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炼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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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来到了炼狱副本，在石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便随着人流来到了城外。

殷红的大地，处处飘满了血腥和恶臭，是那种腐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恶臭，尸骨无穷，一眼看过去，无边无际。

不知过了多少年的尸骨，有的已经腐烂成了沙子，有的好像枯槁的干尸，而远处的几人正围着一只干尸在战斗。

说是干尸，已经没有了理智，但战斗本能似乎还在，举手投足间精神力便可调动那天地之力，四五个念境后期的强者，竟然被那干尸压得喘不过气，险象环生。

“那是什么东西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复活，还有，精神力在哪里储备，为什么能调动这片空间的力量”

一群新到这里的人全部傻眼了，无论是生物学，还是能量学，都无法解释眼前的景象。当然了，玄学除外。

“在这炼狱之中，那些就是我们的对手，据说是祭献了自己的生命， 从而换取了通天境的资格，最后却成了这半步通天的怪物，战力惊人，死而复生。”

“杀他们可以获得至宝吗”有人对那干尸一样的敌人提出了怀疑。

“城池附近的这些干尸已经被杀了无数回，想要至宝就要远离城池，到那远处去才行。”

“就为了这些人身上的至宝吗，我炼狱也没什么好处啊”

“传说，这里有达到半步通境的契机，而且也确实有人达到了，所以想要知道结果，就只有在一次次战斗中去体悟，至于能不能找到那个契机，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那人简单的给介绍了一下，冲着熟悉的人招了招手，一起组队开始在城外搜寻着。

新人们有了对这炼狱的了解，也开始逐渐散开，或独自，或结伴的去探索这个世界。

楚天歌没与人一起，而是自己漫步在这城外。

“整片大地似乎都有杀气的存在，但死而复生确实有些诡异，一个人和半步通境的强者对抗，怕是谁也讨不到好处吧那怎么寻找突破的契机呢”

就在楚天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干尸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楚天歌的面前，二话不说便直接用手抓向楚天歌。

楚天心中一凛，急忙后退，然后一剑刺向那干尸，虽然这一道剑意有些仓促，但威力也不小，可那干尸也仅仅是被那剑意射倒而已，随即又爬了起来，继续追逐着楚天歌。

“什么东西，这么古怪”

而对方空旷的眼窝中似有鬼火跳动，跳动之间，庞大的精神力散出，形成一块块四四方方的大印，自天而下，砸向楚天歌。

“好强的精神力，好强的技法，他要是我活人，我必死无疑！”

出一个一边退后，一边用剑意进攻，要不是楚天歌的剑意足够犀利，可以一次次的击倒对方，要不然此时的楚天歌怕已经被那大印砸成肉泥了。

“这就是半步通境的实力吗如此可怕！”

随着战斗的继续，楚天歌非但没有占到上风，而且险象环生，对方打不死的状态实在可怕，而且那攻击伴随着那犹如实质的杀意，也分外可怕。

就算是楚天歌的剑意，自从修炼有成以来，每次遇到的敌人都是一剑斩杀，锐不可当，唯独那图穷星的不及城主，算是挡下了自己的一剑，但也仅仅是一剑而已。

可眼前的这个魔鬼一般的存在，竟然已经挡下了自己的无数次攻击，而且还处处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不死的敌人，强悍的攻击，实质的杀意，这就是炼狱吗”

楚天歌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回到城内，暂避锋芒，可这是唯一的选择吗

剑道没有止境，剑意也只是通往剑道的一条路而已，楚天歌不知道剑道的终点在哪里，但是如果自己此时退后，那么此生都有可能再也没有上升的机会了。

战斗和战争不同，战争重要的是结果，是取决于许多因素的综合结果，而战斗则不一样，他取决于个人，一个人的想法和毅力，往往决定了战斗的走向。

楚天歌犹豫之际，一块大印正好砸向自己，情急之下，剑指朝天，最强的一剑，将那大印射的四分五裂。

“社会族群的规则已经无用，天下太平的规则也无效，自从我进入宇宙之后，从来只有杀之而后快，今天我不管你生前是谁，死后是谁，你要杀我，那我就反击。”

“如果这炼狱要杀我，那我就斩开这炼狱。”

危机之下，楚天歌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自己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每一次战斗让自己彻底忘却了自己曾经世界的规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一剑冲天，云层撕裂，楚天歌只是心境有了变化，当那一股杀意出现的时候，整个剑意也发生了蜕变。

