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摸到了掉马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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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杭亭与沈清河两人第一次在明面上的针锋相对。
竟然还是为了祁淼，虽然她本人并不知情。
再看看“罪魁祸首”祁淼这边呢，她则是丝毫不关心两人间的暗潮汹涌，她的心情因为沈清河的到来和被迫加班而开始走下坡路。
不巧的是，就因被沈清河耽误的半小时，她在下班的路上还赶上了晚高峰，堵车堵得她越发烦闷，到家时的点钟比平时晚了不少。
祁淼重重地往沙发上一瘫，眼睛无神地望向天花板，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在一瞬间，且都毫无理由，她感觉这破工作不要也罢，先不说军人本身就是个高危职业，心累要远远甚于身体上的疲惫。
她想起来之前历云溪发了消息过来，只是当时在开车，还没来得及看。
【历云溪：周末休息吗，明天晚上约个饭】
正好与沈清河撞了时间。
祁淼哭丧着脸，极其不情愿地回：【明天我有点事情呀，云溪姐姐改天吧！】
历云溪还是很好说话的，回复了祁淼一个“下次一定”表情包。
对话本该到此为止，但她隐隐间感觉到有些不对，就又主动向历云溪问道：【云溪姐姐，你签保密协议了吗】
【历云溪：签了呀，昨天签的】
祁淼继续问：【文件是有人给你送过去的】
【历云溪：怎么可能！！外交厅那群人都是日理万机的，自然是邮寄来的啦。怎么啦，你还没收到吗】
祁淼没敢说是沈清河亲自给她送来的，赶紧撒了个谎：【今天刚寄到的，所以才问问你，没事没事\u003dw\u003d】
【历云溪：噢噢，那就行，这可是机密呀，得谨慎对待】
祁淼：【那肯定的呀，我可是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签的呢，嘻嘻】
总算把历云溪糊弄过去，祁淼摸了把汗，她就知道这协议是沈清河故意为之！
不仅是特意扣下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协议，开完会议沈清河大可以直接回去，根本不用和杭亭一起来办公室找她。
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多跑这一趟呢总归不可能是为了见她一面，喝上两三口她亲自泡的茶叶吧。
祁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缘故，只能得出“首席沈清河必然是很闲”的结论。
……
沈清河无意识间摩挲着纸张上祁淼的字迹，撑着下巴沉思。
明明不必在杭亭办公室里浪费时间的，更何况他和杭亭同为s+级alpha，刻进基因里的敌意令他们相看两厌，水火不容。
可沈清河还是去了。
沈清河发现自己无法抗拒祁淼对他的莫名吸引力，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感到惶恐。
此时的沈清河没有像往常一样束起自己如瀑的长发，而是任由它披散在身后，乌黑柔顺，发质极好，透着隐隐的光泽，像是一团晕不开的水墨。
单论发色来说，他居然和祁淼的头发出人意料地相似。
本来想着如果杭亭知道了他和祁淼私下中的交集，两个人的表情肯定都会很有趣。
沈清河想起祁淼威胁着他不要泄密时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只生了气的小猫，挠在人身上不痛不痒的。
不由得让沈清河收回了戏弄祁淼的心思，想说的话尽数收了回去，就这么顺了她的意。
她明媚张扬的模样，与他记忆中那模糊稚嫩的脸庞在不知不觉间重合。
不，这不可能。
祁淼分明只是个beta，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怎么可能是她。
沈清河揉了揉眉心，几乎是在一瞬间否认了自己大胆的猜想。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沈清河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根本不像是一位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该有的。
可多数人对沈清河都是惧怕大于好奇，连直视他那双桃花眼都无法做到，就更别说直勾勾盯着人家的手看了。
“咚咚咚。”
秘书轻轻敲门，低垂着眼恭敬地进来。
“沈先生，您要的那日祁副官在私立医院的检查报告，方才已经发到您的终端上了。”
调查祁淼报告这事儿秘书并未着急去办，近些日子沈清河一直都在忙着操办暗物质发布会的各项事宜，今天去军区开会，才喘了口气，秘书这才来把检查结果呈上来。
沈清河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声，“好的，辛苦你了。”
待秘书走后，他打开终端查看未读文件，祁淼的检查做得简单，报告上总归也没几行字，沈清河一双深邃的眼快速地浏览着，面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
祁淼今天晚上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承接了上次，她是上帝视角，亲眼看着五彩的小风车不知怎的，就被小时候的她扔在了地上，小农业星乡下都是些黑土地，风车色彩鲜艳的扇叶都变得灰扑扑的。
小祁淼只愣愣地站着，直到有一个比她高些的男孩蹲在她面前，捡起了被弄脏的风车，小心翼翼地拍去灰尘，极其珍视地收进怀里。
男孩看着左右不超过十余岁，但已经出落得很好，潋滟桃花眼下的一颗小痣平添一抹艳色，纵然身上穿的衣服是很普通的款式和料子，比不上小祁淼的衣服光鲜亮丽，但也有一番遮不住的贵气。
虽然是在做梦，可现在她的意识非常清醒，祁淼一眼就认出，这标志性的长相，分明就是小时候的沈清河，她大吃一惊。
沈清河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这是什么”
祁淼听见他问。
“风车啊。”小祁淼奶声奶气地答道，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十分恶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不要的风车，你捡去做什么”
看得祁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从小到大的脾气一直都算不上好，可是以第三视角旁观也是头一回，威力的确是不小。
她竖起耳朵，好奇地想要继续往下听，那小沈清河也是好脾气的，扯着小祁淼的袖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可都跟打了马赛克一样被和谐了，模模糊糊，祁淼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
祁淼不解。
没搞错吧，她可是当事人啊
还有什么是她这个尊贵的当事人不能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