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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大汉一声令下,顿时就有人拿着冰水,往他们头上浇下去。
本来现在的天气就很冷,而且他们穿的又少,被这么一浇,个个都冷的嗷嗷大叫,冷得瑟瑟发抖。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对方很明显都是社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然的话,不会在金碧辉煌那种高级ktv肆意妄为而不被轰出去。可是,现在这样的一群人,却在小月面前狼狈不堪,学校里面的那些学生打架,和这个比起来,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小月面不改色,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淡淡地望着光头大胖子一行人,面无表情地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会后悔的。”
光头大胖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听到小月的声音,赶紧看过来,再也不是那晚在ktv里面骄横跋扈,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表情,他现在望着小月,满脸都是恐惧,狠狠地打了个抖,求饶说:“是是是,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小弟吧”
小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瞪了光头大胖子一眼,然后,她对我说:“肚子,你想怎么处置他们,我听你的。”
小月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我,尤其是光头大胖子那一群人,更是哀求地望着,就差给我跪下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是真的很爽,难怪这么多人都喜欢拼命往上爬,成为人上人,这种主宰别人的痛快,令人沉沦。
我想了想说:“善恶有报,那晚如果不是我刚好去参加月儿的生日遇到你,后果不堪设想,像你说的,会挥了你的人生。”
一旁的西装大汉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极度冰冷,同时又带着一些后怕,我从表情不猜出来,要是小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作为小月的手下,后果也是很惨的。
而光头大胖子他们,听到我这样说,个个脸色都白了,连忙求饶,说是瞎了狗眼,再也不敢了云云。
回忆起那晚的事情,虽然住院十天,但是伤并没有恢复多少,尤其是头部,挨了这么重的一击,始终隐隐作痛。
最令我愤怒的,还是光头大胖子对我的羞辱,让我学狗叫,学狗爬,这种羞辱,比胡彪让我下跪更盛几分!
要说我不恨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看着他们现在这么狼狈,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光头大胖子,他明显受到的‘关照’最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血迹斑斑,头上也裂了一个头,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变成了黑红色,十分地凄惨。
我沉默着,小月说:“怎么心软吗”
我摇摇头,哭下着说:“倒不是说心软,而是,我没有这方面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他们好。”
小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唉,肚子,你啊,还是太心软了,你这样要出去社会,会吃亏的。”
我有些理解不了小月为什么说这句话,我心软吗好像以前大哥也这样说过我。
沉思了一下,我问小月,“小月,要不还是你来决定怎么处置他们吧。”
小月摇摇头说:“不,他们伤害最大的人是你,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决定生死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开个玩笑说:“就算杀死他们也可以吗”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小月竟很严肃地点点头说:“可以,只要你想他们死。”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说:“这可是杀人啊,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可是,小月却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笑着说:“傻瓜,我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吗,我既然敢说,就有我的把握,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他们人间蒸发!再说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那晚要不是你的话,我就要被这帮畜生给糟蹋了,如果真的这样,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这是小月第一次用手抚摸我的脸,而且还这么地温柔,让我一下子就沉沦了,难以自拔!
但是小月的话,却像冬天的冰雪那样冰冷,语气很温柔,内容却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我被小月吓了一跳,最让我震惊的是,小月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乍一听像是开玩笑一样,但仔细听,却能听出来她是说真的,如果我点头,她真的会让光头大胖子这帮人人间蒸发!什么是人间蒸发那就是杀死他们!
我听到了都这么吃惊,更不用替光头大大胖子他们了,他们听到了之后,顿时就浑身一抖,吓得不成人形,有几个人甚至是吓的哭了起来,尿了裤子!
“别……别啊……不要杀我们!求你了,不要杀我们……呜呜呜……”
“饶命,饶命啊……”
“小兄弟……不,小太爷,小祖宗……我们真的错了,真的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们是一条狗,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是啊是啊!小祖宗!小祖宗!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以后您有什么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随您去!”
他们是有钱人,而且是混黑道,还颇有地位的样子,也正是这样,他们就越怕死,听到小月这样说,纷纷吓得跪地求饶,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样。
要是换别人威胁他们,他们可能不会这么求饶,但这个人是小月,他们感觉出来,小月是真的没有开玩笑,而不是故意吓他们,在死神面前,他们再高的头颅也屈服了。
“闭嘴!”
小月眼神一瞪,他们顿时又被吓得不敢说话,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小月,那你觉得怎么处罚他们好”
想了一会,我对小月沉声说。
小月望着我说:“肚子,真正的男子汉不能受辱,一旦受辱了,就要报仇,这是男人的血性。心慈是针对好人的,对待本来就丑恶的人,不用对他们怜悯。你想想,要是你这次放了他,他怀恨在心,下次再找你麻烦呢你能对付得了吗再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卑鄙找你家人威胁你呢你怎么对付”
我沉默下来,小月接着说:“退一万不说,他们就算怕了你,不敢再找你报仇,可是,他本性难改,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欺负善良的人呢发生类似的惨案,那么,你当初的心软,就是间接害了他们。”
望着小月,我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了。
小月微笑起来,继续说:“肚子,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有勇有谋,你重情重义,你是能成大事的人,可是,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软。”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小月微笑着说:“我知道让你对他们下杀手很难,不过,他们践踏过你,你不能不报仇,男人,要恩怨分明,对你好的人,你要加倍对他好,对你坏的人,你也要加倍还回去。”
再一次,我对小月感觉到陌生,而且陌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之前的陌生,只是身份和风格的陌生,但是现在,是整个思想的陌生!
不过,小月说的话,并没有错,因为相同的话,在很久之前,大哥也和我说过,告诉我,男人,要恩怨分明,受辱了,就要报回去,别扯什么以德报怨,就要以牙还牙。
我冷静下来,说:“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站起来。
径自向光头大胖子他们走过去。
他们看到我走来,个个都开始求饶起来。
望着光头大胖子,想到那晚他对我的屈辱,对我的殴打,还有对小月的染指,我心里的愤怒一下子就飚起来。尤其想到,像小月说的,光头大胖子这种恶人,他本性丑陋,在羞辱我之前,肯定羞辱过很多人,而且,他也肯定糟蹋了很多良家妇女。
“你很有本事吗”
我站在他面前,笑笑地望着他说。
他连忙摇头摆手说:“没有没有,哪里有本事啊,没有本事,没有本事。”
“你叫虎哥是吧,我说虎哥呀,那我问问你,像那晚的事情,你以前也做过不少吧”
我笑的很友好地说。
他看到我这样,头皮都有些发麻起来,连忙说:“没有没有!那是第一次,第一次!”
“真的”
“真的!真的!没骗你!”
我的脸色猛地拉下来,阴沉地说:“那你就是故意看我不顺眼,要整我的嘛!别人都不弄,你就弄我啊,觉得让我学狗叫,让我下跪,很好玩是吧”
他听到我这样说,顿时就吓得脸色都发白了,拼命求饶。
可惜,他的演技很高超,但,还是让我看出来他眼神里面的阴毒,他嘴里说着求饶,实际内心深处,恨不得我死,他想找我报仇。
小月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她和我站在一起,对我说:“肚子,现在你知道他们不值得同情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从小月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我和小月并肩离开,把光头大胖子交给西装大汉了。
出来后,我深深地透了一口气,和小月站在一起,迎着风,吹起小月的头发,飘逸,迷人,令人着迷。
过了一会,小月望着我,轻声地说:“肚子,你相信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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