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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我们都愣住了。
小月明显还不是很清醒，看到是我，她迷糊地说：肚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大哥呢
今晚喝了太多酒，我本来还挺醉的，现在瞬间就浑身打了个激灵，对视上小月越来越清醒的眼神，我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怔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完了完了，这次要完了！
果然，小月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她看到我压在她身上，脸色顿时就变了，紧接着，她惊慌地尖叫起来，声音很大，就像一个惊雷，近在咫尺的我耳朵都被吵得微微刺痛。
“小月，不要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慌乱极了，手忙脚乱地想捂住她的嘴，没想到她慌乱挣扎，混乱之中，我的手不小心按在了她大白兔上。时间仿佛像瞬间静止了一样，小月忽然不动了，张大嘴巴很震惊地望着我。我也懵了，我明明是想捂她嘴的啊，怎么手就跑到她胸口上去了然而我大脑是这样想的，但美的手感却让我的手条件反射地抓了一下……
小月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又羞又恼，我简直是死的心都有，张嘴就想解释，可惜，已经晚了。
一个耳光，用力地甩在我脸上，啪的一声，无比响亮，也无比疼痛。
“杜子腾，你这个畜生！”小月猛地推开我，太用力，我被她推到地上，头撞到了桌子，痛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和我心里的绝望比起来，这点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小月她打完了我之后，拼命地整理她被我弄乱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被肚子这个畜生玷污了，我对不住峰哥（我大哥），呜呜，峰哥，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呜呜呜……
畜生，原来在她眼里，我是一个畜生。我的泪，无声地流下来。
望着美丽绝伦，却彷徨无助的小月，我把流出来的眼泪擦掉，强打精神站起来，深呼吸一口说：小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没有玷污你，不信你问大哥……
然而我这话没说完，又被愤怒的小月打了一个耳光，而且这个耳光力气更大，直接把我打得耳朵都嗡嗡的响。
“你闭嘴！”小月指着我怒斥：“杜子腾！你个畜生！还有脸提你大哥你大哥平时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你竟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你你，你还是人吗！”
我的脸色一下煞白起来，嘴唇不断发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大哥会对我提出这么荒谬的请求，更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小月会突然醒过来，我现在有的只有心如死灰。
小月越说越生气，上来不断地打我耳光，打得啪啪啪的响，我咬着牙不反抗，任由她打，打到后面，她自己都累了，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瞪着我。
我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个冰冷的木偶，哀求地望着小月。
小月没有同情我，她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把我吓得魂不附体的话！
“肚子，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你大哥，还有你爸妈。”
说完了，她转身就往外走。
我顿时就被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她，失声哀求道：“不要！不要告诉我爸妈，小月，我求你了，不要告诉他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告诉他们，不然我会被打死的！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做。”
然而不管我怎么哀求，正气得厉害的小月也不愿意放过我，非要告诉我大哥和爸妈，还要让他们教训我。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的话，那我就不用做人了，我哪里敢让她走，连忙把她按在床上，苦苦哀求。
小月被我按住，她的反应更激烈，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吼叫，她越叫我就越急，无论我怎么哀求她，她都不肯放过我。
“喂！肚子，你在干什么！”
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暴喝，如同一个大锤敲在我心头，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慌张往门口一看，房间门被打开，而我大哥，还有我爸妈，以及几个亲戚，他们就站在门口，表情震惊又愤怒地望着我，其中我爸最为愤怒，瞪大了眼睛，指着我，气得身体瑟瑟发抖。
我的手脚瞬间冰凉起来，心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我知道这次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月趁这个机会，再次用力推开我，哭着跑到大哥怀里，向大哥哭诉她被我欺负了，说她好害怕。
大哥抱住了小月，很震惊地望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在这一刻，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这都还不算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爸和我妈他们都以为我非礼了小月，我妈尖声地说：肚子！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小月可是你大嫂啊！
我憋屈得差点要晕过去，激动地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对不住大哥的事！我也没有玷污小月，我只是，我只是亲了小月一下而已，我……
“畜生！你给老子闭嘴！老子打死你！”
我爸怒发冲冠地冲上来，打断我的话，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脸上，很用力，我被他这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上，耳朵出现耳鸣，听力受到了影响，他们的话我都听不大清楚了。
我爸这人是出了名的爱面子，从小对我和大哥就严厉到不行，平时我做错一点事都骂得我狗血淋头，现在他一心认定我欺负了小月，不把我打死才怪。果然他打了我一个耳光后，还不解恨，上来一脚又把我踹倒，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提起来，左右开弓劈哩啪啦地扇我耳光。
痛，很痛，钻心一般的痛，但相对比我心里的痛，身体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此刻我的心绝望的同时又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在他们眼里，我真的是一个畜生吗
我没有反抗，任由我爸打，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爸！别打肚子了，你真要把肚子打死不成！”
是大哥，他冲上来抱住了我爸，大声地吼道。
而我爸激动地推开大哥，骂道：阿峰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畜生！你别为他求情！
大哥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继续打我，一边说：你冷静点，肚子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他已经知道错了，爸你要给他一个机会。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被狠狠刺痛了一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大哥，用眼神和他说：大哥，不是你让我帮你洞房的吗
大哥看懂了我的眼神，他明显慌张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挪开目光不和我对视，然后对我着急地说：肚子，你快说啊，说你只是一时糊涂，说你知道错了，快给大家认错。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望着为我求情的大哥，我彻底绝望了。
这时候我妈过来拉住我的手，哭着说：你看看你大哥对你多好，你还跪下来给你大哥和你爸认错，你真的想你爸打死你不成！
我望向我妈，她老泪纵横，很伤心很心疼又很失望地望着我，我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望着他们，我爸，我妈，小月，几个亲戚，还有表情复杂的大哥，我惨然一笑，扑通一声跪下来，惨笑着说：是，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是我对小月图谋不轨，我趁大哥不在欺负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