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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腿软到底之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米缸，双脚打开，气沉丹田。
呼
吸
自我安慰道：“钱花花你要镇定，贫穷都是眼前的，你泼天富贵在后头呢”。
梅花见钱花花虽行为怪异，但也只以为伤心过度，立马上前扶住钱花花，慢慢地走回桌边。
她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米汤，米汤清澈似明镜。
照了照，嗯，不错，她这张清瘦的小脸还挺好看。
终于心里好受了些。
再看看碟子里的一小口咸菜，吐出一口浊气，她碗底好歹还有几粒看得见的糙米，她的姑娘们可是没见着一粒。
钱花花拿起碗先喝为敬，等她开始吃了之后荷花桃花枣花梅花菊花才开始吃起来。
好歹是混了个水饱，不过估么着离饿也就是两泡尿的事情。
还有桌上独一份的咸菜除了她夹了两片之外，其余人都没动，也是她的专属，她这老鸨过得实在是太惨烈。
她急需改变现状。
吃完饭，年龄最大的荷花带着姑娘们出去招揽客人去了，五人穿的花花绿绿，天一黑五张铺满白粉的脸走几步路刷刷掉，活像是丧葬店附了魂的纸扎人。
这大晚上的到底是去揽客还是去吓鬼或者是私下里接了什么招魂的副业她表示怀疑。
她在院里静静地思考人生。
两个时辰之后姑娘们回来了，五个人业绩和往常一样是鸭蛋。
黑暗中五人低着头走到钱花花的面前，十分的忐忑，生怕被遣散。
微弱的烛光照在五人的脸上，她和活见了鬼似的，不过好在她心理强大，对着仿徨不已的姑娘们安慰道：“今日辛苦了，你们先去睡吧，明日我自有新的安排”。
或许是来到这里太过于疲惫，钱花花回房也直接睡到大天亮。
姑娘们起的倒是早，收拾屋里院里，还有做她的早饭，依旧是一碗煮不成粥的米汤，和一小碟子咸菜。
不过今日一大早终于是见到了姑娘们的真面目，或许是昨天太吓人了今日她看着大家的素养竟觉得顺眼了许多。
今日营业之前第一件事情便是改变外貌。
一口气吃完早饭对着几人道：“荷花桃花枣花梅花菊花，把你们的胭脂水粉拿出来，今日我亲自为你们化妆，保准让人耳目一新”。
几人不解，不过手脚倒是麻利，把胭脂水粉都拿了出来。
钱花花打开匣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们铺在脸上的白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香味还带着一丝丝霉味，这东西能上脸脸不得烂完
细一看五位姑娘的脸，枣花脸部全部都是痤疮红肿流脓，许多坑坑洼洼，十分的严重，其余四位姑娘也是毛孔粗大有许多的黑头和闭口，都是这劣质敷面粉惹得祸。
其余的化妆品便只剩下两样，一个是玫红色的口脂，另一个是一根极细的碳条用来画眉毛的。
这寒酸的化妆品狗看了都摇头。
无米难为巧妇，她技术再高超又有何用
罢了将就着吧。
“咱们把妆面改一下，脸部就不敷粉了，你们也清爽些”。
拿着口脂给五位姑娘涂了起来，不像是昨日的血盆大口，而是从内到唇外的晕染渐变，又取出一点在手心晕染开来当做是腮红给她们擦上，再碗眼皮子上抹一些当眼影也是可以的。
口脂多用，最后还凭借着她高超的绘画技艺分别在五人的额头上画上了不同的花卉。
看着比之前总算是顺眼了许多，不过还有哪里怪怪的，那眉毛长的实在是放肆，钱花花一狠心让她们自个儿把眉毛全部都剃掉了。
如果有修眉刀的话那还好发挥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剃掉，一开始大家都是拒绝的，奈何抵不住她的威胁。
毕竟她才是这里的老大。
都剃掉眉毛之后又用炭条给大家描上了合适的眉头。
钱花花审视着几人，拍了拍手掌大功告成：“不错，这样顺眼多了，枣花你且带个面纱遮一遮，等咱们赚钱了抓点药吃一吃，总会好的”。
姑娘们相互对视这，没敷粉竟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有些质疑，她们那么多年这面妆都是如此，外面别家窑子里头的姑娘都是这样，如今她们额外的不同，总显得离经叛道。
荷花有些担忧：“妈妈这行吗”。
钱花花摆摆手示意：“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觉得没问题。
一个上午的时间验收成果。
只是还未到午时荷花桃花枣花菊花回来了。
一脸的丧气，而她也在院中小屋等着一个客人也没来便知道是凉了。
姑娘们一进来各个都用蒲扇遮住了脸。
钱花花走上前去拿开扇子一看。
个个都成了大花脸，一出汗脸上的口脂全化了，而经过眉毛处的汗水留下来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荷花一脸哭丧：“妈妈这样不行的”。
突然外边听到了一男人的声音：“小宝贝今个儿伺候好，爷明儿还来照顾你生意”。
梅花这是拉着客了，姐妹四人对视一眼，十分的默契，立马把钱花花推回屋子，紧接着用蒲扇挡住脸的四人妖娆万千的站在门口。
是荷花的声音：“大爷眼生啊，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就属梅花妹妹最标志了，包您满意，若是不满意我们姐几个帮你解解闷也成”。
紧接着便听到了进门倒在床上的声音，好歹是有生意了，说明还是见效的。
屋里小床摇摆，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不好！床塌了！
传来了男人的叫骂声：“去你妈的！出来卖连床都搭不好，给老子赔钱！”。
钱花花情急之下赶紧的跑了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散架的床，哭泣的梅花，骂骂咧咧的男人，企图找补的其余四个姑娘。
荷花笑着贴了过去：“大爷，这都是意外，您别生气”。
是一十分粗横的男人，一脸的怒意，不过在看向钱花花的时候停了下来，露出了猥琐之意，指向钱花花：“你过来！换你，我今日就不计较了”。
这可不行。
闻言五姐妹都变了脸色。
荷花道：“不行！她是我们妈妈，不卖的！”。
男人笑了，爬起来撸上裤子朝着钱花花走了过来：“都是开窑子的还立贞洁牌坊，谁信”。
五个人直接挡在了钱花花的面前，桃花厉声道：“说了不卖就不卖，听不懂人话是吧”。
这句话直接把男人惹怒了：“呵！我今日可是吓着了，不卖可以啊，赔我三倍，三十个铜板子，否则老子抽死你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