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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把这个贼人打入天牢严加审讯,一定要把她身后的主谋给抓出来。”朱映雪惊魂未定,却被郑震更早一步恢复理智,这一整个事件对她来说最为有利,虽然郑震没死,但是却在宁王府遇刺。
负责天牢的典狱使是朱映雪的人,手段一向残忍,到时候还不是他让这个舞姬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一切足以可以给郑瑄一个致命的打击了。
御前侍卫听了令上前来压住舞姬,郑瑄这才得空去看晕倒在朱少文怀里的丁梦然。
“如画,你没事吧,如画,你醒醒”郑瑄满脸的焦急,生怕丁梦然会有什么三长两短,根本没有留意到义王妃失望愤恨的眼神。
她刚刚许过那个愿望,她没想到可以这么快就可以实现,眼看着自己的大仇可以德报,想不到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破坏。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不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好在翠玉一把扶住义王妃连忙问了句老夫人你还好吧
义王妃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可是翠玉却还是不放心。
“要不翠玉扶老夫人回去躺会吧。”
“不用,我还能坚持的住。”这个时候皇上和皇后还没走,刺客还没压下去处置她怎么能走
这一边郑瑄把丁梦然从朱少文的怀中抱过,朱少文眼色一凛却还是不得不放手。丁梦然则在郑瑄呼唤下微微转醒。
“王爷,如画……没事。”丁梦然醒了,又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过来。”只是随行的太医都忙着给太子和皇子诊治哪有人顾得上理会丁梦然。
“先把她抱到她院子里,我去找大夫过来。”看到丁梦然又晕了过去,朱少文甚至比郑瑄还着急,急急的吩咐了郑瑄,立刻跑着去找大夫过来。
郑瑄抱着丁梦然匆匆回了梦然轩,这一边御前侍卫也要将那舞姬拿下。
这时另外一个舞姬哭喊着从侍卫的阻挡中拼命冲出来,之后噗通一声跪在郑震面前。
“请求皇上饶过我姐姐吧。我姐姐她不是坏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砰砰砰的给郑震磕着响头,的的确确是用了力气的,不一会额头上就渗出了鲜血。
这个小女子和之前那个行刺郑震的舞姬长得很像,不过那梨花带雨的神色却更加符合郑震的口味,看着小女子额头上的鲜血,郑震不觉得一阵心疼。
“不要向那个狗皇帝求饶,他害死了我们的父母,你为什么还要给他磕头。你这个不孝的孽子,你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妹妹。”那舞姬非但没有领情反而开口大骂起跪在地上的小姑娘。
“来人啊,她也是刺杀皇帝的同谋,把她一起压入天牢。”朱映雪一声令下,有御前侍卫上来也压住那个姑娘。杂耍班的一种演员也都被压了下去。
“皇上,皇上,我们是孟尚书的一双女儿啊,你不是承认我父母当年的案子那是冤案么。你要是再杀了我们,你何以平息民怨何以对当年说过话自圆其说啊。整个映月国的国民可都称呼您是明君啊,皇上。”那个妹妹挣扎着再一次跪拜了下去。
“住手。”郑震一听孟尚书三个字脸色跟着变了变。
“你说的可是孟清平孟尚书”
“那正是家父。”
“来人啊,把这对姐妹押到凌波殿,我要亲自审问。”
郑震一声令下朱映雪的脸色跟着变了变,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话来。
郑震起了身,大步走出义王府,在场的宾客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跟着郑震匆匆离开。一场原本很热闹很欢畅的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郑震虽然没说怎样对义王府的人进行处置,朱映雪却留了一众御前侍卫在义王府面前把守,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义王妃的面色还算镇定,被翠玉扶着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其他王府里的下人看到如此场景却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义王妃定了定神又转过身来,现在郑瑄和丁梦然不再,也唯有她能够住持大局。
“来人啊,把崔婆婆给我拿下。关到柴房里稍后处置。你们也不要愣着了,赶紧把这些席都撤下去。今天的事不准多议论半分,我要是听见有什么风言风语,当心你们的舌头给人割了去。”
义王妃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人把吓得呆若木鸡的崔婆婆押下去,其他的人也都开始回过神来,打扫的打扫,整理的整理。
这边朱少文已经在清风堂请了大夫急忙往梦然轩里赶,清风堂是宁王府里专职的张大夫的处所,之所以住在王府里是方便照顾老妇人的身体。但是张大夫毕竟是男人,为了避嫌,清风堂离王府的正院比较远。所以虽然清风堂就在王府的院内却离着梦然轩有些距离。
“张大夫,你快些走。侧王妃怕是伤得很严重。”以前朱少文没事的时候总是要来宁王府里逛逛,所以这院子里的路他都门清,院子里的人他也几乎都认识。
只是自从丁梦然嫁进了王府他不想眼见着丁梦然和郑瑄的亲昵所以来王府的次数少了很多。
“老夫已经尽力了。”张大夫已经上了岁数加上身上还背了个大药箱,自然脚步跟不上朱少文。
“我来帮你。”朱少文说着拿过张大夫身上的药箱,又扶着张大夫的手匆匆往梦然轩里赶。
灌木丛中隐约有个黑影在晃动,朱少文光顾着急着往梦然轩赶,根本没留意到身边的异动。
灌木丛中一个带着眼罩的人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接着对着朱少文和张大夫吹了出去。
嗖嗖两声有两根钢针分别扎中了朱少文和张大夫。二人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灌木丛中那黑影一动,人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这一边丁梦然仍旧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迟迟不见大夫来郑瑄发起了脾气。
“聚香这就命人过去。”聚香也急得不得了却无计可施,只好提着裙子命人去催大夫。
很快元招来报说是朱舅爷和张大夫中了暗器,昏倒在来梦然轩的路上。
