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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虑了!”梦菲斩钉截铁道!
皇帝眉眼一挑:“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我不会妥协!”梦菲咬字清楚,望着皇帝,全然没有半点的畏惧:“皇上,若是王爷出事,臣妇也不会苟活。”
“你……”皇帝瞪大着双眸,双眸猩红,被愤怒填满……
梦菲盈盈一欠身:“臣妇告退。”
皇帝万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没有争取,就已经输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次日早朝,以左丞相为首等人请求皇帝拨动禁卫军给燕王,保护燕王的安全,而皇帝没有理由反驳,只得允之,皇宫的禁卫军可是精锐的军队
,若是燕王再出个什么事,那么……矛头指向的自然是皇帝。
梦菲没想到皇帝会放过他们,没有借机生事,她懂的,皇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将燕王打入天牢,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自己
吗毕竟现在的时机真的是除掉燕王的最佳时机……可是他一直久久不曾行动……
因为他明白,只有保全燕王,而她才能相安无事。
房解语来得好不勤快,有一次梦菲竟撞见墨寒,他抓着房解语的手一直往外拖:“太师说了,你若是再往这里你跑,就打断你的腿……”
“萧墨寒,即使我被打断腿也不要你管,你放开我,放开……”房解语挣扎着,面色涨得通红。
“你好歹也是房家的二小姐,整天往这里跑有没有羞耻心。”萧墨寒的声音带着刺。
当初那个耿直忠诚的墨寒,如今也学会了用言语去冷嘲热讽去伤人,岁月,真的改变太多东西。
“你凭什么说我,我告诉你,别妄想爹爹会把我许配给你,我誓死不从……”房解语的声音让梦菲心微微一颤。
萧墨寒寒光四射地盯着她看:“由不得你!”
“你……”她气得不轻,挣脱他的手臂正拔腿就跑,墨寒追上去点了她的穴道,扛着她出了王府,而他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梦菲,只不过
,那眼神,淡漠得形同陌路。
自那后,再没见到她出现过。
这段时日,朝中局势稳定,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墙角的腊梅绽放在枝头,成了冬日里的唯一的生机。
一晃,已是过去一个月,燕王的元气已经恢复,身上的伤也已康复得差不多了!
她喜欢站在窗前看着墙角的梅花,粉红的,粉白的,傲然玉立,暗香浮动。
梦菲在前,沐雪在后,走在青石小道上。
沐雪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正是一盅补药,是梦菲亲自熬的。
踏入雅轩的时候,接过沐雪手中的补药,脚才踏入门槛,便听到一阵女子哭泣声,她只如僵化一样,迈出去的脚收回来。
“解语,你放心,本王明日就派人去贵府上提亲。”
磁性浑厚的嗓音,多么温柔,多么动情……多么让人沉醉……
也同样让人的心支离破碎。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房解语的声音带着激动和欣喜……
“当然,本王怎么舍得骗你。”
怎么舍得骗你梦菲嘲讽地勾起嘴角,转了身,裙角冷漠地扬起……
房太师自然不会讲房解语许配给燕王,而燕王是何等人啊,他想要的人,还有得不到的吗
用房解语的清白来做赌注……
房太师丢得起这个人吗虽然说他将房解语捧在手心……可是哪个做父亲能在女儿的自我性命要挟之时无动于衷的!
