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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川根本没有想到陆硕英会来,情急之间才拿唐诗做了挡箭牌,从来没有想过,他与陆硕英的再见居然是这样的情形,听着陆硕英这样形容他,他心里难受地无法形容。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不想就这样跟陆硕英相认。
唐诗看着陆言川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与他如此贴近,却又感觉那么遥不可及。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唐诗的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陆硕英觉得奇怪,这是陆荆年第一次服他的管,第一次没有条件反射一样地反驳他,“你喝醉了”
“没有。”陆荆年心情好,回答的时候居然还看着陆硕英的眼睛。
陆硕英有些怅惘,多久,陆荆年没有正眼看过他了“以宁都醉了。早点回去吧。”
陆荆年好整以暇地瞥了眼还在卖力表演着的陆言川,从上次陆言川送沈以宁回家,却把车子停在马路对面没有过来的时候,陆荆年就开始怀疑了,他想的没错,果然陆硕英才是最好的试探。
“一起回吧。”
陆硕英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陆荆年竟然叫他一起回家陆硕英不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要是有应酬就算了。”陆荆年明显看到陆言川的身子因为他的话轻轻一滞,玩够了,他抿了一口红酒,对陆硕英说。
陆硕英点了点头。“那行,你先送以宁回去。我忙完就回来。”本来想交代一句不要把他带女人来酒吧的事情告诉罗玉琪,一想陆荆年不是碎嘴的人,就没提。
沈以宁睁大眼睛凝视着陆言川,已经分不清是现在还是五年前,陆言川吻地多忘情,唐诗缠绕地多紧,她的心就有多疼。
眼泪顺着脸颊流进肘弯里。沈以宁心想。还不如没有恢复记忆呢!起码这时候她就可以安慰自己陆言川只是因为不记得她了,才会丝毫不介意她的感受,可现在,她找不到借口替陆言川解释。
其实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还停在原地死活不肯放手,哪怕是往前迈一小步。都像要了她的命一样艰难。
等到陆硕英走了,陆荆年睥睨着陆言川,挑衅地提醒道,“走了。”
陆言川直起身子,对躺在沙发上迷离地看着他的唐诗说了声抱歉,唐诗跟着坐起,摇了摇头,抬手替陆言川整理衣领。
是这暖暖的桔黄色灯光太刺眼了吗沈以宁闭上眼睛,好困啊,她要睡一觉才行。
陆言川余光瞥了眼沈以宁,发现她闭着眼并没有醒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陆荆年。
陆荆年先发制人,“你害怕什么”
陆言川仿佛并不愿意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是宠溺地看着沈以宁,“她困了,你带她回去吧,陆荆年,请你好好对她。”
沈以宁忍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她真受不了陆言川这样的口气,自以为是的关心和疼惜,可她要的一直就不是这样。
陆荆年二话不说将沈以宁拦腰一抱,丢下一句“叫连绍明把顾乐汐送回去”,便往外走。沈以宁向他怀里靠了靠,陆荆年手微微一顿,视线停留在沈以宁一闪一闪的睫毛上,笑道,“还装”
沈以宁索性睁开眼睛,因为哭过,大眼睛里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陆荆年。”
迷离的眼,粉红的唇,陆荆年手心突然有些烧烫,他蹙了蹙眉,本来好不容易堆积的笑意消失殆尽,停住脚步,将沈以宁放下来,“醒了就自己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不管沈以宁。宏休序血。
沈以宁气得直跺脚,永远这么喜怒无常,前一秒春暖花开,后一秒就千里冰封了,她摇摇晃晃地跟上去,“你等等我。”
司晨站在车边抽了好几根烟了,见陆荆年出来连忙给他开了车门,然后又绕到这边来接沈以宁。
“夫人,您喝醉了”司晨将跌跌撞撞跑来的沈以宁接住,扶着坐下,随口问。
沈以宁抬头,“我没醉。”
“没醉就把安全带系上。”搭腔的是陆荆年,他冷漠地看着沈以宁扭来扭曲找舒服的姿势。
沈以宁下意识地摇头,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跟陆荆年对着干,只是手底下却还是听话地摸索着安全带,“不要。”
陆荆年很满意。
快到家的时候,陆荆年突然转过头,问她,“看到他们拥吻,感觉如何”
沈以宁晕乎乎的,也知道嘲笑陆荆年,“你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啊,呵呵呵,我就不告诉……呕……”
