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丑狂欢夜7：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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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里面，将所有人的状态表明的一清二楚，而最快反应过来的，就是那些横行霸道的小混混们了。
烧杀掠抢，这是哥谭每一个混混的本能和日常，在查到了最近的、健康状况最差的“有钱人”之后，他们立刻就像闻到味道的狗一样，飞速的奔到“肥肉”们的身边，就怕晚一点点的情况下，这些“囊中之物”，会被其他混混获得。
比弱者恒弱更可怕的，就是稚子抱金砖，行于大街上吧！
整个哥谭市的市民都像是着了魔一样，没有人在疑惑是什么样的力量，将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游戏场，也没有人质疑光幕中给出的信息，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陷入了这场狂欢！
哪怕是布鲁斯韦恩，此时也因为激动，而有些红了眼眶。
但是意志坚定到被称之为“人间之神”的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种特殊的力量，应该就是“酒神”的污染起到的作用。
在小丑走后，因为事情的严重程度日益加剧，这几天的时间里面，他几乎没有合眼一次，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落下来的另一只靴子一样，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人的力量，如何抵抗神明无孔不入的污染即使是他不停的监控整个哥谭的动向，也没有找到失踪的红头罩，还有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面那些已经变异的人。
在面前视野发生剧烈变化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打开了哥谭市的所有监控，果不其然，幸存的监控万不寸一，仅剩的几个摄像头里面，几乎都是几乎要溢出屏幕的嚣张，和恐慌。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敌众我寡、力量健康和敏捷，都远不如其他人的情况下，老太太居然反杀了冲上门的地痞流氓——布鲁斯看着监控中诡异的一幕：年迈的妇人在地图中显示的，是极其弱势的地位，并且没有武器，但是在攻击袭来的一刹那，她头顶上的骰子急速旋转；
与此同时，其他准备动手的混混们的脑袋上，骰子也在跟着旋转。
老妇人最终摇出了一个5，其他人摇出来的都是2、3、4这几个数字。
这些混混停滞了一下，时间好像被一瞬间拉的漫长，布鲁斯感觉自己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几个身强力壮的小混混，脸上突然遏制不住的惊恐。
之后只听闻“轰”的一声，几个大活人竟然在原地爆炸了！
整个摄像头，都被轰然炸开的血污，给污染的模糊，在满面的红色之下，隐隐约约，布鲁斯看见老妇人站了起来，一脚高一脚低，歪歪扭扭的往房屋外面走去；她原本属于人类的双腿，似乎变成了两个大小不一的、蛤蟆一样的腿。
狰狞的腿部上，还有数不胜数的、密密麻麻的皮脂腺，随着老人的走动，就像是会呼吸一样的颤抖着。
布鲁斯在摄像头传来的声音中，隐隐约约听见了老人嘴里念叨着：“疯了，都疯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
最后在屏幕里面看见的，只有被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到地上的、锈迹斑斑、沾满血肉的十字架。
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小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不得而知；即使是他嘴上说的那些话，作为小丑的“老朋友”，蝙蝠侠也是不可能全部相信的；但是至少目前发生的事情而言，小丑确实是在让污染扩散，让哥谭的居民走上全员变异的路子。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视线中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浓郁到看不清人物的黑雾，但是他吸入肺部的每一口空气中，似乎都蕴含着满满的恶意。
虽然他不知道这几个混混，原地爆炸是因为什么，但是一定跟头顶上的骰子有关。
他站起身来，没有理会还在沙发上、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斗争的、面目狰狞的戴安娜；也没有理会，在大厅因为无法触碰到东西、并且张开嘴也没有人能听见声音的达米安。
现在哥谭，已经成为神明们最先登陆的战场，无论是已经牺牲、但是似乎只是将噩梦，略微延缓了几天的、他的最信任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还是已经成为小丑载体、但是无法控制身躯和动作、只能帮助自己仇人在人世间行动的，杰森托德；
亦或者是已经陷入疯狂、和正在全力和脑中污染向抗争的、有着其他神明血统的朋友——连康斯坦丁，现在看起来都像是个流浪汉一样，在客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奇女侠戴安娜，曾在昨天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维持自己的状态和清醒，但是现在也只能委屈的缩在沙发上，痛苦的抓着脑袋喃喃自语。
他，布鲁斯韦恩，可能是整个哥谭市极其稀少的几个，还有理智和正义的人了。
“别，别出去——”虚弱到几乎难以辨认的声音，从沙发的角落传来，他回头望去，戴安娜子嗣的灵魂伴侣、传说中的未来救世主、魔法界的黑魔法天才、迪克、杰森和他的朋友，女巫马六甲正挣扎着起身。
但是因为她身上捆绑的绳索，加上麻药劲儿还没过，而无力的再次倒在地上。
“为什么”布鲁斯并没有直接的解开她的绳索，反而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开口询问：“你是清醒的，还是混乱的”
“现，现在的哥谭就是一个幻境——”马六甲放弃了挣扎，无论是之前污染过重导致变异、精神几欲崩溃也还，还是后面一天好几针麻醉剂让她“安眠”也好，对于她这个这辈子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令人喜欢的经历。
但是她知道布鲁斯韦恩，至少是现在这个布鲁斯韦恩，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但是并不妨碍她敬佩这样的英雄。
正所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道者，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
所以无论是因为什么，让她在这个，本来应该处于昏迷时刻的人，在这个节骨眼醒来，至少她不能让蝙蝠侠白白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