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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府吃了午饭,又小坐了会儿,这才在殷榕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坐着马车回去了。
马车上
殷桦闷闷不乐,下次看到榕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白宴清见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挪了挪屁股坐了过来,半揽着殷桦,轻声哄道:"你要是实在想念榕儿,到时候将她叫到侯府小住几日也是可以的。"
殷桦微微抬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榕儿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白宴清见不惯一张明媚小脸上满是落寞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为难的话,也可以不用的,毕竟……"毕竟葛如蓉可不是善茬。
殷桦善解人意地说着,话未尽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况且,她也不是很想在近阶段时间将榕儿接来侯府小住。一来是因为她自个儿还没站稳脚跟;二来是榕儿容貌过于出色,她若贸然将榕儿接过来,她护不住。
"不为难,路总是自己走出来的。"白宴清眸色微深,他现在的地位太低微,妻子以及妻妹都护不住。
"还是先别了,这刚新婚,我娘家妹妹就被我邀到夫家小住,传出去也不像样。"殷桦还是拒绝。
梦桂一脸呆滞地坐在角落,这一趟回娘家,她以为是她大吐苦水之日,万万没想到是迎来殷府众人的三缄其口。
春月听了她全程的抱怨,一言不发,还警告她在侯府不许乱说话,免得丢了殷府的脸面。
若是让夫人知道她在侯府说了什么丢了殷府的脸面,可不管她的卖身契在谁手中拿捏着,直接发卖。
现在两头都不要她,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寻思着她也没做错什么啊!
不过是跟着四小姐从殷府的门嫁进侯府而已,这其中她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哇
水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梦桂,对她此刻的呆滞模样,很是不解。
这好不容易回一趟殷府,就算不开心,也不能是这神情呀
难不成
难不成是殷府交代给她什么任务
这任务太难,导致梦桂变成现在这样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水灵暗忖到时候跟山灵说一声,私底下将梦桂看牢,免得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让主子们为难。
到了侯府,夫妇二人先去了栖鸾院。
葛如蓉坐在上座看着下面站着的白宴清,"宴清你先回去吧,老三媳妇留下。"
白宴清侧头眼神问殷桦是否能行,见殷桦微微点头,他这才应道:"是,儿子告退。"
殷桦此刻虽然有些紧张,但她心想着,后宅的事儿,只有她自己立起来才行,一直靠白宴清也不是个事儿。
见白宴清出去后,她小心地询问:"母亲是有什么事交待儿媳的吗"
葛如蓉看着殷桦,好似忘了她还站着,也不说邀请她入座,淡淡然地说:"你嫁入侯府也有几日了,如何可还适应"
殷桦在娘家伺候嫡母以及练舞的时候,长时间的站着也是常遇到的事情,因此她根本没觉得现在站着有多难受。
听见葛如蓉体恤般地问话,如实回答:"回母亲的话,儿媳这几日过得挺好的,很是适应。"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轻笑声传来。
葛如蓉似笑非笑,"既如此,这侯府的规矩也该早日立起来了。"
殷桦一听这立规矩就知道是请早安的事儿,当下点头,"母亲说得是。"
"我也不为难你,就明日卯时一刻前过来就好。"
"是。"殷桦低眉顺眼地应下。
又简单敲打了几句,葛如蓉才放殷桦离开,"行了,天色也不晚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去吧。"
"是。"
转身从栖鸾院离开,无心两旁的风景,快速地回了杳尘院。
白宴清坐在院子中的凉亭处,看到她回来,起身迎了几步,关切问了几句,"如何母亲可有为难你"
"不曾。"殷桦微微摇头,"不过是要我接下来卯时前去请安罢了。"一边说一边朝着房走去。
"卯时"白宴清皱眉,语气带着轻微的不满,"这也太早了吧。"
他平时早起读书也才这个点,可桦桦身娇体贵的,哪里能起这么早!
"还行,我都习惯了。"殷桦完全不当回事,不过是早起而已,这些年除了生病以及出嫁前的这段宽松日子外,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去向嫡母请安,实在是习以为常。
正因为此,她完全不将这当回事儿。
白宴清心疼地看向桦桦,"桦桦……"
殷桦抬头对着他一笑,"我有点饿了。"半是撒娇的将此事揭过去。
她这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才让人更加心疼。
这是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才能如此淡然。
他的桦桦才十六啊。
"你先吃点糕点垫补垫补,正餐还要一会儿。"白宴清上前几步,将桌子上的糕点捏起一块递到殷桦嘴边,"啊。"
殷桦眼里闪着羞涩,脸颊泛红,头微微后仰,手抬起打算将那块糕点拿过来,她还是不适应这种亲昵,"我,我自己来。"
嘴边的糕点往边上一移,殷桦的视线也跟着移开,接着糕点又回到她的嘴边。
如此反复。
"啊~"
白宴清锲而不舍的要亲手将糕点塞进桦桦的嘴里。
殷桦无奈,只能张嘴吃了。
"真乖。"揉了揉殷桦的脑袋,白宴清笑得宠溺。
"你也吃。"殷桦随口说了句。
"要你喂。"
比起女人,男人的脸皮实在是厚,堪比城墙。
白宴清'啊'着一张嘴,身子下弯,上半身探到殷桦边上,示意她喂。
"你~"殷桦对着探过来的俊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从桌子上捏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吃吧。"
"你要说啊~"
白宴清是懂得寸进尺的。
"啊~"
白宴清心满意足地将眼前的糕点吞入口中,舌头还轻挑地舔了下手指 。害得手指的主人极其不好意思的将手缩了回去 。
"天还没黑呢。"殷桦嗔道。
"娘子的意思是天黑就可以了"白宴清眼里闪着欲望,似狼一般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娇妻。
殷桦被逗得难为情,猛得将白宴清往边上一推,羞愤地说了一句,"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书房了。"丢下这句话后,落荒而逃。
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的白宴清,好笑地看着那逃跑的背影,抬脚慢慢跟在后面,他也要去书房看书了。
娘子都这么努力,他哪里能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