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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的右手仍旧伸在鹤熙的背后。 放在她腰侧的左手却是收回她光洁紧绷的小腹上,手指划过肌肤。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两双眼睛带着笑意对望着,一方隐带威胁,另一方却估计露出了不屈地笑意。 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鹤熙眼角的余光紧张地注意着秦无忧的左手从她的小腹向下滑去,手指偶尔触碰她的肌肤。 划过小腹、肚脐,随后左手伸进了被褥之间,鹤熙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伸在她腿间地那只手蓦地收紧。 “别!我再也不敢了!唔~” 她开口时,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蜜,稠稠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尾音总拖得恰到好处,轻轻往上挑一下,像羽毛尖儿搔过心尖,不重,却让人心里发酥。 吐字时,气音若有若无,裹着点潮湿的暖意,听着像伊人在耳边轻声低语。 明明没说什么热辣诱惑的话,却让人莫名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黏糊了几分。 偶尔停顿的间隙,带一声极轻的呼吸,像猫爪轻轻踩过,勾得人忍不住往前凑,想听清那喉间藏着的、更软更媚的余韵。 隐藏在被褥之中双腿收回弯曲、夹紧,她的身体蓦地蜷缩成虾米,身体无力地向里一侧。 鹤熙笑着求饶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是吗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秦无忧俯上鹤熙的脸侧,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秦无忧此时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紧紧覆在她双腿间。 鹤熙虽然已经是三万多岁,整个人早就熟得跟熟透的蜜桃似的,但是此刻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被他抱住。 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着,在与爱人近距离亲密接触之下,鹤熙的双眼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我错了,错就错在,我不该把你的怪癖戳破,啊~” 这一声惊叫娇喘过后,急促的喘息中,鹤熙几乎连象征性的挣扎都不敢再做。 显然秦无忧伸入被褥中的那只手新作出的威胁动作起了作用。 鹤熙的双手虽然也伸在被子里,但显然根本没有阻止秦无忧的能力和意愿。 鹤熙缩紧了脖子,她的双手轻轻扯着秦无忧的衣角。 “别闹了,今天还有事要做呢,再这样下去,今天都起不了床了。”鹤熙红着脸说道。 “让你再皮,把我的手放开吧。” 看着鹤熙那副故意挑逗之后,身体却完全受不了的样子,秦无忧的欲望几乎就压抑不住地涌了上来,最后还是被他给强行压了下去。 一个不染凡尘的圣洁天使,尤其还是天使中的女王,摆出这幅妩媚诱惑的姿态,此时比之恶魔还要更加诱惑,难以抗拒。 “你可不许趁机乱来!” 鹤熙红着脸放松了双腿,秦无忧才将手抽了出来,随即又愤愤不平的在她的臀部“啪”的打了一下。 被打了一下的鹤熙也是当即撅起了嘴,娇羞的伸手打他一拳,只是这一拳实在比按摩的力气都要小。 给鹤熙擦好了身子,秦无忧替她扣好上衣,随后拿起床铺里侧的内裤,双手从后面伸进了被子里,有事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 鹤熙轻声叫道:“你弄反啦!” “呃……你怎么不早说,都穿好了。”秦无忧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没穿上,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笨,这都能弄反嘛。嘻嘻~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能再帮我穿一次” 鹤熙朝着秦无忧眨了一下眼睛,给他抛了媚眼红着脸指责道。 “我故意个屁啊,还为了再来一次,我又不是变态。”秦无忧没好气的揪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 “啊,难……难道不是吗你就是的啊!”鹤熙一脸呆萌的身体,揶揄的望着他。 秦无忧双手将被他给穿反了的内裤拉下来,谁知到鹤熙的身体这么敏感,她的身子猛一缩,双手护住了失去遮挡的腿间。 秦无忧没好气地一笑说道:“既然说我是变态,那你自己穿吧,免得等会你又找借口污蔑我。” “我不,全身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想动,你帮我嘛。”鹤熙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可真是个活祖宗,真难伺候。” 没办法的秦无忧再度伸手入被褥中,之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 随后秦无忧拿起一旁桌上的白绸长裤,也从被子里套了进去。 待到一切整理好,他替鹤熙拉好了被子:“弄好了,你睡吧,之前不是还喊着困,要睡个回笼觉吗” “那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你折腾我,我现在都已经美美的睡了很久了。” 鹤熙气愤的揪住秦无忧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拧,疼得他嘴角直抽。 看着秦无忧端着刚清理完,清洗了毛巾的脸盆再度走进洗手间内。 随后是倒水的声音与秦无忧那沉重有力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卧室的房间内空间不大,加上因为拉了窗帘之后显得有些昏暗,身在这卧室内,目之所及的东西并不多。 因为并没有在这里长期居住的原因,所以秦无忧没有用心去布置、维系,房间格局十分简单朴素。 四周洁白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罩,一张桌椅板凳、堆在房间角落里的书,一座崭新的衣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不远处洗手间里传出的暖黄色电灯光,连同覆盖住身体的薄被褥,此刻都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满足与温暖的感觉布满全身,仿佛浸入了她的血液,随着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带来的是心中难以想象地安宁与平静。 “月光它落屋檐,落在远方的山川~”轻轻地哼着歌,处理完的秦无忧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小洗手间里走出来。 刚走进卧室,就看见鹤熙的双眼亮晶晶的朝着他望过来,秦无忧愣了一愣。 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疑惑的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刚刚不是还叫嚷着很困吗怎么还不睡” “这就睡了。”