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含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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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政似有含义的话,端王冷冷一笑,讽刺道:“是啊,他这些年是长大了,已经学会觊觎不可能属于他的东西了。”
听闻此言,义阳王眉头顿敛,略带些厌恶的瞥了端王一样,却难得的没有开口说话。
见到这种情况,一边的秦政用更加感慨的语气道:“你果然长大了!”
轻叹一声,曾几何时,这个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原以为他可以永远像小时候那样天真无邪的成长,可是,没想到……
原来,人人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袭!
想到这些,秦政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急急地朝云阳茶楼而去。似乎是不想面对身边的义阳王和端王两人。
云阳茶楼,已经睡着的安若凤被突然而至的噪杂声吵醒,满脸迷茫地坐了起来,骂骂咧咧道:“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说着,伸手揉了揉困的睁不开的眼睛,披着衣服下了床,恍恍惚惚的朝门口而去。
可是,还未等她打开房门,便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瞬间,她便觉得浑浑噩噩的头脑变的清醒,于是急忙转身,一脸惊慌的用背使劲抵着房门,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安若凤的脸色一下苍白了起来。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幻想自己被抓回宫的惨状。
烛光如豆,破房残瓦,红颜白头,老死宫中。
想到这些,安若凤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安若凤坐在地上,流苏一脸不解地问:“小姐,你这是……”
听到声音,安若凤像是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几步行至流苏的面前,伸手使劲捂着她的嘴,拼命的给她使眼色。
见状,流苏也一下警惕了起来,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扒开安若凤的手,悄声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看着面前的流苏,安若凤愁眉苦脸地说:“他来了。”
谁知,流苏听到这话,眼中更加迷惑:“谁”
心情顿时跌倒谷底,双手抱膝缩在一边,安若凤心烦意乱地说:“还能有谁,他,秦政。”
听到这话,流苏大吃一惊,声音不觉提高:“皇上!”
不得已再度堵上了流苏的嘴,安若凤凶神恶煞地教训道:“小点声,小点声!”
懂事的点了点头,半跪在安若凤身边,流苏一脸慌乱地问:“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躲起来吧!”
说着,便开始在屋子里打量起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后选中了最安全可靠的床底。
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拉起流苏,安若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床底。
两人窝在床底,过了很久,流苏才小声地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难道你想回宫啊”
抬手搔了搔耳朵,流苏轻道:“其实宫里也蛮好的,有吃有喝,还不用这样担心受怕。”
“可是没有自由!”
“自由是什么”
“自由就是想笑的时候能笑,想哭就时候能哭,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事情。”
“可娘娘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的呀!”
听到流苏这话,安若凤突然愣了一下,她清楚的记得流苏说过自己进宫不久,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可是现在怎么又这样说呢
因为没有灯光,流苏并没有看到安若凤表情的变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听宫里的嬷嬷提起过,说娘娘圣眷正浓之时,后宫只有您一人,皇上宠您那真的是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的,那陈贵妃、莫婕妤也都是后来才有的。”
“那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涉及到宫廷秘闻,流苏突然有些犹豫,朝安若凤旁边挪了挪,用更加小的声音说:“娘娘,才三年的时间,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奴婢还等着你给我答疑解惑呢!”
本来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劲爆消息,结果流苏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安若凤惊出了一身大汗。
拍了淘气的流苏一下,安若凤憋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皇帝的什么忘情水,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事”很明显,流苏不相信安若凤的话,低头嘟囔道:“如果真的有情,怎么会忘记!”
听闻此言,安若凤一怔,竟有种被人戳穿谎言的感觉。
或许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残存的意识作怪,其实一直以来,在她的脑海里,确实一直有关于秦政的模糊记忆。
记忆里,她和秦政暧昧不清,而恰恰是这样的暧昧,让她萌生一种恐慌的感觉,所以她才想要逃离。
趴在床底,身体贴着冰凉的地面,安若凤陷入了混沌不清的记忆中,闭目冥神,想要得到更多关于三年前的事情。
很快,流苏便意识到了安若凤的不同,终于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嘴,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人,小声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安若凤一脸的不解,一双眼睛闪着水汽,茫然的盯着身边的人。
见状,流苏蹙眉道:“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怎么哭了”
“有吗”抬手擦拭了下眼睛,安若凤才惊觉自己的脸颊上挂着泪水。
虽然看不清流苏的脸,但安若凤也知道她此刻肯定在盯着自己,因此转移话题道:“你刚刚说什么秘闻、流言来着”
闻言,流苏哦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奴婢也只是听说,说当年娘娘宫中宫女和侍卫私通被发现,皇上怪罪娘娘,后又受到已故刘贤妃的陷害,才被迫迁居冷宫的。”
“就这些”听流苏说完这些话,安若凤明显不信的问了一句,然后接着道:“你肯定被骗了,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
先不说皇帝不可能因为宫女和侍卫的事情就怪罪皇后,光就是流苏的整段话里,就满是漏洞。
刚刚还说秦政的后宫就她一人呢,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个刘贤妃。不知不觉间,安若凤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这段复杂的关系中。
可是,瞬间,她又很快的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撇干净,用客观理智的语气试着还原三年前的事情。
细细的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后经见的一切,安若凤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恐怕是这样的,这私通的,可能不是宫女。”
“那会是谁可我听说当年真的有处置过一个宫女和侍卫!”
“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你想想,那时候并未有妃嫔争宠,能让皇帝和皇后之间生出嫌隙的事情,你觉得会是什么”
说到八卦,安若凤几乎是不可抑制的一脸兴奋,丝毫没有意识到此事现在关系的正是她本尊。
听到安若凤如此言论,流苏一时语塞,虽然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怯懦地问:“为什么”
激动的一拍地面,安若凤兴奋地说:“那还能有什么,只能是皇后不贞,与外人有染啊!”
要不是因为这个,秦政怎么会将喜爱的妻子关在冷宫三年,还精心研制什么忘情水。
听到这个结论,流苏的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往外边挪了挪,使劲的将头埋低,再不敢轻易搭话。
面对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安若凤兴奋的脸色发红,好像是兵不血刃胜了一场大战。
对于安若凤的异常兴奋,过了很久,流苏才小声地说:“小姐,难道您说的那个皇后娘娘不是您吗”
闻言愕然,安若凤只觉得脑袋里炸了起来,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安若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脱了毛的猪一样在舞台上赤
裸
裸的晒着自己愚蠢的智商。
见自己一句话问住了安若凤,流苏讪讪一笑,静了片刻,又继续八卦地问:“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闻言,安若凤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道:“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和端王有关”
“什么事情”
忍住心内的尴尬,安若凤很理性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撇出去,然后指着自己对流苏道:“你只当我们是说别人,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懂吗”
见流苏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安若凤便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她是流苏,估计也弄不清楚她安若凤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明明她就是皇后,可是,她又确实不是真的皇后。真是令人矛盾的逻辑。
如此一来,安若凤便打消了再研究以前旧事的心思。暂且将此事搁下不提。
屋子一静下来,从楼下传来的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虽大多时间听不清下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但偶尔也有几个清晰的词语窜进耳朵里。
可是,就在安若凤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时,黑暗中的流苏又突然开口道:“其实,听那些老嬷嬷说,那段时间,端王确实有些异常。”
思绪早已经转移,听到流苏这话,安若凤纳闷地问:“什么异常”
“就是小姐您刚才所说的事情呀。”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