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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的证物没有这种东西。
白开皱起如刷漆的双眉,眼神深沉,面色凝重。
除非凶手,承认罪行,不然,她只能是凶手。
练沧海话落,整个谢府内堂,气氛如沸腾火山。
徐家家主徐奋武,谢四爷谢北蝮,杀意煞起,从座位上起身,慑人的目光,射向主座上的桂依然。
徐府客卿鲍屠,那骨功怪异的瘦弱男子,后脚步伐抬起,手呈爪杀势,随时可以出手。
谢府第一客卿,谢四爷身后的昏鸦,双手拢袖,身形对向桂依然。阴沉的面容上,萦绕一层望之心畏的诡异杀意。
桂依然依旧那般从容镇定。
这结果,本就是自己料到的结果。
谢三爷谢银狐眸光隐隐,视线看向静坐中的谢二哥。
谢鸿鹄神情沉重,神色毫无波动,不知思索着什么。
谢银狐不急着出手,一切听从家主二哥的意思。
慕容虬裸露的双臂,环抱胸前,余光瞥看家主,等候命令。
五小姐谢笙笙依旧是那一副春风吹起桃花开的动人神情。
谢五公子谢尚贤神色犹豫纠结。
莫说凤凰公子和星河公子,自己二哥渊泽公子之死,从江湖规矩来说,本就是罪有应得。二哥他成为江南黑道势力之首,恐怕谋害的平凡正义之士数不胜数。如今被这雾山娘娘所杀,并不怎么无辜。
可是,他又是自己二哥啊。
复杂的情绪在还年轻的五公子心中乱窜,谢尚贤鼻子抽抽气,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谢家大公子此刻,发出了略带嘲意的笑声。
“死得好,他们不就该是此下场吗”
话出,众人目光惊异的看向这位大公子。
“大哥……”谢尚贤看着身前的谢商,脑子嗡嗡的响。
“谢大公子,你的族兄弟,也命丧了。这般无情冷血的话,还是多思量为好。”徐奋武沉声说道。
心中终于明白,难怪这大公子离开了洛京园。这般秉性之人,如何执掌武林第一世家。
“我说的不对吗徐家主,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谢商笑问道,语气之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徐奋武随即沉默,狠狠咬牙。
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想谈什么道理。
立即杀了这雾山娘娘,才是正事。
练沧海目眸深邃,面颊沟壑般皱起,默不作声。
徐奋武目光往大堂门外方向一瞟,心思念动,气势振振兴奋说道:“谢家主,依我看,这雾山娘娘更大的原因,是为了他侄子柳叶公子!”
“天下谁人不知,柳叶公子排名最大的对手,便是如今榜单第二的谢二公子!以二公子之才,下一次的评榜必定是天下第一。”
“此人凶戾,下手毒辣。为了自家人,杀害二公子,也是正常的。谢二爷,我们还是快点决断吧!外面的江湖同道,都等着结果呢!”
话语之中,带着威慑。
你洛京园是希望天下人以为,自家公子被他人嫉妒杀害。还是他的丑恶之事泄露,被人替天行道杀害
洛京园祖祖辈辈的努力,才有今天,颇不容易。深思啊,谢鸿鹄。
大公子谢商不由得眼神一沉。
徐奋武目露杀意,一个手势暗示,身后那“粉身碎骨”鲍屠身法影动,柔骨杀招,朝着主座上的桂依然出手。
桂依然手中银饰晃动,心神收敛,风火刹那间,朝那鲍屠反击。
这粉身碎骨的鲍屠练得武功名为《挫骨阴柔》,一身软骨,且手脚身躯扭动和常人皆不同。
奇异的扭动下,躲开了银饰中飞出的“寒星”。
与此同时, 徐家家主徐奋武出手了。
鲍屠的出手只是给自己打掩护,他的出手,才是决胜之杀。
雄霸的气势力量在身躯爆发,将门之家的他,出手迅猛刚烈,拳掌之势,青筋暴起,雷霆暴动。
一击,就可当场击杀这桂依然!
反正,凶手都认定了,杀了她,接下来的选择,就明了绝对!
桂依然眼眸一颤,这徐奋武出手太快太强,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来不及应对了。
“砰!”
霸道杀势一拳轰出,拳风之力如同铁骑凿阵,厅堂正面桌椅挂画,瓷器盆栽“喀喀”破碎,破裂飞溅。
“额”徐奋武瞠目瞪望,面色凝固。
自己这一拳,竟然被挡下了。
从容泰然的气宇,裸露肌肉抬手掌势,抓住了自己的凶拳,精铁之躯无视内力冲势。
“徐家主,您怎么这么着急啊我家家主,还没发话呢”,气势凶狠,神色蔚然的慕容虬,悠悠说道。
桂依然惊诧的目光,瞪望着眼前的身影。
什么情况干嘛救我
眼神的眸光瞟看白开,白开疲态的靠着,莫名之间,从容镇定。
一切好像尽在掌握中,但又不知道,他掌握着什么
自己如今的处境,不还是“真凶”吗你没有证据,到头来,结果还是如此啊。
这高大雄壮的慕容虬咧嘴而笑,视线看向眼前惊异愤怒的徐奋武。
挡下拳势的手掌,猛然一推,浑厚的内力真气如同一道墙壁直接把这徐奋武推后数尺。
此时,谢四爷谢北蝮起身了。
仇恨的情绪笼罩全身。
身后客卿昏鸦,森然的气息散发,这慕容虬也好,雾山娘娘也罢,无所畏惧。
慕容虬苦笑一声,“诸位,别误会,我这不是要包庇真凶,也不是带人逃走。”
“只是,家主还未发话,大家这就动手杀人,有点不妥吧”
谢北蝮愤怒的气势微微骤停,眼中是那炙热仇恨。
谢银狐冷静的坐着,金戈之下,处变不惊。
徐奋武紧紧咬牙,拳势中已经在汇聚真气。
疲态下的白开,缓缓站起,有气无力的走到桂依然面前。
众人疑惑着,这闻名天下的永州镖局总镖头,如今这般,还能做些什么
“你打不了,回去坐着吧。”桂依然担忧的说。
此刻给他服解药也没用,解药的药效发挥,需要时间。
白开笑看向谢鸿鹄,“谢家主,可以决断了吧。”
众人目光视线看向一直静坐的谢家家主,谢二爷谢鸿鹄。
谢鸿鹄目色深邃,如同神像雕塑,庄严敬畏。
无人知其,他思索着什么。
“铿!铮——!”“额啊!”“啊啊啊!!!”
就在此时,大堂外的洛京园府院,传来了斗争惨叫声势。
堂内众人纷纷心惊,视线看向堂外。
隐隐之间,一股凌冽杀意,刺骨寒风般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