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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古长老，皆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渊青天。
眼神内蕴藏的有震惊、喜悦亦或是其他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诸位长老谬赞了。”渊青天轻轻颔首，言语尽显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渊青天的表现，实在让他们无可挑剔，纷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才有成大事的姿态。”
“青天，你的成人礼过了今晚，便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等待你的，将是渊族的一次重大盛事。”
渊天狂双手搭在了宝座两侧，语气显得异常郑重。
“盛事”渊青天眉头微挑，不明所以。
“呵呵，青天你还年轻，经历不多，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些都是我们渊族内部举行的。”
“就是一些族人，也一知半解。”渊咏歌抚了抚下巴的白胡子，和蔼地笑道。
“序列之争...”渊莫愁抬起了沧桑的眼眸，凝视着渊青天。
“年满十八的渊族少主也需要参与这次渊族的序列之争。”
“好比你的哥哥，便曾在序列之争，以一败尽当时的所有序列，更是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前三位序列的联手，自此有了‘零号序列’之称，算是在渊族历史上，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是吗...”渊青天眼神闪烁，表情若有所思。
见到渊青天并不惊讶的面容，一些古长老倒是放下心来，毕竟渊青天年纪尚幼，对上那些大了他几十岁，甚至上百岁的渊族序列，说实在，有些不太公平。
但没有办法，谁让渊青天是渊族少主呢
序列之上，即为少主。
这点无论放在哪个时代的渊族之内，都是毋庸置疑的。
若出现少主败于序列的情况，那少主之位，自然会由那个击败他的序列承接，从此脱离序列之名，成就无数人之上的‘少主’！
因此自渊青天出生之际，便有很多人盯上了他，并企图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这些人都被渊族强者给消灭了。
渊族是不会放任自家少主遭到任何怀有敌意的侵略性举动。
渊族对于少主的保护，可谓无比的全面。
护道者只是个表面上的障眼法。
在暗中、乃至这方世界之外，都有大量的强者隐姓埋名，为渊族少主抚平倾斜的因果命脉。
序列的待遇虽然也不错，但与少主相比，那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序列们，对少主的位置是觊觎无比的。
渊天狂自然不希望自家儿子脱离了‘少主’这层身份，但对于家族大事，他虽有话语权，但也会被大量支持的声音给淹没。
更何况太古神域之外的渊族，也会关注序列之争，若做出某种不恰当的举动，那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他心中轻叹一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期的渊族序列，可是出了好几个渊族老祖都要赞叹出生的‘妖孽’啊！
渊青天自然不错，但修炼时间太短，这便是一大劣势，那些序列的境界，全部都在渊青天之上，要想跨境跟这些怪物对战...简直难如登天啊！
忽然。
“呵呵。”
一道悠然自若的淡笑声传荡开来，令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射在站在大殿正中央的渊青天身上。
“想要少主之位”
“那就让他们看看...”
“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吧。”
渊青天双手负后，语气平淡，暗金龙袍被他的气息吹拂起来，轻微摇摆着。
众人眼眸齐齐一凝。
他们在渊青天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是站在这里，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番类似的话。
没过多久，那时的话语被印证了...
“哈哈哈，果然...果然是亲兄弟啊！”渊咏歌开怀大笑起来，一对矍铄的双眼绽放出光芒。
渊莫愁亦是勾起了一丝、略显勉强的微笑。
渊天狂周身的混沌雾霭微微动荡着，旋即又回归了平静。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回去准备吧，半个月以后，序列之争开启。”渊天狂释怀般笑道。
“那青天，先行告退了。”渊青天对着众人躬身一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直至走到殿门口，殿门重新关闭上。
他们这才收回了目光。
一位古长老略显感慨地说道：“这两兄弟，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是啊，当初的帝天，亦是如此啊...”
“若不是...唉～”
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歉意，对渊帝天的歉意。
“诸位长老也不用想太多了，那也是帝天自己的决定，我们...我们选择支持就好了。”渊天狂语气有些顿挫，那双深邃的眸子，与渊青天的极为相似，好似透过了天花板、万千云层、乃至无尽星空，与某人对视起来一般。
渊咏歌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与渊莫愁一同消失在了座位上。
渊天狂双眼闭合起来，众多古长老也是识趣地消失了。
议事殿，一瞬间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留下的...只有那道略显孤寂的身影，静静地端坐在座位上。
......
“是错觉吗”
一处星空战场上，一道伟岸的身影微微抬头，仰望璀璨星宇，静静呢喃着。
他的双脚踏立在一只极为庞大的巨物之上，感受到略微低沉的喘息声，他眼皮都不抬，一脚赫然抬起，而后猛地踩踏下去。
“唔...”宛若远古巨兽挣扎时的低吼声，传荡了数万里之距。
“皮还挺硬的嘛...”那道身影低喃一句，手心朝下打了一个符文，符文直接刻印在巨物身上。
随后他一个闪身，瞬间掠至万米高空，那只巨物身体也在此刻骤然膨胀起来。
“嘭！”
伴随着一道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以后，那只巨物荡然无存，甚至连一点血液都没留下，只留下了一个宽广、极深的坑洞，证明了它曾经存在过。
“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是青天的成人礼啊...”
“也不知道，血杀帮我准备的礼物送到没。”
“弟弟的成人礼，我这个当哥哥都没办法去参加...青天会不会觉得我很失责呢...”
一袭白衣，轻轻摆动着。
一头黑发，轻轻漂浮着。
几缕刘海悬挂于额前，挡不住那双淡漠且霸道的眼眸内、所流露出来的...落寞之意。
渊族少主、零号序列——渊帝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