楚天歌身上的气息正在凝聚，精神力也在疯狂的波动着，而随着剑意再一次发出，大印直接粉碎，剑意余力不减，直奔那怪物而去。

巨大的攻击似乎也让那干尸感受到了危险，全力将能量进行防御，终于一剑之后，那怪物的防御也被肢解。

“杀吗这就是杀意吗既然你允许，那我就杀给你看！”

楚天歌感受着这变强的一击，抬头看看那乌黑的苍穹，不知道这里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或者被人设定，既然你鼓励杀戮，那我就杀给你看。

杀意不减，更胜之前，又是一剑，那怪物应声而飞，而楚天歌也是追了上去，丝毫不给那怪物喘息的机会。

杀！不死不休！

楚天歌终于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一剑剑的刺向那怪物，直至干尸一点点的分解，直至剩下枯骨，坠落在大地之上。

楚天歌喘着粗气，这次的消耗是从未有过的，但随着杀意的加入，自己的剑意竟然有了提高，要不然，无论自己精神力储备有多么丰厚，也会被活活耗死。

楚天歌回到了城中，休养之后，再次走出了城池。漫步在荒原之中，慢慢的锤炼着自己的剑意和杀气。

“竟然有这等奇妙的事情，是武学还是玄学，亦或是某种说不出来的科学呢”

“是意念刺激了识海，还是意念的改变，影响了能量的波动频率呢”

楚天歌尝试着用科学的办法解释自己的变化和进步，但很明显一切都解释不了。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到通天城，当然最低的也得是念境中期，否则别说那里面不同的世界了，就算是在大殿之中也会被人瞧不起。

一个少年模样的硅基生命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靠贩卖地图给那些新人谋生，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但似乎有某种潜规则一样，谁也不去惹他！

只要不去惹他，那他自然也不会惹你。

新人只会嗤之一笑，但有些在这里时间久了的人却总会主动的前来问些问题。

“小哥您好，我在炼狱已经五百年了，可为什么至今没有感受到那半步通境的契机呢”

一人手里捧着一块圣晶，来到了那少年面前，恭敬的递了过去。

“熬时间是没有用的，只有杀穿炼狱才行。”

“杀穿炼狱，这怎么可能呢”

询问的人一脸的不解，但那少年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一块石头上打起了盹。

杀穿炼狱，怎么可能，那些可都是半步通境的存在啊，就算能杀死一只，十只，可如何杀穿炼狱呢

来人喃喃的离开了，来了这通天城许多年，可自己依旧没有突破的迹象，难道此生就止步于此吗

而在那炼狱之中，楚天歌已经来此十年，自从杀了第一只死而复生怪物之后，楚天歌再次出现在城外，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过城。

随便找了一个方向一路前行，但凡所遇到的怪物全部被楚天歌斩杀。从勉强胜利，到轻松胜利，这里的那些怪物已经很少有楚天歌的对手了。

又是一只干尸倒地，楚天歌将对方手上的储物戒指取了下来，攻破锁头之后，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收了起来。

这一路，这中收获太多了，奇珍异宝，源晶，圣晶，功法武器，楚天歌已经懒得查询了。就这么一直走着，就连楚天歌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漆黑的烟雾缭绕。

那是斩杀了无数敌人形成的杀气，那是把每次战斗都视为必死之战中诞生的果诀，那是实质化的杀气，仅仅凭着这些杀气，一般的怪物遇见便直接退去。

楚天歌许久没有说话了，就这么一直杀，一直走。

直到有一天，楚天歌似乎来到了炼狱的终点，前方已无路，却是一片汪洋大海。

“到头了吗这就是炼狱的终点吗”

当楚天歌愣神之际，那海中凭空出现了一只怪物，似龙却有双翼，似蛇又有五脚，整片天空似乎都在那身躯之下瑟瑟发抖。

“陌生的生命，你能走到这里已经可以了，足以证明你达到了半步通境的地步，可以离去了。”

“离去”

十年了，楚天歌的头发长了，胡子长了，整个人如同野人一样。抬头看了一眼那生物，转身返回就要离开，却在刚要迈步的时候，再次转回身来，看着那海面上的怪物。

“初次见面，我这时间练了一剑，送给你！”

满脸污泥的楚天歌，微微一笑，双眼中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