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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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李和光：“是，大人是最厉害的。”
跪在地上的谷雨眼尖的看到坐在李和光身边准备记录的文书迈过脸偷偷笑了一下，李和光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李和光按部就班，朝着谷雨问道：“堂下状告人谷雨，你说汝阳侯府偷了你的做菜方子，你可有证据”
谷雨直起身子，说道：“启禀大人，我可否问这位汝阳侯府的人三个问题”
杨婉茹冷哼一声：“如意，我是个大度的人，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的丫鬟，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我自然不会揪着你不放。”
谷雨不理她，静静的看着李和光，等着他的话。
李和光启唇说了一个字：“准。”
谷雨这才面对杨婉茹问道：“请问，我手里的菜方子做出来的菜色，在我做之前，侯府可有哪个宴会做出来招待过客人”
不等杨婉茹回答，谷雨又接着问道：“请问，这些菜方子在侯府谁人的手里”
“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离开汝阳侯府半年之久，为何在汝阳侯府出现了和我一样的菜色之后才说我偷盗的”
谷雨一连三个问题砸下来，把杨婉茹砸的晕头转向，一时间卡壳了：“因为……因为……”
最后，她回答不上来，对谷雨怒目而视：“方子本来就是侯府的，在大人面前你还想倒打一耙，大人，你快把她拿下。”
谷雨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请你回答！”
上方的李和光开口了：“杨小姐，你说方子是侯府的，可有证据若有证据，请拿出来。”
看着上面的心上人，杨婉茹定了定心，说道：“大人明鉴，她只是一个丫鬟，进了侯府之后做的都是端茶送水的活，没有进过厨房，她是被卖的农女，家里也没开酒楼的，所以她不可能有方子。”
李和光看着谷雨：“你怎么说”
谷雨说道：“大人，她说的属实，奴婢确实是因为家里日子过不下去自卖自身为家里筹钱的，之后就直接到了侯府，做的也是端茶送水的活计。”
顿了顿，说道：“但奴婢有奇遇。”
她慢条斯理的叙述道：“奴婢在一年前，跟着旁边的这位小姐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奴婢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我看他可怜，把身上的饼子给了他。”
“也是因为奴婢把饼子给出去了，奴婢自己饿一天的肚子，大约是因为这个，奴婢善有善报，晚上睡觉的时候时不时的会做梦，梦里是那个老人家在做饭，便学会了。”
李和光冷下脸，一拍惊堂木：“丫鬟谷雨，你在说谎，世上根本没有神仙。”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可以派人去查，那天汝阳侯跟着去上香的丫鬟小厮有不少，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一问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嗡嗡嗡的议论开来：“不会是真的吧这个丫鬟真的有奇遇”
“这世上的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这也太荒唐了。”
“只能说世上之大，无奇不有。”
公堂上，杨婉茹不可置信：“不可能，大人她一定在说谎，你要相信我啊！”
谷雨出声了：“大人，我该回答的问题已经回答完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汝阳侯府小姐回答我刚才的三个问题了”
李和光看向杨婉茹：“请你回答一下她刚才的问题，证明方子是侯府的。”
杨婉茹不想回答：“我凭什么要回答一个低贱丫鬟的问题，大人，难道你信她不信我吗”
李和光一拍惊堂木：“这里是公堂，讲究的是证据，你说方子是你们侯府的，就请拿出证据来证明。”
杨婉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大人……”
上方的李和光严肃的看着她，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眼珠转了转，说道：
“启禀大人，菜方子是我的丫鬟花开的，她家里是开酒楼的，家道中落之后做了丫鬟，她在很久以前就把方子献给我了，就算是我侯府的了。”
谷雨想起来以前花开嫉妒的看着她的样子，花开是个善妒的，从一开始就针对她。
李和光问道：“堂下可有花开”
站在外面等杨婉茹的花开上来：“大人，奴婢在这里。”
“你有何话说”
花开恶狠狠地瞪了谷雨一眼，说道：“大人，事情就是我家小姐说的那样，如意……谷雨偷了我的方子。”
谷雨立马说道：“大人，花开的家里不是开酒楼的，她的父亲只是酒楼的跑堂。”
花开诧异的看着谷雨，立马说道：“不，我家就是开酒楼的。”
谷雨开口：“你说方子是你的，那你怎么从来没有进过厨房”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贴身伺候小姐了，哪能到处乱跑。”
谷雨：“前几天，汝阳侯府的宴会上的菜，是你做的吗”
花开立马挺起了胸膛：“当然是我做的。”
谷雨笑了“那好，大人，花开既然会做饭，请你派人去厨房拿几样调料来，让她辨认辨认。”
“可。”
下面的人很快拿了两样东西过来放在花开的面前，谷雨一看，两个东西都是白色的。
“这里面有一个是面粉一个是石灰粉，你认出来。”
花开看着眼前的东西，紧张的汗水都要下来了，迟迟认不出来。
李和光一拍惊堂木：“丫鬟花开，你在说谎，你连面粉都认不出来，你不可能会厨艺。”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谷雨已经没有刚才的紧张了，她放松的问道：“你说方子是你的，那你说说，你有多少方子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花开紧张的说道：“我忘记了，我也不识字不知道叫什么。”
谷雨又问杨婉茹：“侯府小姐，你记得花开给你贡献的方子有多少吗你上过学堂，应该知道那些菜叫什么名字吗”
杨婉茹冷哼一声：“我怎么记得。”
谷雨悠悠的道：“哦，你们都不记得了，可真是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