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至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站在了那扇破烂的绿漆小木门前,注视了良久。
不得不说,这扇门是真的很诡异。
虽然门又旧又破,上面还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门顶端的镜子和门上两侧的符咒都看得让人渗得慌。
这就是那个被火烧过的寝室么
里面毕竟有五条人命,四个恶人一个冤死的女人,怨气冲天,我要是贸然进去会不会出事
刚才还是信心满满,期待十足,一到要做的时候就犯了难了,我想这样的情况很常见,每个人几乎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万一那个叫石沐衿的学姐也是想害我的怎么办
她能力通天,先后搞定了曾双和薛病子,如果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把我引诱过来然后取我命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先前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推门而入的念头,我感觉这种念头有些突如其来,就像是被某人强行施加上去的一样。
不妥,我不能上当。
我刚准备转身离开,打算再做定夺。
但是我的脚步又停了。
这个叫石沐衿的学姐要是真的想害我,凭她的能力早就可以把我害了,比如在曾双那里,随便一把火就把我烧了,又或是在档案室那里,随便一个档案袋就能把我砸死了,为什么非要留到现在
是的,学姐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在门外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我还是想通了。
最后让我下决心的是我又回想到了档案文件照片上那个叫石沐衿的学姐的眼神。
柳眉垂目,神色间夹杂着一种忧愁,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心疼,在照片上盯着我看,仿佛是在期待着我完成一件什么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倒退两步,这个破木门是被上了锁的,我肯定不能直接进去,我要进去的话只能一脚踹开。
当我卯足力气准备一脚踢过去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外的锁掉在了地上,门自己打开了,灰尘蛛网散落了一地。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锁…还会…自己掉的。
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马上就要天黑,但好歹天还没完全黑,残阳如血,还是透着一点微光。
可现在我完全感受不到这点微光的存在。
从打开的木门朝里面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寝室尽头的窗户似乎装了窗帘,把所有的阳光都遮住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现在我只能透着寝室走廊外的光看见这个寝室外围处摆放的椅子和书桌,再深一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现在还是很害怕的,不过这个寝室仿佛就是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如同一个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风骚少妇,在勾引着我进一步向前。
我鼓起勇气走进了一小步,就在我刚刚踏进这一小步的时候,我感觉身后有人在大力推我,我一个踉跄就被推了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响,木门关上,整个寝室连一点光都没有了,黑暗中我啥也看不见。
“我草。”我骂了一句,现在内心有些恐慌,我突然想到那个木门是门外才能被上锁的,然而锁已经掉在地上了,所以说现在木门其实是没有被锁的,我只要转身就能轻易打开。
我转身拉住木门的拉柄,想把门打开,但是无论我使多大的劲,门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寝室内寂静无声,黑暗混合着未知像是一盏散发着恐惧味道的迷魂香,把我熏得又惧又怕。
这个寝室地上还是铺的一层水泥,鞋后跟拖在地上走得沙沙作响,听得人躁动不安,我想把手机拿出来当手电筒用,可手机在这个时候居然关机了,任凭我怎么弄都开不了机。
真是邪门。
我在心里嘀咕道。
手机开不了机,那我只能摸黑去找房间灯泡的开关了。
其实这栋楼的寝室房间开关还是很好找的,就在进门的左手侧的墙壁上。我一路摸过去,先是摸到了门,手上沾上了一层灰,我连忙拍手把灰尘去掉一些,然后嫌弃的撇了撇嘴,又朝右手边走了两步,摸到了墙壁,在我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摸到了开关,我连续摁了几下,但是开关一点变化都没有。
妈的,灯也没有,这乌漆墨黑的地方是要闹哪样见不得光么
算了吧,我还是去窗户哪里吧,把窗帘给拉开,不管外面天黑没黑,只要拉开窗帘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光透进来的。
我像盲人一样四处摸索着前进,从寝室大门到窗户处大概十来步左右,而且到了凉台处会有一个小台阶,我只要找到台阶就能够知道窗户大概离我还有多远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一会,一脚腾了个空,我知道,现在所站的位置应该就是那个小台阶了,离窗户不远了。
我把手朝前面伸长,此时摸到了一个顺滑如丝绸般的布料,手感非常好。
这应该是摸到窗帘了。
不过这窗帘离台阶的距离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近点儿。
我抓住摸到的窗帘,朝左边奋力一扯,但却一点都扯不动。
嘿你这个老顽固窗帘,意思是和我闹脾气
我又在窗帘上摸了摸,想找一个好点的受力点发力,但我却摸到了两团软软的东西,手感奇佳无比,捏了捏,还有弹性呢!
我此时感觉手背很痒,好像有啥细线样的东西在挠的手背,我顺着这东西摸过去,发现这细线还挺多,这细线又是啥玩意窗帘上还会有你妈的细线
在我左右一顿胡摸的时候,我突然僵住了。
我摸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中间有凸起,好像是鼻子,手掌正中心碰到的,好像是嘴唇…
“啊!!”我大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我在完全黑暗的寝室内一顿乱跑,整个人都给吓懵了。
结果就是我脑袋撞到了某处的书柜上,让我两眼发昏,脑袋一片空白。
此时头上的灯泡终于亮起来了,我开关一直开着没关,只不过是一闪一闪的,多年没有供电的废寝室终于是感受到了电流的温暖。
我左右一看,顿时僵立在远处,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在寝室的凉台处站着一个绝妙的人儿。
也许说是人有点不合适,但我愿意这么形容她。
她穿着一身如鲜血一般红的衣服,从上身覆盖到下身,裹得严严实实。
这一身长衣甚至盖过了她的脚,我没有看到她的脚,她的手是露在衣袖外的,手指又细又长,在手指的关节处甚至还能看到小小的细涡。
她的头发一直垂到胸前,鹅蛋脸,无刘海,柳叶眉,下垂目,眉头微蹙,神情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她的嘴唇很薄,但嘴型却很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