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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
“圣子!”
“圣子!”
恢宏大气的宫殿之内,云烟缭绕,香气扑鼻。
正是乐林上次梦到的凌霄殿,但如今的凌霄殿却与上次大相径庭,上次梦到虽然阔气,却无美感,而这次所见却截然不同。
水晶玉璧者为灯,珍珠宝串者为帘,范金碧玉者为柱。
绡宝罗帐,风起绡动,如同云山幻海。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宛如江南莲池。
殿内高悬明珠,金龙玉凤左右环绕,熠熠生辉,虽是深夜,却如明昼。
乐林脚踏其上,竟不知如何走路,时而踟蹰,时而停步。
抬头四处看去,两处陈列着整齐的香木案几,其上葡萄美酒,夜光杯,碧玉觞,金足樽,宾客言笑燕燕,一旁古琴相伴,如清泉自山间而下,时而舒缓,时而紧凑。
乐林踏入大殿之内,原本嘈杂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无数双目光看向乐林,只余下窃窃私语。
“圣子回来了”
“不是说圣子被贬下到下界了吗,听说还是一个蛮荒无比,落后至极的世界。”
“帝君怎么会允许圣子回来莫不是强行飞升!”
“胡言!堂堂正神,怎能说出如此话,那方世界道已破碎,千年来早已不见飞升者!何来飞升之说!”
“在下失言了!”
“哼!念你初来上界,不知深浅,去御马监刷马三百年!”
一时的小插曲并未引起太大轰动,那个被罚御马监刷马的不知是那个地位低微的小神,而斥责之人,则立于诸神之前,大殿前列,身形高达,身披玄色铠甲,手持一尊玲珑宝塔,神色威严,不怒自威。
听着周围的声音,乐林想要开口说话,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此时乐林才发现自己所穿发生了巨大变化。
原本身穿普通衣衫的乐林,此时却身披银甲,脚踏紫金靴,腰佩一柄长剑,乐林定神,发现此剑正是自己平常所用的那把,剑柄之上刻有一个德字。
但此时的【德】剑却通体紫金,流光溢彩,鸣叫不已。
乐林抬手,缓缓握住长剑,抬头向大殿顶端看去,只见霞光照耀之处,一尊金光巨人端坐琉璃宝座之上,长发披肩,不见容貌。
然而即便如此,乐林仍旧能够感受到金光之后的目光,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是敬畏还是
乐林无法形容,突然乐林想到一个词,是恐惧,一个端坐琉璃宝座之上的,诸神之主的存在,竟然在恐惧自己这个毛头小子,这是为何
大殿之中的乐林看着殿中密密麻麻的所谓的“神!”上前一步,手中长剑缓缓抽出,只见所有的“神”神色惊恐,手持玲珑宝塔的武神竟然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大殿之外,传来了兵戈碰撞之声,甲胄铿锵作响,似乎包围了大殿!
“圣子!还不伏诛!”
...
“乐林!”
“乐林!醒醒!”
乐林睡眼朦胧,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正是一同前来的李二。
扭头看去,发现自己身处装饰华美的房间之内,李二看到乐林醒来,说道,“乐兄昨日劳累过度了恐怕,竟然一觉睡了五六个时辰。”
乐林这才想起昨日跟随李二等人在南阳城城主东野鹤的邀请之下,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南阳城。
乐林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起身四处看去,“可曾看到我身边的海东青!”
李二起身,“海东青”李二想了想说道,“昨日进南阳城之时,你那肩头的海东青便独自飞离,不知去向。”
“我看你那海东青灵异非凡,想来不会走丢吧”
乐林低头想着,并未回答李二,“师叔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独自离开呢他明知这些人是冲我来的,还是选择离开,看来应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又或者城中有什么他无法之面的人或者事吗”
“乐兄”李二大声说道。
“嗯”乐林看向李二,“不好意思,李兄,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对了,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呢”
闻言,李二呵呵一笑,“你说那些腌臜小人啊,早就逃得逃,散的散了。”
“啊他们都被南阳城主击退了”
“东野鹤呵呵,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自然是....”
