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西边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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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巳时时，莫小仙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同福客栈，与刘掌柜一同前往封州城西边的集市。
从同福客栈到西边的集市需要走不少的路，今天刘掌柜还特意准备了两辆马车。
莫小仙坐在马车上，心想“看来今日又得麻烦刘掌柜了，刘掌柜还真是我的贵人。”
两辆马车很快到了西边的集市，走下马车莫小仙见到街道两边跪着许多人，这些人头上都插了三根草。
莫小仙看着这些人不解的问“刘掌柜他们为什么会跪在这里还有他们头上为什么要插三根草。”
“哎。”刘掌柜叹口气说“莫娘子你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自卖自身的人，跪在这里也是想有人买下他们。”
莫小仙有些惊讶的说“这年头还有人自己卖自己的”
“这次禹州等地发大水，这些人都是逃难到封州的难民，把自己卖了也总比饿死、病死的强。
西边的集市里比较脏乱，有不少的难民聚集在这里找活干，莫娘子你还是小心些以免受了伤。”
莫小仙点了点头，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刘掌柜让自己将两个孩子留在同福客栈。
封州城西边的集市里聚集了不少的人，可以说集市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集市，却聚集了封州城里所有的能人异士。
莫小仙从刘掌柜那还了解到，在这个集市里修房子的、厨师、老妈子，总之凡是你能想到的人都能在集市里找到。
莫小仙带着一颗好奇的心走进集市，整个集市的房子看上去比较密集，大多都显得有些破旧。
集市里有不少卖牲畜的商贩，在街道两边还有人在沿街叫卖各种家禽的幼苗，有些较大的牲畜都被圈在一处空地上售卖。
这么多牲畜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整个集市里味道有多难闻，莫小仙强忍着刺鼻的气味跟着刘掌柜往前走。
莫小仙边走边想“这集市里味道这么难闻，就连空气里也全都是刺鼻的气味，真不知道西边的这些百姓都是怎么生?的。”
莫小仙并不知道，在西边居住的这些百姓都是封州城最底层的人，换句话来说整个封州城的穷人大多都住在西边这里。
“同济堂”位于封州城的主街上，自然见不到像西边集市这样的景象，莫小仙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莫小仙和刘掌柜走到一处围满牲畜的栅栏旁边，今天刘掌柜到西边集市来是准备买牛的。
一人正极力向刘掌柜推销着一头瘦弱的黄牛，这头黄牛还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刘掌柜生气的说“刘二你诚心糊弄我是不是这头黄牛都瘦成这样了，你还敢卖给我
看你是我本家的份上，我才到你这来买牛的，我们俩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
而且一看这头黄牛都快要病死了，你就拿这头病牛糊弄我这头黄牛你觉得值十两银子吗”
“刘掌柜您先别生气，我怎么敢糊弄您，您应该知道天元国的耕牛必要到官府备案，私卖耕牛是要被抓入牢的。”
“少跟我在这扯犊子，壮年的耕牛自然不能买卖，谁不知道八年以上只要没有繁殖能力的耕午都是可以买卖的。
你这头黄牛得有八九岁了吧，这么一头快要病死的老黄牛，你竟然向我开价十两银子，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刘掌柜您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这头黄牛可只有五岁，您若不相信可以到官府去查，这头黄牛在官府是有记录的。
从上个月开始这头黄牛不知怎么的，开始不爱食草料光知道喝水，而且拉出来的粪便还比较稀，一到晚上就不停的叫唤。
这头黄牛的原主人试过很多办法，可这头黄牛还是一天天消瘦成了现在这样，天元国律法上有说将死的耕牛是可以售卖的。
这头黄牛的主人就将牛卖给了我，我立刻就想到您托我找牛的事情，这才马上派人去通知您。”
“可你也不能卖头病牛给我吧，这头黄牛我要是拉回去再把牛肉卖给食客。
食客要是吃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向王爷交待。
今日就算是我白来一趟，以后你有可以卖的牛再派人到同福客栈通知我。”
“别走呀刘掌柜，您再好好想想，这头黄牛我找兽医看过了，兽医说这头黄牛并没有生病，如果您诚心想买的话价格好商量。”
卖牛的人焦急起来，这头黄牛他可是花了五两银子收上来的，这要是再卖不出去恐怕就要砸在手里了。
刘掌柜刚准备要离开，莫小仙忙说“刘掌柜先等等，还请你借一步说话。”
刘掌柜疑惑的跟莫小仙来到旁边没人的地方，莫小仙很快说出自己的猜测。
刘掌柜激动的问“莫娘子你是说这头黄牛身体里有牛黄”
“八九不离十，一般牛身体里有牛黄的话，会变得消廋还会掉毛，也是爱喝水时常半夜嚎叫。
刚才我观察过这头黄牛的眼睛很红，时不时的还会发狂，并且精神萎靡不振，身体里很可能有牛黄。”
刘掌柜想了想说“经莫娘子你这一提醒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头黄牛还是可以买的，我这就去与他好好谈谈。
莫娘子你放心，这头黄牛今天无论要多少银子都由我来出。
如果这头黄牛身体里真有牛黄，卖牛黄所得银两我们两人对半分。”
“呃。”
还没等莫小仙反应，刘掌柜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跟卖牛的商贩沟通去了。
其实莫小仙很想告诉刘掌柜这些都还只是她的猜测，可刘掌柜已经与卖牛的商贩讨价还价起来。
最后刘掌柜以八两的价格将黄牛给买了下来，卖牛的商贩自然高兴的与刘掌柜办理这头黄牛的买卖手续。
刘掌柜将办手续的事情交给店里的伙计，带着莫小仙来到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前。
很快有一名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刘掌柜你可真是稀客呀，今日来我这不知有何事”
刘掌柜对中年男人说“我身边这位是莫掌柜，莫娘子这位是赵掌柜。
赵掌柜今天我带莫掌柜来，是想在你这找几个人到她店里去做事。”
赵掌柜看向莫小仙说“莫掌柜看上去年纪不大，不知道是做何买卖的”
“我是开医馆的。”
“开医馆莫掌柜可是“同济堂”的掌柜”
“我就是“同济堂”的掌柜。”
“这两日我可听说不少莫掌柜和“同济堂”的事，大家都说莫掌柜您的医术高超堪称神医。”
“赵掌柜太抬举我了，我的医术比起那些真正的神医而言还差的远呢。”
“莫掌柜您也太谦虚了，两位掌柜里边请，我这里什么人都有，莫掌柜您可以慢慢挑选。”
莫小仙跟着赵掌柜走进房子，心想“没想到古人的思想原来这么先进，现在就有做职业介绍的中介了。”
莫小仙还不知道他们现在进去的地方，和现代那些职业介绍中介所有些不同，而是一间类似于牙行的地方。
与牙行不同的是这里并不做人口买卖，别人需要找活干可以到这里交一定的登记费，这里就会帮前来登记的人找活干。
双方秉持着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原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也算是一间中介。
至少在莫小仙心目中这里就是一间职业介绍中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