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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安!”萧远被气的眼瞪得溜圆,眼珠儿通红,两手相握,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打今个起,小爷不打女人,将会成为传说!!”话音落,一手就高高举起。
见状,韩虎提气飞身挡在韩锦安的前面。
阿真阿善也身手矫捷地把韩锦安往后一拉,一左一右把人护在身后。
上官鸿轩更是直接上手抓住了萧远的胳膊。
“啊啊!!”
动也不能动,打也够不着,气的哇哇直叫。
“放开我,小爷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他口臭!
明明是她找抽!!
闻言,韩虎三人的眼神更加犀利,恨不得凭空在他身上射出几个洞来。
“阿慎!”
“慎什么慎还慎个屁,被个小女子当面羞辱,我还慎,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你再不老实,别说男人了,你连人都快不是了。”
只能是鬼了。
随着他情绪越来越高涨,气味源源不断得传来,韩锦安可以肯定他中毒了。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萧远挣扎着,试图挣脱上官鸿轩得束缚,边挣扎边抻着头叫嚷。
可任他如何就是无法挣脱,上官鸿轩所谓的“柔弱不能自理”,也只是相对于韩承来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鸿轩敏锐得觉察出韩锦安的话外之音。
“他,中毒了!”语气清冷绝对。
“中毒呸,你才中毒,你以为小爷会像你一样笨,被人暗算,我们安王府更不会跟你们威远侯府那般乱七八糟……”
见他越来越口无遮拦,上官鸿轩直接封了他的穴,顿时其不能言不能动。
喊不出来的萧远好似憋气的蛤蟆,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仿若要炸了一般。
韩锦安冷哼一声,讥讽出声:“希望明天也能看到如此生龙活虎的世子爷。”说完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请慢!”上官鸿轩把萧元启丢下,追了上去。
韩锦安并未停下,上官鸿轩只得边追边问:“表妹可知阿慎中了何毒”
“不知,也无解药。”脚步依然未停。
“那……”韩锦安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嗅觉敏感,能闻出毒物,却不会辨别,祖母中毒之时,我也闻到过毒物的味道。”
不但是解释给上官鸿轩听的,也是说给韩虎三人的。
还好她以前很少开口,很多事情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她几乎能断定自己嗅觉异常了。
上官鸿轩震惊不已,道了谢,转身回去找远。
后面的事情韩锦安不愿理会。
堂堂安王世子,自有太医诊治。
她开口提醒,纯属是嘴快,她后悔的很。
夜间,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敲门。
“哪个王八羔子,大晚上扰人清梦。”阿真怒气冲冲的骂着,但顾忌韩锦安,声音用的很小。
“阿真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的。”
不一会人就回来了,说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求见。
不用想也知道,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中无人的世子爷。
“有病找大夫,找小姐干嘛”阿真气哄哄的说着。
阿善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韩锦问,“如何了”
“人已吐血昏迷。”阿善睡得警醒,寺庙厢房嘈杂之声刚起之时,她就起身出去打探过了。
“何毒”
“噬心草!”
又是噬心草,韩锦安心下一惊,怎会那么巧
“回去告诉他,我手中没有解药,严太医曾给祖母诊过脉,对噬心草之毒颇有心得。”
打发走人,韩锦安一时之间也睡不着,靠在床头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她嗅觉灵敏算是得到了印证,以后就算有人想给她下毒,也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原因,她能想到的只有慧觉的那杯茶。
还有萧远的毒,蹊跷就蹊跷在与她祖母的毒一样。
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京中的传言她知道,难道真的是嫡庶之争
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韩锦安就起身回府。
还未到山脚就见几辆华丽的马车飞奔而来。
“小姐可要去看看”阿善见她盯着看了许久,开口询问。
“不了!”安王府与侯府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且昨日她出口提醒,让他们多了警惕,早早做了准备,不然那纨绔,可不止吐血昏迷那么简单了。
不管是不是真心,好意也已递上,其他的再做就多了。
短短一日,威远侯府就从头版头条变成热搜第二,取而代之的正是安王府。
安王世子中毒,皇帝龙颜大怒,下令让三司会审,尽快破案。
……
“还真是亲疏有别呀!”韩老夫人坐在凉亭里,轻嘲一声。
“陈府如何了”
“一切如旧!”韩虎回道。
“倒是沉的住气!”
“祖母!”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韩锦安的声音。
韩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韩锦安立马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
“我滴个娇儿呦,你可慢点!”
韩老夫人知道她身子弱,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调理,可效果不明显,那小脸还没个巴掌大呢。
“没事的,祖母,我的身子好多了!”坐到老夫人身边,亲昵得挽着她的胳膊。
“好多了瞧你这小身板,风大点都能刮走喽!”老夫人抓起她的胳膊颠了颠,一脸得不满意。
其实韩锦安已经开始长肉,只是这点肉根本达不到老夫人的要求。
“那咱继续,您一声令下,咱家菜色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假以时日,我定能长得白白胖胖。”
“对,咱再接再厉!”韩老夫人眼神坚定。
哄好了老夫人,让人去把黄水生一家带上来。
“祖母可见过了”
“还没有,今日见也不迟。”
不一会,人带上来了,只有黄水生一家三口,那老妪没来。
“抬起头来我瞧瞧。”老夫人一脸和气地说道。
黄水生夫妇有些局促惶恐,战战兢兢地抬头垂眸,眼观鼻鼻观心,这些规矩,临来前姑母又教了一遍。
“果然是懂规矩得。”老夫人瞧着很是满意。
这话让夫妻两人心下顿时一松。
老夫人又转头看了看狗蛋,只见他怯生生得抬着一张小脸,脸色蜡黄,眼睛不安得颤抖着。
“这孩子的病还未好吗脸色怎么还这么差”
水生媳妇心猛地一提,难道是嫌弃狗蛋病弱,怕过了病气,不由的后悔没听姑母的话,让狗蛋留在后院。
但现在她也只能照实回话,“回,回老夫人的话,这孩子从生下来身子就弱,底子不好,生个病就得好一阵子才养过来。”说着说着就带了哽咽,他们本就生活艰难,家又遭了灾,孩子还生了病,若不是为了孩子,他们也不会把自己卖了,给人为奴为婢。
在家日子虽然清苦,但至少可以自己做主,但入了这大宅院,自己就是个连开口的权利都没有下人。
“哎,为人父母得,哪个不是为了孩子活着,常言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家安安也是从小身子就弱,我这个当祖母的,这颗心恨不得都吊在她身上。”韩老夫人感同身受的说道。
水生家的忙道:“老夫人菩萨心肠,小姐更是心善,小姐定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是个会说话得,你们既然进了我侯府,就是韩家的人,且安安与你家孩子也算有缘,就安心留在侯府,这孩子的身体我会吩咐府医,给他瞧瞧。”
黄水生夫妇顿时喜出望外,忙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