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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对丁梦然的大方知礼深表感动,一边表着真心一边退下去忙着去操办各项具体事宜,诸位婆子都退下了,就只剩下崔婆婆一个人像是有什么话单独要对丁梦然说。
“崔婆婆,可还有什么事么”
“侧王妃,之前的流程虽然完美,却没有什么新意,各个大户人家的寿辰流程和规矩都差不多,奴婢心想着这事义王妃的五十大寿,我们是不是该弄些新奇的东西出来,也好让义王妃开心开心”
崔婆婆的想法正好和丁梦然想到一块去了,她早都想过了,除了正常的吃食,她肯定要露上两手,朱蔓所说的寿桃她肯定是不会做了,那黏米面和豆沙早就被聚香偷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倒掉了。
刚刚研制好的心太软蛋糕即新奇又好吃,这个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怕大家吃不惯酸奶馅的,她还想到了菠萝馅,芋头馅,只要是咬一口淌下来的汁水是软的,都可以被称作是心太软蛋糕。
除了心太软蛋糕其实披萨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映月国里没有芝士,又找不出可以替代的东西也只能作罢。不过过生日总是要吃长寿面的,她想要在面条上下一番心思。于是她想到了她曾经去她河北家的同学吃过的饸烙面。丁梦然光顾着寻思着饸烙面该怎么做,一不小心失了神。
丁梦然没开口,倒是让崔婆婆面上有了些慌乱之色。
“侧王妃,可是女婢造次了”
“哪里的话,我是觉得您的提议甚好,正寻思着怎样才能把义王妃的生辰办得与众不同。”
一听丁梦然这么说,崔婆婆总算是松了口气:“老奴有个很好的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崔婆婆但说无妨。”
“原本今年老妇人的寿辰王妃和朱姨娘说好了要为老妇人演奏一曲心编排的舞蹈,本来是挺应景的事,但是王妃那边无端闹出了那样一出,献歌献舞的恐怕是没戏了。老奴想着要不要在外边找个会杂耍的班子进来热闹热闹。”
“这个……外面请来的,恐怕多有不妥吧。”寿宴上会来那么多大人物,万一混进个刺客神马的可就麻烦了。
丁梦心想着实在不行自己给义王妃亲自献唱个生日快乐,中英双语演绎,也算是映月国独有的一家了吧。
“本来老奴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听闻老夫人最喜欢看杂耍戏法之类的东西,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很是喜欢呢。刚好我自家远房表弟的杂耍班子来了京城,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不会出什么叉子。再加上王府当天守卫森严,定不会有心存不轨的人混进王府,老奴也不过是想讨老妇人个欢心,毕竟老妇人一个人拉扯大王爷不容易……”崔婆婆说到动情之处竟然不觉得眼角泛起了泪光。
“要是侧王妃还是不相信,老奴就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为担保,老奴甚至自己的命不值钱,不过老奴实在是想要老妇人在那天高兴高兴。”
“崔婆婆,你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此时我还要需同王爷商量商量,等王爷定夺了,我们再联系你那远房亲戚也不迟。”
见丁梦然嘴上有松动,崔婆婆脸上显现出了欣喜之色。
“其实老奴也有些私心,还请侧王妃见谅。”崔婆婆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要是我这远房表弟在着王府里表演成功,定会给他的杂耍班子带来不少的名誉。小时候我家里穷,没少受我这远房表弟家的接济,老奴现在混得还算不错,就想着帮衬他们一把,是老奴自不量力,还请侧王妃责罚。”
崔婆婆说着匐在地上拼命的给丁梦然磕了几个响头,丁梦然心存的疑惑便消散了许多,倒不是因为崔婆婆磕得这几个头让她心软,主要是崔婆婆之前的几句实话打动了她的心。她总觉得崔婆婆这样极力推荐这个杂耍班子一定有什么原因,最初她想着怕是什么人指使了崔婆婆,利用义王妃对崔婆婆的信任在义王妃寿辰当天惹出些什么乱子给自己添堵,她原本这想要立刻拒绝,听着崔婆婆是为了自家表弟的前程她倒是觉得可以跟郑瑄和义王妃提一提。
丁梦然想不到自己提议立刻得到郑瑄和义王妃的认可:“那崔婆婆是老身身边的老人,她的人品老身信得过。加上老身很久没有看那个戏法了,当真想要看看热闹热闹。听闻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喜欢看的很,就这样定下来吧。”
