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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绍庭才知道原来女人闹起冷战来的时候,会这么难搞。
三天了,陈眠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她依旧按时回家做饭,晚上忙完以后会陪着温睿下一会儿围棋或者象棋,然后帮温睿洗澡,再之后呢,就是和温睿一起睡觉。
领证半个月,他才刚尝到女人的滋味,就面临了和老婆分房睡的惨剧。
最无奈的是,他本就是话少的男人,还是不会说好听的话的男人,面对陈眠的冷暴力,无法入手。
这天,晚饭过后,趁着陈眠在洗碗的间隙,温绍庭陪温睿下象棋,试图从温睿入手。
“温睿,二爸跟你打个赌,一局象棋定输赢,怎么样”
温睿又不是傻子,自己的象棋才懂个皮毛,温绍庭还是他的象棋启蒙老师,跟他下,能赢么前面明摆着一个坑啊。
干脆地拒绝,“不要。”
温绍庭眉梢一动,摆出老子的威严,“今天晚上不许再跟绵绵一起睡。”
“可是,是绵绵要来跟我睡啊”温睿无辜地看着他。
“你拒绝她就行了。”
“二爸,”温睿用小脚丫蹂躏着阿牧的毛,一双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惹绵绵生气了”
“嗯。”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有些不太乐意承认。
“那你跟绵绵认错道歉啊。”温睿有条不紊地说道,“不是坦白从宽么”
他一向的教条,虽然从宽的下场有时候也很惨。
“绵绵不理我,你帮我叫绵绵不要生气了”
温睿拿眼斜睨了温绍庭一眼,那小模样傲娇到不行,“二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温睿这小家伙记恨着他上次罚他抄《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仇,不捣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温睿。”某人沉声。
温睿屁屁一紧,立刻端着坐姿,“在。”
“站军姿一小时。”
小家伙力争理据,“二爸,我没有犯错。”
温绍庭冷嗤,“顶撞长辈,就是错,去,再啰嗦翻倍!”
温睿蹬着小短腿,乖乖站到墙边执行命令。
他的内心在哭泣,果然这老爸不是亲生的,暴君行为已经令人发指。
陈眠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温睿在墙边站着军姿,而温绍庭则是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经济频道新闻。
“绵绵……”温睿苦着脸求救,却收到温绍庭一记冷瞥,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陈眠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站这里”
温睿不吭声,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
陈眠见状掉头看了一眼温绍庭的侧脸,淡淡道:“他犯什么错了”
温绍庭侧目看着她的脸,波澜不惊的开口,“你跟我说话”
“……”
不然呢
陈眠抿唇看着他,莫名的有些想笑,“我跟阿牧说话。”
“……”
温绍庭斜了一眼地板上趴地舒舒服服的阿牧,感情这个家,一个狗都比他更深得她的重视
阿牧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温绍庭,又缓缓地低着重新趴下继续无视他,免受遭殃。
对上他不温不火的眼眸,陈眠温温淡淡地开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对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没辙,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径直往楼上卧室走去。
陈眠身体微僵,声音紧绷着,“温绍庭!”
一路抱回卧室,抬脚勾上身后的门。
将她压进被褥里。
陈眠微微发慌,之前那两个晚上被他折腾的酸痛记忆犹新,“我不要!”
盯着她满眼警惕和防备的模样,蓦地,男人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低沉沉的浅笑,低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眉心、唇角和下巴,“不要什么”
陈眠瞥了他一眼,精神高度集中着,“不要那个……”
“哪个嗯”
“做-爱!”咬牙切齿,横眉冷对。
他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地回应她,“你脑子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了”语气暧昧又深沉,分明他就是有这个想法。
陈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你抱我进来干嘛!”
温绍庭认真地看着她,“跟你谈事情。”
陈眠抿唇,淡淡道,“谈事情就好好谈事情,别压着我,重死了!”
男人又是阵阵沉沉的浅笑,但还是撑起了自身的重量,不至于压着她。
“气消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三天不理我,还跟我分房睡”说话间,手指摸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把。
陈眠闷着脸,不说话。
“那晚是我不好,让你累着了,以后让你舒服,别气了,嗯”
陈眠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竟然无言以对。
若是他与往常一样瘫痪着一张死脸,这话也没什么,可他偏偏用不着调的语气,一副暧昧不清试图诱惑良家妇女的模样,陈眠忍不住就面红耳赤,
男人着她染了淡薄血色的脸蛋,深沉漆黑的眸底蓄满了笑,“说起来,不能怪我累着你,只能怪温太太体质太差,一点兴奋竟然就昏了过去……”
“温绍庭!”陈眠恼羞成怒,一把拽过上面的枕头砸在他的脸上,恨不得砸掉他的笑。
“你在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么”他的低笑愈发浓稠。
“不准再胡说八道!”找不到东西捂住他的嘴巴,只能用手。
温绍庭垂眸,温淡的眉目换上星星点点的暖,故意舔了下她的掌心,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笑意更浓。
陈眠触电般地收回手,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无辜的温睿站了一小时军姿,结果还是让老狐狸成功瓦解了陈眠的怒,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干脆答应老狐狸帮忙啊,也不用受罪了……
——
陈眠约了秦桑见面。
秦桑看着面泛红光的陈眠,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眠眠,看来温绍庭把你养得不错啊,这气色红润得呀,十里外都是一片粉色。”
拍掉的手,剜她一眼,“你跟周旭尧还好吗”
秦桑低头咬着奶茶吸管,单手托腮,“很好啊。”
“陆禹行没有难为你”
“他能难为我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儿,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我嫁给谁”秦桑不以为意。
“秦叔呢”
秦桑沉吟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周旭尧挺好,我爸见过他以后倒也没说什么,这算是默认了吧。”
陈眠的手机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本以为又是那些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但直接挂掉了,没想到对方马上又拨了过来。
“喂。”
倏地,陈眠一张脸血色迅速褪去,挂了电话抓过一旁的手提包起身,脚步慌乱。
“陈眠,发生什么事了”秦桑看着她的背影赶紧拿东西跟上,却看见她拦了出租车坐上去,二话不说挤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闹自杀。”
“谁”
陈眠深呼吸,“陶思然。”
秦桑倒吸一口冷气。
两人赶到第一院医院,下了车,陈眠和秦桑匆匆往楼顶赶。
楼顶上,袁东晋和陶思然的母亲已经在一旁,而陶思然站在围基边上,没有爬上去但那模样足够吓人。
这里是二十层楼的高度,跳下去可不是闹着玩了。
陶思然看见陈眠,笑得癫疯,“都到齐了。”
“我要让你们记住,是你们逼死我的,是你们,逼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