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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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丹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我鼓励以后，很快却又蔫了。
额……
话说，昨天皇甫华言当场废了两个美人的手的画面，现在刷的一下猝不及防子飞进了她的脑海里面了。
皇甫华言确实是英明一世，可是，也很残暴啊……
赵天丹你确定你对他说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他能原谅你吗……
赵天丹咽了咽口水，正打算继续自我内心纠结、挣扎、徘徊的时候，却听见了一声温温的好听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丹儿，你怎么在这里外面这么冷。”皇甫华言今天下了早朝，一直在北宫跟进新火器，回来以后，却看到了赵天丹在一边神色复杂，小脸更是被冷风刮得有些透白，他不免一阵怜惜，语气也十分关切。
“皇上，您可算回来了！”赵天丹自然知道声音的主人，被他这么打断以后，她也顾不得多想，猛然间回头，就冲着他狂奔过去。
“你找朕什么事”皇甫华言见她神色不错，早已经不像先前那么蔫头耷脑、暗自神伤，他眉宇微微挑起，薄唇微起。
“你现在，忙吗”赵天丹扫了一眼他的身后，颜色忽然有些起伏。
皇甫华言将她怪异的表现收入眼中，忽然脑筋有些抽痛，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清淡：“暂时没有，今天太累了。”
“我……我想告诉你点点事情，可是你这么累，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直接打死我了……”
赵天丹这才注意到皇甫华言有些疲惫的心神，她抿了抿粉嫩的红唇，娇艳欲滴的样子让皇甫华言有些心神难宁。
“有多过分朕要打死你”皇甫华言将她的话语听入耳边，忽然一阵好笑，轻笑了一声以后，又道：“你说吧，朕保证不打死你。”
皇甫华言顿了一下，又说道：“进去再说。”
“……好！”赵天丹点点头，连忙屁颠屁颠地扶住了他，慢慢地与他一起进入了临华殿。
随后，皇甫华言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他和赵天丹两人。
“说吧。”皇甫华言坐在桌案上，只手扶着脑袋，眼眸微微阖着。
赵天丹看着他真的累得不行，微微瘪了瘪唇瓣，沉默了好半晌，就在皇甫华言久久等不到赵天丹的回应撑开眼朝着她看去的时候，却见她倏地直接跪在了地面上，一脸痛心疾首。
“赵天丹，你这是怎么了”皇甫华言一惊，就想从位置上站起来。
“皇上！我亲爱的无比牛逼的皇上，您别动，您就这么让我做着说着吧，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因为我真的做了好严重的错事！”
赵天丹连忙喊了一声，态度是那般的严肃和郑重，让皇甫华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也没有那么困了。
“……说。”皇甫华言瞅着她那若有其事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拧了拧眉，总算是定在了原位置上。
她，要走了吗……
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这个，对于他而言，最让自己担心的，莫过于她要永远离开自己了。
“我一直以为章云筏还活着，可是，真相是，他已经死了。而我遇到的那个人，是和章云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的真实名字，叫做，南宫疏弦。”
赵天丹敛眸，一板一眼，字字不参假。
眼见着皇甫华言因为她这个话语有些动容以后，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是乩澜国的，未来的国君，而我，还是喜欢上了他……”
“……”皇甫华言听着她的话语，并没有过分的情绪，最令他恼火的，莫过于，她说她，还是喜欢上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甫华言眸色忽然变得有些冷，语气更是寒风过境，冷飕飕得有些吓人。
他不想听到赵天丹亲口向自己说她喜欢别人不喜欢自己！
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又如何！
她无法喜欢自己，干脆什么都别说，因为，没必要。
“你生气了吗……可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天丹只觉得被他骤然巨变的态度吓得有些不安，她耸拉着脑袋，眉眼更是倒竖着，她忽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对着他一口气说道：
“我一直以为他是章云筏，出于对他的亏欠，面对他当时的关于流霄军火的问题，我全都告诉他了……这也就是那一次你说，为什么流霄的军火进步了，乩澜的军火也空前升级了的主要原因！”
“什……么……”赵天丹话音落下，皇甫华言眉眼猛然一滞，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赵天丹，却见她将头埋得低低的，就快要掉到了地面上。
“最该死的是，我知道他在利用我，却还是在他对我袒露心意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我喜欢他，我爱他……皇甫华言，对不起。”赵天丹知道皇甫华言喜欢自己，她也曾一度在‘章云筏’和皇甫华言只见犹豫不决，可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是更喜欢南宫疏弦，即使他曾经利用了自己，即使他们相处的时间，没有和皇甫华言的长……
“……”皇甫华言抿紧了唇线，远远地打量着赵天丹，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却是在为别的男人动心，气得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随意将流霄最至高无上的机密泄露出去的愚蠢无知女人！
可是……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还是被自己最真实的内心给打败了。
所有的东西，无论任何，都比不过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他下不去手。
而且，她对于章云筏的感情是真的，他自然明白对一个挚爱之人无所防备的感觉。
毕竟，他也是如此对待赵天丹，排除众议让她进去了流霄机关部，更是曾经与她讨论一切朝政……
“你如果觉得我真的太可恶了，你就杀了我吧，毕竟，是我不对。”赵天丹跪在地上，等了皇甫华言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应，她微微抬起了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皇甫华言抿唇，没有说话，他只是这么静默地看着她，几秒以后，他闭了眼睛，声音微沉：“你起来吧。”
“啊哦……”赵天丹怀疑自己幻听，毕竟这么大的事情，皇甫华言不杀自己，至少也要臭骂自己一顿，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是让自己起来，她不确定地朝他看去，却见他眸光黯然，只是这么看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