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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无奈地摇摇头,从树上轻盈落下,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赶我的路…"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可刚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那只小老虎不知怎么从树洞里钻了出来,正好奇地朝易年这边张望! 两只成年虎顿时毛发倒竖,母虎一个箭步冲过去,叼起小老虎的后颈皮就往回跑。 公虎则挡在前方,浑身的雷电暴涨,发出威胁的低吼。 易年回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摆手,转身离开。 身后,两只紫雷神虎见他真的离开,立刻叼着小老虎,头也不回地朝丛林深处狂奔而去,那架势仿佛生怕易年反悔似的。 雨林中的路并不好走,藤蔓纵横,沼泽密布。 但对易年这样的真武强者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像一阵风般在树冠间穿行,偶尔还会顺手摘几个野果尝尝。 随着不断深入,周围的树木渐渐变得稀疏,阳光也越来越充足。 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特有的咸腥味,这意味着雨林即将到达尽头。 晚上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当跨出最后一片树荫时,看见了南屿的月亮。 南屿的月亮很大,很圆,像一盏苍白的灯笼悬在夜空,将银辉洒向这片荒芜的土地。 易年站在雨林的边缘,望着眼前的一切,微微怔住。 他记得这片田野曾经的模样。 阡陌纵横的田埂上,瓜果藤蔓爬满支架,沉甸甸的果实垂在绿叶间。 稻田里水光粼粼,蛙声此起彼伏。 远处的山坡上,成片的果树结满红彤彤的果子,风一吹,甜香能飘出好几里。 而现在,月光下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原。 杂草疯长,几乎淹没了原本的小路。 曾经整齐的田垄早已分辨不清,野草在夜风中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低语。 一座破败的水车歪斜地倒在河岸边,轮叶断裂,木架腐朽。 河水早已干涸,露出龟裂的河床。 夜风卷过,高草伏倒的瞬间,易年看见了掩藏在其中的白骨。 一具,两具… 有些骨架很小,像是孩童的遗骸。 窝棚空空荡荡,茅草屋顶塌陷大半。 曾经这里每到夜晚都会亮起灯火,守夜的妖族老人叼着烟斗,哼着古老的歌谣。 而现在,只剩下几个歪倒的陶罐,和满地碎瓦。 易年缓步走入田野,靴子踩在杂草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这片荒芜之上。 弯腰拾起半截埋在土里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石家瓜田"四个字。 木牌已经腐朽,轻轻一碰就碎了。 易年松开手,任碎木屑从指间滑落。 夜风突然变大,吹得杂草剧烈摇晃。 远处,一棵枯死的果树"咔嚓"一声断裂,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易年抬头望向更远处,原本应该灯火点点的村落,此刻漆黑一片。 没有炊烟,没有犬吠,没有人声。 只有月光,冷冷地照着这片死去的土地。 草丛中,易年发现了一把生锈的镰刀。 刀柄上缠着的布条已经腐烂,但还能看出是南屿妖族常用的蓝纹布。 刀刃卷曲,上面沾着黑褐色的污渍,是血,干涸太久的血。 不远处,一顶残破的斗笠半埋在土里,旁边散落着几枚铜钱。 这些细碎的遗物,无声地讲述着最后一刻的仓皇。 有人在这里劳作时突然遭遇袭击,丢下镰刀逃跑,却还是没能活下来。 易年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 神识如涟漪般扩散,感知着这片土地的记忆。 恐惧、绝望、惨叫…… "呼——" 易年猛地收回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即使是真武强者,直面这样的痛苦记忆也难免心悸。 他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不是撤离,是屠杀。 月光下,易年继续向前走去。 田埂边发现了一串小小的脚印,凝固在干涸的泥浆里。 脚印尽头是一具小小的骨架,肋骨断裂,头骨上有明显的击打痕迹。 易年停下脚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盖在了遗骸上。 "安息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被夜风送出去很远,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远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动! 易年瞬间警觉,身形一闪便到了声源处,是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翻找垃圾。 它的一条后腿断了,伤口已经化脓,眼睛里满是惊恐。 