看着西装裤子上的污秽物,刺鼻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并不逼仄的车厢,陆荆年的脸色简直比碳还要黑,始作俑者沈以宁攥着心口,一个减速带的颠簸让她又一次“呕”地一声,连同陆荆年的鞋子,都一起吐了。
司晨从后视镜里看到战况,心跳都漏了一拍。
虽然沈以宁是陆荆年的妻子,但司晨的第一反应还是沈以宁完蛋了六个大字。
沈以宁吐得七荤八素,难受地要死,完全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抓着衣领一个劲地喊难受。
“把沈以宁扔下去。”陆荆年眉头皱地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拳头握紧,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司晨又瞥了一眼,陆荆年腿上的狼藉让他不忍心看,“boss,可是离家还有一段路……”
“扔下去!”陆荆年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司晨没办法,只好把车停下来,然后将沈以宁又拖又拽地扯出去,沈以宁听到陆荆年要将她扔出去,本想反抗的,可她吐得身子都软了,浑身没有力气,直接像摊烂泥一样躺在马路上,一动不动。
司晨哭笑不得,沈以宁醉成这样,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扔在路上啊,这可是晚上,万一有一两个色狼……那简直不敢想。司晨指着沈以宁回头问陆荆年,“boss,这……”
“走。”陆荆年强迫着自己不低头,可酸臭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灌,声音简直就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司晨不敢忤逆陆荆年,只好也不管沈以宁了,车开得很慢,看着他们离沈以宁越来越远,司晨终是不忍心,“boss……”
“再废话你也一起滚!”陆荆年阴沉着脸,黑云压城城欲摧。
司晨思想剧烈挣扎着,只要关于沈以宁,不管是好的坏的,陆荆年总是一点儿也不冷静,今天也是。陆荆年现在是因为被沈以宁吐了满身所以这么生气,等他气消了,一定会说司晨没有制止他,于是,司晨拍了把方向盘,“boss,那我滚了。”
司晨回去将沈以宁直接扛起来,一抬头,发现陆荆年的车子已经驶出去好几公里。
“卧槽,boss你来真的”司晨看着车子消失在夜幕里目瞪口呆。
离陆家还有几公里路,这里也不好打车。就算沈以宁并不重,但是扛着她走回去,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
“夫人,你是吐爽了,可我惨了。”司晨叹了口气,开始出发。
沈以宁吐完以后好受了许多,司晨很瘦,肩膀上没有多少肉,咯地沈以宁肚子疼,她睁开眼,冷风吹着已经清醒了不少。
意识倒转……她刚才是吐了陆荆年没错吧然后给他赶下车了……
“司晨”沈以宁让司晨将她放下来,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陆荆年呢”
“boss已经走了,大概,这会,快到了。”司晨实话实说。
不就是吐脏了他的裤子吗大不了亲自帮他洗干净嘛!至于大半夜把她一个女人丢在半路上吗沈以宁翻了个白眼,紧跟着又想,还好把司晨给她留下了,要不然这夜路她还真不敢走。
和司晨走了几分钟,终于打到了车。
陆荆年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悠闲地坐着看文件。
沈以宁忍着把桌子上的咖啡泼到陆荆年脸上的冲动,当不认识,转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淋在她身上,她才想起方才在酒吧的情形,陆言川和唐诗拥吻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是真的幸福吧否则,为什么那么内敛的陆言川,会连亲吻都按耐不住地要当着大家的面
口口声声说他幸福就好,可真的看到她幸福了,心里又酸的不行,沈以宁恨透了这样反复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荆年在外面敲门,沈以宁连忙拿浴巾裹住身子,“来了。”
原以为陆荆年是急着上厕所,却没想到他指着盥洗台下面被她吐脏了了的西装,“洗干净。”
沈以宁吸了吸鼻子,陆荆年这是倒了至少一瓶子香水吧,才能把酸臭味掩盖地这么彻底。
“我明天拿去干洗……”
话还没说话,陆荆年直接打断,“现在洗。”
“可是干洗店都关门了。”
“手洗。”陆荆年说完,自顾继续看报纸。
衣服上的污秽物早就处理过了,只剩下那些污渍,沈以宁打着哈欠不知道搓了多久,一低头,还是一片污浊,根本搓不掉。
沈以宁已经是又晕又瞌睡,一咬牙,索性找来剪刀,“咔嚓”一刀,裤子破了个大洞,“路陆荆年,你这裤子质量太差了,我搓破了,我去睡觉了,明天给你买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