“可是母亲大人,如画怕那从外面找来的草台班子不可靠,万一混进来什么歹人,扰乱了寿宴是小,要是伤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母亲大人您的话,可就麻烦了。”丁梦然在帮崔婆婆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丁梦然就心慌的不得了,她总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她甚至很后悔提出这个提议来了。她看了眼郑瑄,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劝劝义王妃,放弃这个想法。
谁知郑瑄却说:“不打紧,母亲大人既然喜欢,就叫他们来吧,顶多我再多派些人守着便是。再说皇上皇后来定会有不少的禁卫军跟着,就算真的混进了歹人,也被那些禁卫军吓死了。”
见郑瑄也这样说,丁梦然只好点头称是,接着找来崔婆婆将这件事告之与她,崔婆婆听了丁梦然的话,眉开眼笑的跟丁梦然施礼说谢谢,接着连忙转身说这就告诉她家表弟这个好消息。
因为半天要忙着操办寿宴的事,准备礼物就只能等到晚上。
点灯熬油的刚弄好义王妃的手套和围巾,想要按照聚香教给她的手法绣刺绣的时候,郑瑄那货却又来了。
“你见天的往我的院子里跑,你就不怕各个院子里的人把我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看见郑瑄来了,原本是有点小欣喜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这是在古代,看多了宫斗宅斗的她知道郑瑄的恩宠未必就是好事。女肝华技。
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句会让傲娇的小王爷掉头就走,谁知那货不仅不生气,还站到丁梦然身边一把抱住丁梦然。
“我家娘子这么聪明,自然知道不是我不去别的院子。是我去了,被人赶出来了。”郑瑄之前倒是假惺惺的去了朱蔓和朱慕灵的院子,倒不是他种马的本性又犯了,是他顾忌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不得不去走个过场。谁知前脚刚进院子,就听见朱蔓哭喊着说她不要见王爷。
既然是她不要见的,他自然乐得轻松,还没等她喊第二句呢,人早就出了抚琴轩的院子。
到了秋雨也是如此,朱慕灵哭喊的声音比朱蔓的声音还大呢,想必是朱慕灵脸色的红疹比朱蔓的还要厉害,谁让她当时怕下一次抹不到那好东西,一气抹了那么多呢
到了两处院子都被拒绝,郑瑄必须要表现的很生气才行,于是我们傲娇的小王爷一挥袖子说今晚要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吓得身后的跟班连忙伺候着郑瑄回了自己的院子。
郑瑄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是去看公文,接着点灯熬油的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的时候,他没走正门,偷偷的从墙头翻了出去悄悄的又从梦然轩的后院翻了进来。
“王爷最近爬墙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呢。”一回头看见郑瑄的头发上沾了一片她墙头的枯树叶子,什么顾虑登时便打消了,她一伸手帮他摘下来那片枯叶,想着郑瑄爬墙头都仍旧是潇洒的模样不觉得莞尔一笑。那笑容带着对郑瑄的喜爱,不觉得让郑瑄看得痴了。倒不是他觉得丁梦然长得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丁梦然的眼中有他,这种爱无关于金钱和地位,无关于计划和筹谋,只因为是爱。
“如画,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设想中的场景,我们的生活中没有别的人,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摇椅上,背靠着背,看着我们年轻时候留下的画像一起回忆当年做过的事。”有的时候,郑瑄真的觉得自己筹谋的有点累了,那个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实现的复仇大计真的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也只有到她这里他才会觉得轻松。
“那有什么难的,你要是跟我回了我的家乡,到时候就算是你想找第二个老婆,那也是要触犯婚姻法的。”丁梦然太得意了,竟然说漏了嘴,不过好在她无厘头的话说的太多了,加上郑瑄根本不知道那个婚姻法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根本就没听出来。
