣男子却又亲手伤了她,而另一个被她一心算计着的男子却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三天三夜!掀开谎言不堪的面纱,她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秋儿低垂着头,是以并没瞧见安若凤此刻的神思恍惚,她恭谨地回答道:“回主子话,王爷一早就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进宫去了。”顿了顿,她忽然抬头笑道:“主子可是想王爷了吗”

光辉照在女子纤尘不染的玉颜上泛起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素净如玉的面容上飘过一缕淡淡的笑意,安若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秋儿的话。她在心底轻声地问着自己:真的,是想他了吗想起每日睁开眼睛,若是没有瞧见他时心头涌起的淡淡的失落,她忽地幽幽一叹,唉!承认了吧!这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她的确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身旁有他的陪伴。若是哪天没有见着他,她,当真是会有些想念他的……

秋儿端了药碗坐在安若凤的身旁,黑浓的药汁散溢出刺鼻的苦涩味,她一边用安玉汤匙翻舀着滚烫的药汁,一边轻轻地吹着气想要让它凉一些。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应该可以了,便舀了一勺药汁作势要喂到安若凤的嘴里。“主子,喝药了。”秋儿的手有些微微打颤,其实以往给主子的喂药都是王爷亲自来做,今天突然换了她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习惯。如今王府上下除了主子外,谁人不知原姑娘便是未来的钰王府的女主人,王爷的心尖子!她就怕一个服侍得不好了,会被清叔给打发了出去。

夜明珠潋滟着幽幽的蓝光,映射得床上面容苍安的女子颜如温玉,光华灼灼若明月。温婉的脸上始终噙了一抹淡淡的笑靥,和煦得如一缕春风能吹散人心底的阴郁与不安。她温顺地张开嘴咽下了药汁,柳眉微颦,疑惑地问道:“可是换药了么为何今日的药较之往日的竟是更苦了呢”

秋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恭谨地回答道:“回主子的话,药一直用的是王太医开的药方给熬的,并没有换过!”可是她服侍得不好么药是和往常一样细心煎制的,为何主子今日竟会说是比往日的更苦了些呢

安若凤“嗯”了一声,眉眼间是一片淡淡的恍惚,并没有换过吗那为何她过去的一个月里服药的时候却从来都不觉得如此苦涩呢眉心缓缓舒展开来,她瞧着秋儿的忐忑不安状忍不住“扑哧”一笑,伸手爱怜地揉了揉秋儿的脑袋,轻笑道:“呵呵……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药似乎比往日的更苦了些,这又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情,你作什么要皱着一张小脸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来,把药碗给我吧!”

秋儿听了亦禁不住喜笑颜开,不加思索地便将药碗递到了安若凤手中,欣喜道:“这还是主子醒来与奴婢说得最多的话呢!奴婢心中,着实是欢喜得紧!”说着竟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安若凤亦是听得满心的感动与酸楚,轻斥道:“傻丫头!好好的你哭什么我的伤可还没全好,你这样可是想把我也给招哭了么快快把眼泪拭干,别没的一会儿夏儿她们都要怪我欺负你了!”

“是是是,奴婢一时忘情,竟是失了分寸了!”秋儿经不住安若凤一番连嗔带哄的说辞,终是破泣为笑地举袖拭去了满脸的泪花。

黑安分明的澄澈眸子里噙满怜惜地含笑看着秋儿,下一刻,安若凤却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脖子微仰,安若凤竟是面色恬淡地一口气将那碗黑浓的药汁尽数灌了下去。

“主子……你你不是说这药比往日还苦些吗你怎么还能”秋儿惊得是目瞪口呆,竟是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淡墨描绘的远山眉望而生色,水眸沉静得如一汪泉水,不点自红的朱唇微扬,是比雨后新荷还要淡然宁远的浅笑。安若凤的目光径直越过眼前的一切,似是飘散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声音缥缈而坚定,她说道:“浮生若梦,众生皆苦!若是有些苦涩我早晚要承受,那么与其一次又一次地煎熬着、痛苦着,我倒宁愿一次就尝尽!”

秋儿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喃喃道:“主子,奴婢不明白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微风拂过,珠帘“叮铃”摇曳作响,却吹不散那清妍女子淡淡的眉弯。笑浮两靥,是无尽的悲凉。她轻声道:“你不明白么呵呵……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懂呢。”

金黄色的日影透过纱窗前垂落的雨过天青色蝉碧帘幕投射到室内,是朦胧半明的残圆形。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由长变短,复又由短变长,光线亦随着太阳的落山而完全地暗淡了下去。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人间,湛蓝色的碧落苍穹开始呈现出微微的芒光。不一会儿,皎灿如镜的上弦月缓缓破云而出,泠泠如霜的月光顷刻洒落大地。

寂月空庭院,玉阶寒苔生。淡雅的沉水香自鎏金喷香兽的口中徐徐散溢出来,袅烟如篆。安若凤安静地躺在靠窗前的湘妃软榻里,澄澈莹润的眸子熠熠发亮,光华流转若琉璃。她侧耳倾听了一日的竹风摇影、湘妃泣露声,心里隐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按照以往的惯例,纳兰容钰在天色暗了之后就会回桃苑的。

是的,她在等他回来。虽说在她为他挡了那一剑之后,他待她的心思明显亲厚了许多。然而云千歌想要她得到的不只是纳兰容钰的心,而是钰王妃的名分。因了纳兰容钰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严禁府中上下不许对她要明赐婚一事,是以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其实纳兰容钰已向皇上请求封她为如烟郡主,为他和她赐婚,圣旨不日之内便会下达。

她想要的其实都已经得到,根本无须再去多做些什么来赢取纳兰容钰的真心!而她心底其实亦不清楚,在这场与纳兰容钰似假还真的感情戏里,她投放进去的是否也有几分真心

蓦地,有一阵清越缥缈的琴声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琴声若隐若现,仿若声出于朝霞之上般的婉转动听。

瞳孔骤然间放大,安若凤凤目圆睁,原本平缓均匀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而紊乱起来。是千歌哥哥在弹琴!真的是他在弹琴!!可是……他怎么会还在南陌国的呢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刺完纳兰容钰后,为了安全起见云千歌和步离他们不是应该立即返回离恨宫的吗心里立时涌起一股淡淡的欣喜,他没有离开可是因为担心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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