“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人是否要紧”
元招说那暗器上只是涂抹了蒙汗药。应该不出一个时辰两人就会醒过来。
两人是无大碍了,不过却没人医治丁梦然的伤了,丁梦然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
“这样不行,快去外面请大夫来。”郑瑄又换了块白布,按压在丁梦然的伤口上。只是鲜血很快就又渗出白布。元招慌忙把药箱中的止血散拿给郑瑄。
“先把这个敷上试试”
“好。”郑瑄胡乱的接过,拿起止血散洒在了丁梦然伤口上。元招则转过身背对着丁梦然和郑瑄。
止血散很快起到了功效,丁梦然的血止住了,却仍旧昏迷不醒。
“快去找大夫来啊,为什么还站在这不动”见元招没动,郑瑄咆哮出声,那通红的眼眶,嘶哑的声音处处透漏着对丁梦然的担心不已。
“门外有皇后娘娘留下的禁卫军,说是皇上遇刺一事一天没有查明的话我们王府里的人一天都不可以出去。我们整个宁王府的外墙都被皇后留下来的人团团围住了。”
“胡闹,这可是人命关天。聚香你来守着你家主子,我现在出去请大夫。”郑瑄说着匆匆出了梦然轩往大门处匆忙走去。
“可是王爷……”担心郑瑄,元招急急的跟了出来。
“没有什么可是,救如画要紧。”见劝不动郑瑄,元招只能匆匆跟在郑瑄身后。
主仆二人匆匆来到宁王府大门口,却被门外的禁卫军挡住。
“让本王出去,本王要给本王的侧妃请大夫。”
“在没有查明皇上遇刺一案之前王府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出去。这是皇后下达的命令,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一个头头模样的禁卫军跟郑瑄抱拳施礼。
“本王是去请大夫,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是识趣的话就不要拦着本王。要是本王的侧妃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拿你是问。”郑瑄说着推开那个侍卫头领就要往外面闯,大门口的十几个护卫拿着长矛全部对准了郑瑄。让郑瑄动弹不得。
“宁王爷,得罪了。下官也是公事公办。”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放开本王,小心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谁知道那个头领没害怕,反而笑了:“谁不知道宁王府里养着个神医,现在宁王爷这么吵嚷着要出去,这贼子之心是不是要昭然若揭了”原本元招想要助郑瑄杀出重围,一听到禁卫军首领的话却不敢动手了。
“让我出去,我不是这个王府里的人。”正在焦灼之际,朱少文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概是药力还没有散尽的原因,朱少文的脚步有些踉跄,声音也有些嘶哑。
“朱侍郎还是不要为难下官。”
“放肆,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朱少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金制成的令牌拿到禁军首领面前。
这是郑震钦赐给朱少文的令牌,见此令牌如同见到郑震本人。
那首领一看朱少文手中的令牌脸上登时变了眼色,之后一众禁卫军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你们放了宁王爷让她回去照顾侧王妃。”朱少文下了令,那十几个禁卫军登时放下长矛。
“我随你一起。”郑瑄抬腿往外走,却又被禁卫军拦住。
“你先回去照顾如画,这一次我一定找来可靠的大夫来。”下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是郑瑄知道朱少文和自己同样不想丁梦然出事。虽觉得朱少文对丁梦然的关心超出了该有的范畴,在这个时刻也不能计较。看着朱少文笃定的神色郑瑄也只能将丁梦然的生死托付给朱少文。
无以表达只好抱拳冲着朱少文施礼。朱少文点了点头,随即招了辆马车跳了上去。
郑瑄刚走到梦然轩门口,便见里面的一个丫鬟冲了出来。见到郑瑄眼眶登时红了起来,双眼一眨吧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王爷快去看看侧王妃吧,侧王妃烧得厉害,嘴里不停的喊着王爷的名字。”
郑瑄听了小丫鬟的话匆忙走进梦然轩。床榻上丁梦然的脸颊泛红,死死的闭着眼睛,眼珠却不停的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一看就睡得及不安稳。
聚香见郑瑄进来红着眼眶给郑瑄施礼。“小姐一直在叫王爷的名字。”
郑瑄心里一刺,随即坐到床榻上,一伸手抓住丁梦然的手:“如画,我来了,别怕啊,大夫一会就到了。”这个王妃有点忙:
“郑瑄,郑瑄。”丁梦然被高烧所累,迷迷糊糊中只会不停的喊着郑瑄的名字。
聚香擦了擦眼泪,跟屋子内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使了个眼色,一众人随着聚香退出了丁梦然的屋子。
“如画,别怕,有本王在,本王不会让你又是,本王也不许你有事。你要是敢有事的话,本王也不会独活。”前半句像是祈求,后半句又像是命令和恐吓,只是不管是哪一种都透漏着郑瑄的真心。郑瑄死死的抓住丁梦然的手,眼泪汹涌出眼眶,有一滴泪水滴落在丁梦然的脸上。
像是听到了郑瑄的话,丁梦然不再像之前那么躁动。那滴晶莹的泪水像是起到了安神的作用,丁梦然之前急促的呼吸似是变得平稳了不少。
“如画,我郑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失去。都是我不好,让你为了我受伤了一次又一次。如画,我求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郑瑄俯下身用嘴唇去亲吻丁梦然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丁梦然的名字。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可以愿意为其放弃一切的。如画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只能做个不忠不义之人,什么抱负,仇恨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只要……”
“混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义王妃由翠玉搀扶着到了丁梦然的屋子,看着郑瑄抱着丁梦然又哭又发誓的样子,义王妃气得浑身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