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污染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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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天空一声爆炸，整个哥谭都变得小丑化了。
也不知道被爆炸的阿卡姆精神病院，是不是禁锢小丑灵魂的地方，所以在被炸之后，才会让这么多人突然间变得和小丑一样喜欢“玩笑”了——
虽然在戴安娜的讲述之后，他明白这不是因为小丑，而是因为那个有着一部分“酒神”权柄的东西的降临，而导致的问题，但是也不妨碍，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老蝙蝠侠，在小丑的名字后面狠狠的记上一笔。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防不胜防，随着所谓“酒神大祭司”的出现之后，这种污染，就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和状态迅速蔓延，只要魔抗或者意志比较低的人，基本上就一中招一个准。
无论是身边家人、孩子或者是朋友，甚至是路人，都有可能随时随地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精神状态稍微差劲一点的，此时应该都想要进驻阿卡姆了。
至少，在刚才打晕了老婆、孩子、还有康斯坦丁之后，布鲁斯觉得自己，已经是“why so serious?"，这句话的pdst患者了。
沉稳如他，人生中近百年的时光里面，他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临到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年纪了，竟然还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事儿，最关键的就是，这还是有关于超自然的能力。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多灾多难的哥谭。
并且周围的孩子们，真的，某种程度上而言，真的就是一群三四五十岁孩子——半点不靠谱的猪队友。
年迈的老蝙蝠侠身躯已经不再强壮，但是没想到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年纪，还是需要站出来守护哥谭，守护这些孩子们。
他只能一边微不可察的叹气，一边用他的含麻醉剂的蝙蝠标，将沉浸在某些不好情绪中的红头罩快速拿下；将他，跟另外两人体会了同等待遇，像是扔麻袋一样的，被他扔到蝙蝠车里面。
蝙蝠车轰隆着尾气，极速在哥谭这个没有交通规则的地方奔驰着。
虽然没有停下车子，但是几乎是无处不在的污染，让周围的路人都间歇性的停下了脚步，不断的有路人歪着头畅快的大笑，就像是夹道欢迎这位黑暗骑士一样；
在他回庄园的沿路上，即使马达声音轰鸣，但是依旧有无孔不入的“why so serious?"，将他包围住。
这简直就是噩梦，并且通过非科学侧的渠道，他知道，现在还只是污染初级，一旦进一步污染升级，整座哥谭，最终都会成为变异生物的世界——就像是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面的那些，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囚犯（精神病）们一样。
哦，哥谭，水母之乡欢迎您
他已经开始有些苦中作乐了，也许是污染的影响，让他的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偏差脑子微微跑偏一点点之后，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拐带了回来。
戴安娜通过内部电台，给他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隔壁大都会的人间之神、小镇之子、明日之子、代表爱与正义的超人，魔抗几乎为0的傻小子，克拉克肯特，确实没有到哥谭来。
这并不是因为他收到了布鲁斯的通知，而选择原地待命；正相反，在哥谭发生异动的第一时间，超人就已经冲向了哥谭市。
但是污染的扩散，和暂时拥有一部分，克鲁斯神系权柄的怪物的反应速度，比超人的速度更快。
几乎在一瞬间，整个污染就像是一个不锈钢盆一样，将这个城市倒扣包裹了起来；即使是超人的热射线，都没有办法将这个屏障破开一点点缝隙。
也就是说，虽然在通讯方面，哥谭和其他城市，甚至宇宙的各路英雄们都保持着联络，但是在武力支持方面，只能被留在哥谭的人自己想办法了。
布鲁斯?韦恩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年轻时候的他习惯于一个人做独行侠，但是这么多年的家庭生涯，让他养成了和家人共进退的能力。
这在大多数时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在目前这个、身边大多数人随时可能被控制和反水的状况下，他几乎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他自己，阿尔弗雷德管家，戴安娜，这是目前，没有因为污染扩散，而出现被控制症状的人。
至于在地下室隔间，醒过来的其他孩子们，还是间歇性的咧嘴微笑——为了让他们的嘴角，不会因为经常性的撕裂，而产生什么后遗症，他只能让他们的面部束缚住，并且再次物理打晕。
让他有些变异的是，他的小笔友，来自英国魔法世界的马六甲，在被再次打晕之前，一直用一种悲伤且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说实话这让人很不舒服，就像是看着一个人送死但是没办法阻止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
尤其是她的眼睛——好吧，在最富集的污染源头停留那么久，仅仅只在眼部发生了一定的变异，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哥谭，是他看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态的，所以哪怕最后只剩他一个人，他也不会放弃的。
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沉默且有力的从空荡的大厅沙发站了起来。
“老爷，我去吧。”
阿尔弗雷德似乎知道什么，他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满满一盘子管家侠特制的小饼干。
“很久，都没有单独给老爷自己，做小饼干了。”管家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躯也佝偻了不少，他的笑容依旧内敛，仅仅抿嘴一笑，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
“让我这把老骨头再为韦恩家族，做些什么吧。”他将手上的饼干托盘稳稳的递给了布鲁斯韦恩，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手上。
这是阿尔弗雷德最后一次偏心，但是他不后悔；从军情六处离开，到了韦恩家，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管家开始，他从不后悔。
作为韦恩家的一员，关于哥谭上空的污染，还有处理的临时和最后的方案，他一直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是老爷给自己留的位置。
但是哥谭现在还需要蝙蝠侠，韦恩家族还需要布鲁斯韦恩，所以这件事，还是让他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