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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柠!”秦亚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青柠浑身一僵,有些急躁的吼:“你放开我!”
顾景阳敛眸一沉,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还有凌乱的衣衫,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双手钳住她的肩膀,“我带你走。”
陆青柠看着他温润柔和的脸,有些发怔。身上的西装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包裹着她的身体,有淡淡的薄荷味,她的鼻子越发的酸涩。
顾景阳没有发现她复杂的眼神,拉着她往外走去。
“我先走,这边就交给你,就这样。”顾景阳挂了电话,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陆青柠。
陆青柠能感觉他试探的目光,双手拽紧了西装,将自己裹紧,坐在后排的位置上,靠着门边不说话。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眼底的泪光,但是顾景阳知道她在哭。
他不说话,发动车子。
陆青柠的心情很复杂,被秦亚压着沙发上触碰过的地方,每一处她都觉得肮脏,但是遇见顾景阳,她又觉得难堪。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赤条条的在那床上醒来的那一幕,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车子安静的开着,慢慢远离满城的灯火,顾景阳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隙,凉风徐徐飘进来,有些冷。陆青柠扭头望着窗外的,心情渐渐平复。
“你没事吧”顾景阳打破沉默。
陆青柠默了一会,哑声说:“没事。”
注意到顾景阳一直盯着自己,她又说:“他没得逞。”
顾景阳忽然抿紧了唇,不在说话。陆青柠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你现在住哪里”他问。
“还在学校宿舍。”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车停在港大门口,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港大所处的位置虽在郊区,这个点,灯火依旧。路灯下,树影斑驳摇曳。因为天气转冷,校门外只有寥寥无几的人。
校门口大门已经关上,只留了一个小门,从校门到宿舍有一段路,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钟。陆青柠握着门把,低声说:“我在这里下吧。”
她下车,刚要将身上的西装扯下还他,不想回头就看见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你怎么也下来了”
顾景阳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走吧,我送你进去。”
“总经理,不用了!”她跟上去拉住他的手,顾景阳低头看着她扯住的手臂,陆青柠惊觉自己的举动,猛的缩回,“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送佛送到西,走吧。”顾景阳不再看她。
陆青柠看着他挺阔的背,眼泪不争气的又升腾起来,她吸了吸鼻子,讨厌极了这样的自己。
“还不跟上来”走出一段路的顾景阳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停住脚步,却恰好看见她擦眼。
陆青柠闻言快步跟上。两人一路无话。港大的校园已经开始沉睡,安静祥和,走在葱郁树影的小道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无限长。
“到了。我上去了。”她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今天谢谢你。”
“嗯。”
等她走进楼里,顾景阳看着楼层感应灯一层层亮起,直到看到她宿舍的灯亮起来,他才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