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监视还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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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言小姐，现在夜已深，她许是太困了，才在殿前失礼睡着了，请言小姐原谅她的过失。”

王总管收到陆祁安的眼神，立马配合的解释，误打误撞的和陆祁安说的一样，这才打消了言若若的疑惑。

王总管也有他的小心思，女医是他带来的，他也希望能保住她的性命。只要言小姐不怪罪女医，那皇上自然也会放她一马。

言若若左看看右看看，一边是面无表情的大黑，一边是憨厚老实的王总管，那就勉强相信他们吧！

她摸着手中的夜明珠，在女医身旁蹲下来，把夜明珠放在她身旁：“她也是为了帮我看病，才这么晚没能休息，你要轻轻的送她回去休息哦。这个是送给她的礼物，谁也不可以拿走。”

“是。”王总管唤来两个高大的婢女，让她们将女医抬出去，嘴上还一直说着“轻点轻点。”

当然，这话故意说给言若若听的。

“人都走了，还看呢。”陆祁安不满的将言若若转过来，她的眼里只能看着他。

言若若的小脸又被他捏住了，她也不挣扎，而是像他一般伸出手捏上他的脸，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玩，没一会儿言若若就不感兴趣了。

她揉了揉眼睛，软乎乎的说道：“大黑我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陆祁安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他怎么忘了，她还有自己的家，她还要回家。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放开捏着她的手，丢下一句“跟上”就往外走去。

言若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冷淡了，她那小脑袋瓜也想不了那么多，打了一个哈欠就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陆祁安长得高，腿又长，他刻意快步走，言若若一路小跑都跟不上，只能喊道：“大黑你走太快了，你等等我呀。”

“你不是急着回去吗，自然得走快些。”陆祁安停下脚步，生硬的说道。

“哎呀！”言若若一路低着头哼哧哼哧的小跑，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就这么撞到他的后背。由于惯性，她还撞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捂着撞疼的额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陆祁安，她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呀，不是撞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

陆祁安连忙搂住她，心中怪着自己，他跟这个走路都能把自己给撞到的傻子计较什么呢，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

“我看看，撞疼了吗，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陆祁安一边念叨着，一边轻柔的吹着她撞红的额头，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还不是你走的太快了，都让你等等我了。”言若若也委屈，今天已经第二次撞到了。

陆祁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面对她就变得不像自己，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很危险。

他需要好好审视他们的关系。

“好了，是我的错，还疼吗。”陆祁安小心翼翼的哄着他，完全没有一个皇帝的样子。

言若若摇摇头：“不疼了，我们快些回去吧，一会白芷醒来看不到我就完蛋了。”

陆祁安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她的额头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送她回了永宁侯府。

目送她回房后，陆祁安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仔细的观察言若若的住的地方，属于永宁侯府的边缘，是个偏僻的院子。

院里的丫鬟并不多，门口守夜的丫鬟都没有。联想到王总管说的，永宁侯府的嫡女是个傻子，看来若若在府中并不受宠。

陆祁安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反而是言若若这么至纯的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况且，是她自己要靠近他的……

陆祁安觉得，在他弄清楚自己对她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之前，他还是先不要再见她了。

但是她那么傻，没人护着又受伤了怎么办。

想罢，陆祁安挥了挥手，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他面前：“暗五参见皇上。”

陆祁安看着言若若的房间，沉声说道：“将暗十派来言小姐身边，有什么事随时回禀朕。”

暗十是皇上的十个暗卫中，唯一的女暗卫。因陆祁安不喜女子靠近，暗十还从来没有出来过，一直在训练，没想到终于用得到她了。

“是。”暗五不知道言小姐是何人，他想了想斗胆开口问道：“可以让言小姐发现暗十的存在吗。”

言下之意就是，是要监视言若若，还是保护言若若。

若是监视她，就不需要让言若若知道暗卫的存在。若是保护她，在必要时刻暗十会及时出手，言若若也会发现暗卫的存在。

陆祁安冷冷的看了暗五一眼，暗五将头垂的更低，连呼吸都放轻了。

“既要保护好言小姐，又不能让言小姐发现她的存在。”

“属下明白！”暗五无奈，好在这个难题是交给暗十的，她自求多福咯。

……

言若若笨拙的从窗户翻回房间，踮着脚尖屏着呼吸往床边走去。路过外面的软榻，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白芷还在睡，应该没发现她溜出去了。

若不是白芷赶回老家办事，急急忙忙的累坏了，昨夜回来又因为寻找小姐没有休息好，今夜绝不会睡得那么熟。她做梦也梦不到，她的傻乎乎小姐竟然那么大胆，会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偷溜出府。

一直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言若若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觉得今晚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她竟然跟着大黑出府了，还是飞着出去的！

明明已经很困了，可是精神亢奋的她怎么都睡不着。一会想到飞在空中的感觉，一会儿想到大黑看着她的眼神，一会儿想到那美味的点心。

总之，傻里傻气的言若若，第一次体会到夜不能寐的感觉。这就导致从来不会赖床的她，十六年来第一次赖床了。

白芷今日已经第三次进来了，可是她的小姐还是没有起，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她家小姐脑子单纯，白日里自个玩累了，晚上倒头就睡。从来不会像常人那般所思所想那么多，所以也没有过赖床的现象，今日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