王妃之下,侍妾之上的侧妃之位就这样落在房解语的身上。
一场喜事,办得红红火火,八抬大轿将凤冠霞帔的房解语迎进王府。
不想去对比什么,却还是想起当日他娶她时的冷清……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夫君,给过她痛苦,也给过她甜蜜。
十二月十八,这一日,正是梦菲十七岁的生辰,也是燕王纳侧妃的日子。
冷清的雅轩和热闹的解语阁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让梦菲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日竟开始下雪了……
莹白如玉的手掌伸向空中,朵朵雪花在她掌心落下,不过瞬间,掌心一片冰凉,那雪花就消失不见了,像是心里无声的眼泪在流淌着……
她是矛盾的,以为她会一直恨着他,这种刻骨的仇恨随着他的温柔一点点地融化,她无措彷徨,像丢失了魂魄一般,燕王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梦菲,饶是再刚烈的男人也愿为你绕指柔。
嘴角微微一扯,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着:梦菲,你若是不放开本王的手,本王一定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魔音萦绕,挥之不去: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五脏俱裂,肝肠寸断,撕裂的痛楚苍白了她的脸,加重了她的喘息,从来没这么痛过,好像脱离了灵魂。
身子缓缓地倒下,双手捂住腹部,“娘亲,娘亲,你告诉孩儿,孩儿该怎么做……”泪水,像剔透晶莹的泪珠凝结在长睫上,终于落下来,地
上化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孩儿好想杀了他。”杀了他,一切烦恼解,痛苦也将远离。
她躺在窗户边,雪花飘进窗户,正是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浑然不知,许久,许久……
疼痛过去了,她方才起身,一双玉足踩在白雪中,沙沙声响,净化心灵的声音。
雪中舞,裙裾扬,梅花香,满地伤。
她像一只蝴蝶一样,穿梭在林中,翩然起舞着。
寒风吹乱着长发,牵引着谁的梦。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
漫天雪花飞,凄凉声声笑。寒风潇潇,飞雪飘零。
身体犹如蝼蚁噬骨,舞停了下来,她整个匍匐在雪地中,喉口一股腥甜,“噗”的一声,那雪地上活生生地绽放着一朵血色蔷薇……
白色的袖拭过嘴角,留下班班血迹,花谢地只会让五脏疼痛,不可能呕血的,雪很白,她的脸色却比雪还要白。
她是怎么了,身体出状况了吗
头一阵晕眩,侧身歪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眼前光影重叠,看不真切,是谁,是谁,谁……
朦胧中,身上的外衣被褪去,打了一个寒颤,一股温暖袭来,全身被软软的东西包裹住,麻木的双足似被谁握住,温暖着她的冰冷。
“娘……”
呢喃,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知觉渐渐地恢复,怔怔地看着绣着海棠花的帐顶,双目空洞茫然,窗前的月色被阴影遮挡住,抬眸望去,只见他长身玉立,鬓间的发丝垂下来
,后面的则是用束带绑住。
心中一酸,忍住流泪的冲动,只低低地唤道:“师兄……”
白墨风转身,快步地走过来,眸中溢满着关心:“好些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事,顺便来看看你。”
她知道,她的师兄又撒谎了……他分明是故意来看自己的……师兄你的情意我无法承受……所以——
“对不起。”
白墨风摇着头:“舞儿,师兄想通了,今生缘是前世注定的,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是无果的,可是能看着你,也是师兄的一种幸福,我付出我
的,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淡淡的忧伤浮上梦菲的眉头,化不开的积雪一样。
白墨风从怀里掏出一根通体翠绿的发簪,很简单的样式,他笑着将发簪插进她的鬓发间:“感谢上苍,在十七年前的今天让舞儿来到尘世做我
的师妹。”
泪,几乎夺眶而出。
寂寞的夜,她孤独地起舞,为自己庆生,却是没想到,师兄还惦记着。
“师兄,谢谢你。”哽咽地说道,梦菲嘴角上扬着,可是笑得好勉强,好难看,因为她有心结,解不开的心结。
墨风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蓦然,二人脸色都是一变,白墨风一个眼神示意‘好好保重’,而后销声匿迹。
几乎是同时,燕王闯入梦菲的房间,他脸色凝重,眉微蹙,“梦菲”
梦菲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微微一顿,才道:“你怎么来了”
燕王走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谁来过”
“没有。”
他一眼看到她发上的簪子,猛地拔了下来:“这个是什么”
“以前买的簪子一直没用过。”
他狐疑地,审视地盯着她看,似要把她看穿,可是她傲然迎视,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你,不准背叛我!”
他话落,“嘶”地一声,撕碎她肩上的衣,望着她的脖颈,锁骨……似在寻找着什么她背叛他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