见到易年,野狗没有吠叫,只是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易年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肉干扔过去。 野狗迟疑了一下,猛地叼起肉干,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望着它蹒跚的背影,易年突然想起石头说过的话。 "我们南屿的狗可凶了,见到生人就叫,不过你喂它一次,它就能记住你十年…" 现在,连狗都不敢叫了。 叹了口气,穿过田野,来到曾经的村落。 茅草屋十室九空,有些被烧得只剩框架。 一口水井边散落着几个木桶,井绳断裂,轱辘歪在一旁。 村中央的大榕树还活着,但树干上满是刀砍斧劈的痕迹。 树下的石凳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旁边倒着一个破碎的酒坛。 这里曾经是村民们纳凉聊天的地方,老人们下棋,孩子们嬉戏,妇女们一边做针线活一边说笑。 易年记得,石头曾在这棵树下请他喝过自家酿的果酒,甜得发腻,但很解暑。 现在,只剩下满地落叶,和几只惊慌逃窜的蜥蜴。 他推开一扇半塌的院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院子里,一架纺车翻倒在地,线轴散落各处。 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像是无主的幽灵。 屋内的情形更令人窒息: 餐桌上摆着几个发霉的饭碗,筷子掉在地上。角落里,一个小木马歪倒着,上面落满灰尘。 最令人揪心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粗糙的纸上,用炭笔画着一家三口,父亲高大,母亲温柔,孩子笑得眼睛弯弯。 画工稚嫩,但充满爱意。 而现在,画纸已经泛黄,边缘开始碎裂。 易年轻轻触碰画框,一阵风吹来,画纸"刺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正好划过那个孩子的笑脸。 走出村落时,月亮已经西斜。 易年站在高处,望着这片曾经生机勃勃,如今死气沉沉的土地,突然明白了战争的本质。 它不会区分战士和平民,没有人族妖族之分,也不会怜悯老人与孩童。 它像一场瘟疫,所到之处,连土地都会死去。 北疆妖族要的是领土,魔音族要的是权力。 而付出代价的,永远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妖族,是石头那样憨厚的少年,是画上一家三口的笑脸。 夜风渐冷,易年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荒芜的田野,转身向南走去。 身后,一轮血月缓缓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夜风穿过山谷,带着潮湿的凉意。 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起伏如巨兽的脊背,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凄清悠长。 小路渐渐变宽,石板铺就的台阶开始出现,这是通往千户苗寨的路。 易年记得,上一次来时,这条路上总是人来人往。 挑着担子的货郎、背着竹篓的苗女、嬉笑打闹的孩童… 而现在,只有月光冷冷地照着空荡荡的石阶。 转过最后一道山弯,眼前的景象让易年停下了脚步。 月光下,数百座吊脚楼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黑瓦木墙的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在月色中勾勒出优美的剪影。 每座吊脚楼下都立着粗壮的杉木柱,离地数尺,既防潮防虫,又形成独特的建筑风格。 寨子中央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原本应该立着图腾柱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广场四周的廊桥上,曾经挂满红灯笼,如今只剩下几根断裂的绳索在风中轻轻摇晃。 易年缓步走进寨子。 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记得上次来时正值"招龙节",整个寨子张灯结彩。 广场上,苗族汉子们吹响芦笙,姑娘们跳起锦鸡舞。 街边摆满长桌宴,糯米酒的香气飘出老远。 孩子们穿着新衣,在人群中穿梭嬉戏… 而现在,只有月光无声地流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易年推开一栋吊脚楼的门。 屋内出奇的整洁,火塘里的灰烬已经冷透,但旁边的柴垛码放整齐。 竹编的簸箕挂在墙上,里面还留着几粒晒干的草药。 木桌上摆着陶碗,碗底残留的酒渍已经干涸。 唯一异常的是,所有值钱的银器和食物都不见了。 "有计划地撤离…" 易年轻声自语。 他又查看了几户人家,情况大同小异。 生活用具基本保留,但银饰、刀具、粮食等都被带走。 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迹,甚至连匆忙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这比荒村的惨状更让人心凉,整个寨子的人,是在清醒状态下集体离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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