鹤熙笑着轻声说着,但是那架势却并没有一点要立刻闭上眼睛的打算。 秦无忧耸了耸肩,慢步走到书桌前坐下,从桌子旁的书堆中挑出一本拿在手上。 准备在鹤熙睡觉之时,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随后他扭头晃了晃手中的书,对鹤熙说道:“准备看看书,房间里太暗了,我把窗户打开” “不要了,有光太刺眼,我睡不着的。”鹤熙摇摇头,懒洋洋的说道。 “行吧,那我就不影响你睡觉了。”秦无忧将手中的书扔到了桌子上。 “要不,你打开台灯吧,台灯的光很柔和,开台灯的话就没关系的,不会影响到我。”鹤熙指了指秦无忧面前桌子上的老旧台灯,说道。 “嗯”秦无忧望了她一眼。 他满头的问号,心说开台灯和开窗不都是一样的吗都会晃人的眼睛。 只不过是一个是人造光,一个是自然光。 虽然疑惑,但是他也终究没说什么,顺手拧开桌上的小台灯。 一股温黄色的柔和灯光倾泻下来,光芒点亮了以书桌为中心的些许地方。 鹤熙感受着那台灯的昏黄光芒,此时窗帘被拉上的房间里本就有夜晚的气氛。 台灯点亮后,更是给人一种夜晚重新到来的感觉。 鹤熙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静静地望着那正在慢慢翻动书页的秦无忧。 只觉得此刻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美好,这种普通人的平凡日常格外温馨。 她睡在他旁边,而他正打开床头灯在看着书,等待着休憩时间的到来。 不自不觉间,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滴眼泪在阴影之中,顺着眼角滑下了,不过在她的心里,却只有觉得温暖和安宁。 这一幕在秦无忧消失的这三万年里,她不知道期盼了多久,梦到了多少回。 每次午夜梦回,醒来却发现只是幻梦一场,徒留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体会这样平凡而又幸福的日子了。 没想到时隔三万年之后,经过令人绝望的漫长岁月,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肝肠寸断的人又度出现。 失而复得,格外珍惜。 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缠绕心底,也使得鹤熙无比地珍惜此时每一分每一刻的幸福与满足。 也令得她在秦无忧面前格外的粘腻,一改往日飒爽独立的性格,犹如小孩子一般,饥渴地向他索取着一切的亲密。 只要与秦无忧在一起,任何在以前想来都觉得面红耳赤的羞耻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只想粘在他身边一刻不分离。 每天故意与他作对,然后又在惩罚到来时拼命求饶,每次亲密过后,她未必就真地连动也动不了。 但她愿意这样,一动不动让秦无忧帮她清理着身体,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 甚至临睡时要上厕所,她都可以让秦无忧抱着她过去,然后再抱着她回来。 她就是如同婴儿一般,让秦无忧为她做一切,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这甚至夫妻之间都未必会有的亲密。 如果说这种心理有些病态,她也是会坦然的承认,每当她想到过去几万年孤苦无依,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的日子。 再想到将来两人有可能会再一次分开,她就觉得心中恐惧和空虚到无以复加。 一面看着书,秦无忧偶尔望她一眼,以往鹤熙若是被折腾得累了,触着枕头就能睡着。 今天看起来更是疲倦,怎么目光还是在晃来晃去不肯闭上的样子。 过了片刻,却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秦无忧低头看书,不再看鹤熙。 然而,却在这时,房间里轻轻地响起了唱歌的声音。 只是平平淡淡地歌声,没有伴奏,也没有唱得很认真。 鹤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先是轻轻地、缓缓地哼,随后就慢慢地有了歌词。 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以往就是平淡与温和地嗓音,此时有些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哼唱中夹杂着歌词,有时候又过渡为鼻音的轻哼,那是一首很熟悉的旋律,她一边唱,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晃动。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愿。 梦醒后,情缘不再飘零。” 语音低颤,鹤熙在枕头上一边唱,一边有些自我陶醉的笑着。 她唱歌的天分真的很好,开口的瞬间,周遭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 那歌声不似惊雷般震耳,却像初春的第一缕溪水,带着清冽的暖意漫过心尖。 每个音符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珍珠,圆润饱满,顺着旋律的脉络缓缓流。 时而低回如私语,缠缠绵绵绕着人心尖发痒。 时而又陡然扬起,像挣脱了束缚的雀鸟直上云霄,带着一股穿透灵魂的力量。 “我的心,不后悔。 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 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 反反复复都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静静的,在台灯的光芒下,秦无忧听着身旁女子的歌声。 那声音本就不大,待到转唱第二遍时,也终于开始变低,哼哼之中,逐渐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 时间过了很久,他看完书本的最后一页之后,坐到了床边,鹤熙的头微微向里侧,一只手伸在被褥外面。 美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颜色。 将手抚摸上去,俨如抚摸着光滑的软玉一般。 她的皮肤像是被晨露浸润过的白玉,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细腻。 灯光落在脸颊上,能清晰地看见细细的绒毛,却寻不到一丝毛孔的痕迹,仿佛上好的宣纸,匀净得没有半分瑕疵。 脖颈处的肌肤更显莹润,随动作扬起时,会泛着淡淡的珠光,像裹了层薄而透的蜜蜡,连血管的青色都被晕染成朦胧的雾。 秦无忧抬手拢起她的秀发时,耳朵下内侧的皮肤白得发瓷,轻轻掐一下,能看见瞬间泛起的浅粉,又很快褪去,留下水润的光泽。 凑近了看,眼角没有细纹,鼻翼不见油光,连下颌线的弧度都被细腻的皮肤衬得格外柔和。 睡梦中,她笑起来时,苹果肌微微隆起,皮肤像注了水的果冻,饱满得仿佛能掐出汁来,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紧致,不见半分松弛。 耳朵、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他的手轻轻地一一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