“娘子,你在做什么”郑瑄这才发现都这个时辰了,她家娘子还在不停的忙活着。丁梦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白色锦缎,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字符。
“这个啊,你现在还不能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独一无二的礼物。”丁梦然说着着急的把自己绣得皱巴巴的东西就要往身后藏。
郑瑄也不在意,撒娇卖萌的嘴巴要往丁梦然的嘴巴上靠:“娘子,天色尚不算晚,不如我们……”
“对啊,天色上不算晚,相公不如我们找些乐子吧。”丁梦眨巴眨巴眼睛计上心来。
“正合我意,如此甚好。”郑瑄眉开眼笑的没想好事,还以为她家娘子和他想到了一块去了,立刻点头答应,不过某货很快就后悔了。
“相公,别总是动啊,还有你的手在举高点,是这样,不是这样啦。”丁梦手中拿着毛笔,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白纸,因为不会用毛笔,她白纸上画的郑瑄有点像西游记里的小妖。
丁梦然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剪刀手,她和郑瑄的身上都穿着那天情侣装的夜行衣。
“娘子,我很困。也好累,我好想休息。”郑瑄穿着夜行衣,带着汗巾,一只手比成了剪刀手,不住的打着哈欠。很是后悔答应了丁梦然没事干找点乐子的请求。
“明明你刚才答应下来的时候很痛快啊,为什么现在就后悔了”丁梦撇着嘴不以为然,又轻描淡写的画了几笔,谁知画里面的小妖变成了钟馗。
郑瑄撇了撇嘴,眉头皱成个川字。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他哪里想到他们家娘子说得这个乐子竟然是这样的乐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乐了呢。
“好了好了,你的部分画完了,现在换我了。你先去睡吧。”丁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着找了汗巾给自己带上,然后对着铜镜认认真真的画着郑瑄身边的自己。
郑瑄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脱下夜行衣躺在床上,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是身边伊人不在,给他休息了,他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了。
索性起身下了床,想要看看他家娘子的战绩如何。桌子边那位正在仔细的画着,画着画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走,不如留下这个画像让郑瑄没事的时候看看自己也是好的。这样想着竟然不觉得心里发酸。很想让郑瑄有个美好的回忆,只是不过是个画像而已她却怎么画都画不好。几次弄下来,竟然有点恼。
“早知道这样,上学的时候就该认真的学习下绘画。”心里抱怨着自己,手上的功夫却没停下。
“娘子,你这是画的门神么,这要快过年了,这个贴在门上辟邪也是挺不错的。虽然照着外面卖的那些差了那么丁点意思,不过辟邪的功效倒是丝毫都不差的。”郑瑄没有察觉到丁梦然的莫名的悲伤,伏在丁梦然的后背上嘲弄她的画技。
听见他的声音,丁梦然不觉得心中一刺,眼泪登时汹涌出了眼眶,吧嗒一声滴落在画上,把“钟馗”身边自己的脸终于变成了和“钟馗”一样。
“娘子这是害羞的哭了么,没关系,画的真的挺不错的,特别是最后这滴眼泪倒是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这两个人的情侣装更加的情侣装。”这一劝倒是让丁梦然破涕为笑了。
转身就要打郑瑄,小手再一次被大手握住:“娘子,为什么你总是在特别开心的时候就要哭鼻子,怎么总感觉你像是要离开我一样”郑瑄说着紧紧的抓住丁梦然的手,生怕自己这一松手,他家的娘子就不见了。
郑瑄又不傻,心里有满满的装着都是丁梦然,她的反常举动他又怎会看不出。
“如画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吃得苦太多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幸福生活。所以越幸福的时候如画就越患得患失,生怕这幸福来得太容易了,就像那水中月,镜中花,早晚会离开如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