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齐军那边似有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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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入敌军驻地，自然是我前锋营当仁不让。”穆鼎天大笑而起。 他一自荐，诸位将军便不再开口。 此项任务，确实前锋营去办最合适。 前锋营乃军中精锐部队，个个都是人才，在行军或作战时负责侦察、开路、试探敌军以及首轮突击等任务。 两个月前造谣齐王和陈明大夫的李大牛虽然傻得天真，心里藏不住话，爱嚼舌根，在侦察地形方面却是个人才。 凡是他走过的路，他都能记住并绘制下来。 当初要不是他得罪了齐王，穆鼎天可舍不得动他。 前锋营里早就有不少士兵向穆鼎天告过李大牛的状，都被他含糊过去，直到李大牛造谣齐王，他才不得已对李大牛痛下狠手。 “允了。” 对于穆鼎天自荐，齐王很满意。 一开始他便是想让前锋营去突袭敌军，只是在行军的这段时间，前锋营又是侦察又是开路和清障以及修复桥梁道路，甚至带头冲锋陷阵，着实辛苦，便想着让其他营去。 只是穆鼎天率先自荐了，他也就顺势应下。 随即齐王又朝他问道：“穆将军，京城主将是谁可查探清楚了” 穆鼎天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王爷，如今京城戒严，五日前更是直接关闭了城门，我们的人五日前便没法出来传递消息了。 如今京中武将除了回京养老的几位老将军，剩下的没几个真正经历过沙场的残酷，不成气候，皇上应当不会任命他们为主将。 剩下的便是带领北疆大军回京支援的李元齐李将军，他曾是镇北将军郑光宗的部下，曾跟着镇北将军几度击退北狄骑兵。 虽说北疆如今比较安稳，没什么仗可打，但李将军曾经也是身经百战。 末将斗胆猜测，皇上很可能会任命李将军为主将。” “未必。” 齐王却不这么认为，“司徒瑞不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不熟悉、不信任之人。 或许会让其他将军听从、采纳李元齐的些许意见，但是绝不会将军队交由他统领。” 李元齐一直镇守北疆，十年间也就回京过两次。 一次是亲自护送镇北将军回京，另一次便是如今这次。 十年来不过见过两次面，司徒瑞不可能随意将军队交由这么个算是陌生人的人统领。 是他，也不会。 “除了李元齐，末将想不到更合适的人了。”穆鼎天蹙眉沉思，他跟本没想过那几个回京颐养天年的老将军。 “罢了，交手的时候总会知道。”齐王摆手。 每位将军都有自己的作战风格，若知道京城主将是谁，可根据对方的作战风格研究战术。 接下来，齐王根据收集到的情报、京城地形等和诸位将军很快制定了战术、确认后勤保障和人事安排等，最后便是动员士气。 天刚刚擦黑。 穆鼎天集合了一支二十人小队，下令他们口中衔枚、马裹蹄。 二十精锐士兵将枚（长约十厘米、手指粗细的木棍或竹片，两端系绳可挂在脖子上）横咬在牙间，避免说话、咳嗽或打哈欠发出声音，又用布将马蹄包裹住。 做好夜袭准备，二十人的小队在穆鼎天的目送下踏入了夜色，绕过布满路障和陷阱的大道往密林而去。 士兵衔枚、马裹蹄在通过密林时，可防止发出声音或鸟兽警觉而暴露行踪。 这支小队要从密林中穿过偷偷前往敌军驻地。 估摸着小队快要抵达敌军驻地的时候，穆鼎天再次派出一支小队。 这支小队却是毫无掩饰，驾着一辆马车直奔通往京城的大道，行至有几棵被人为砍断倒下拦路的大树处便开始在周围倾倒桐油。 很快，火光蹿起。 小队在不远处看着，直待火势越来越大，不会轻易熄灭后才离开。 “将军，有情况。齐军那边似有火光冲天！” 郑老将军、裴尚等一众京城将领才刚目送完下毒小队离开各自回去歇息，便有士兵前来匆匆禀报。 众将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出门便看见天边果然有火光照耀，不约而同的想前往高地观望。 “裴将军！裴将军！” 裴尚脚步匆匆，想登上了望塔看个清楚，路上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他停步朝来人看去，“郑老将军。” 郑老将军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将领，紧跟在他身后侧的是援军将领李元齐，他顿了顿，也道了声“李将军。” “裴将军。” 郑老将军看起来有些激动，在周围火盆的映照下，他苍老的脸上酡红一片，原本苍老浑浊的眼此刻却是晶亮。 他快步走到裴尚跟前，“裴将军，可是你偷偷派了人前去齐军军营烧粮草了可有让人顺道偷齐军的新武器回来” 当真是好一个“顺道”，裴尚差点哭笑不得，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打断郑老将军的幻想。 他摇头，“没有。末将没有派人偷偷潜入齐军军营烧粮。” “啊不是你派人烧粮草那这火是怎么回事” 郑老将军大感失望，看远天边那片红。 “末将已派了人前去查探，这会儿正打算去了望塔看看。郑老将军是否一起”裴尚发出邀请。 “嗯，走吧。我等也有此意。” 一行人一道朝了望塔走去。 沈豪在众人身后小声叨叨，“我就说不可能吧，非是不信。” 不多时，一行人登上了了望塔。 京城地势比较平坦，前方也没有太高的山，地势只偶有起伏。 可是距离太远，就算登上了了望塔，夜幕下，众人依旧只能看到天边的一片红，只是这片红更大更亮了。 “还是看不到啊，也不知那里是什么情况。”有将领小声嘀咕。 郑老将军静静看着，眉头渐渐蹙起。 身经百战的他似是看出了一点门道，突然开口，“照这天边的红光来看，这火势很大，不可能发生在齐军驻地，齐军不会连火势都控制不住。 齐王让火势肆意，很可能是故意为之。 他们、他们这是故意放火，欲烧掉密林和路障，荡平路上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