李二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乐林小友醒来了吗”
房门打开,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穿锦袍,身材高达,男人面相天庭伏犀,下接于眉,单手抚须,威严之态,令周遭之人黯然失色。
但从面相看去,到是和李二有些相似,。
看到男人进来,李二大喜,也顾不上和乐林说其他的事情,径直走上前去,拱手道“父亲。”
男人也很高兴,笑着说道,“二郎。”
“李二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关中李氏家主,近圣境界的强者,李叔德。”乐林暗暗想到。
李叔德看着一言不发的乐林,也没有怪罪,继续说道,“乐林小友,这几日受惊了,老夫来迟了,若早些到来,也不至于受那雷家的欺辱。”
乐林急忙拱手说道,“叔德先生,若不是小子,也不会让李兄和我深陷险境,甚至让魏先生和长孙先生受伤。”
“呵呵,无妨,既然老夫来了,也容不得他们造次。”
与此同时,乐林注意到一位老者缓缓走入了房内,老者须发皆白,身材矮小,但精神健硕,气息沉稳,实力深不可测。
而此时的乐林却没有看到一旁的李二看着李叔德以及其后进来的老者,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如今将要入夏,天气日渐炎热,而贺州南阳城又恰恰在帝国的南方,虽非盛夏,却也有了炎炎夏日之感。
乐林适才在房内醒来,闷热难耐,但在李叔德进入之后,房内的温度瞬间凉快了许多。
适才李叔德进入房内时屋外嘈杂,想来人必然不少,但此时进入屋内的也只有李叔德和那位精神健硕的老者。
李叔德毫不客气径直坐在上位,神态坦然,面对乐林这样的小辈,他能亲自前来已经属于给足了乐林面子。
身后的老者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的坐位上,随后挥挥手,示意乐林和李二也坐下,“此地没有其他人,二郎和乐林小友也坐吧。”
听罢,乐林便坐在了一旁,反观李二却是犹豫了一番,在得到父亲李叔德的同意下才缓缓坐下,一本正经看着父亲李叔德。
屋外,为首的正是长孙辅机和魏玄成,其后便是李氏众多子弟,在李叔德今日房内后,李氏子弟门便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次来贺州,就是为了一个叫乐林的小子”
“乐林是哪个世家大族宗门的弟子”
“不是,那里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弟子,好像就是雷州乡野的一个小孩。”
“啊,那为何兴师动众不远万里前来贺州。”
“这就不知道了,听说不仅咱们李氏在找这个小孩,就连其他几家甚至连皇室都在找他。”
长孙辅机眉头紧皱,轻声喝到“肃静!”一道无形威能散发,适才妄议的几个李氏弟子纷纷神情痛苦。
“家族大事!汝等妄议!来人,都是那一房,那一脉,叫其负责人前来,带回去好好教导!”
只见适才的几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周围李氏子弟无一人敢上前扶起,随后几位老者诚惶诚恐地来到长孙辅机面前,低声说道,“长孙先生!”
长孙辅机看了几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身为各房掌事,管教不严,犯事子弟后半年的丹药全部停止发放,所在一脉,停止发放一月。”
“长孙先生!这不合适吧!”
一听要停止发放一个月的丹药,几位掌事脸色大变,关中李氏子弟众多,除了嫡系,旁支之外,还有众多的外姓子弟。
因而每月光是修行休要的丹药、物资不计其数。
长孙辅机虽然是外姓,但在李氏却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人物,乃是李氏刑殿的殿主,李氏大小事务都有权过问,因此这样的惩罚并不过分,但相对而言确实重了些。
看着几位苦苦哀求的掌事,魏玄成叹息一声,想要开口。
但此时房门大开,李叔德魁梧的身影出现,冷眼眼看面前的几位掌事。
“怎么辅机的话你们也觉得不对了吗”
“还是说,”李叔德眼神阴骘,“我这个家主你们也不放在眼里了。”
几人扑通一声跪下,“家主,我等怎敢!”
“哼!”李叔德并未搭理几人,大袖挥动,径直向院外走去,身后则跟着乐林和李二。
从李叔德进入屋内到出来,接近半个时辰,无人知道李叔德对乐林说了什么,但此时的乐林神色坦然,和李二有说有笑。
与此同时南阳城城主东野鹤府邸内,东野鹤面色难堪,“不是说李叔德被拦在了关中吗!怎么今日一早就出现在了贺州!”
堂下数十人,纷纷低头不语,无一人敢言语。
此时一位进士慌忙跑入堂内,来到东野鹤身边,低声耳语。
听罢,东野鹤皮笑肉不笑,“好一个东京赵氏 ,好一个名门望族,关键时刻跑的还挺快!”
与此同时,又一位举人慌忙进来,还不等来人开口,东野鹤便摆手制止,沉声道,“是不是诸葛家的那几个也走了”
来人慌忙点头。
东野鹤起身,堂下之人立马让出一条道,东野鹤缓缓走到大堂门口,“你们这些人!到底有几个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