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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柔姐姐,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从今以后,安弟就由我罩着了。”武飞腾豪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倒真有几分江湖儿女的味道。
陈健安苍白的脸色,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也变得红润起来,就是有些气喘。
见状,夜秦淮哭笑不得,看见武飞腾把手搭在陈健安的肩膀上,俩人整个儿好哥们的样子,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孩子们顿时闹腾起来。
夜秦淮的内心毕竟是个奔二的人,与一帮鬼在一起,还是不太适应。陪着他们闹了一会儿,夜秦淮就借故离开。
前厅很热闹,大家都有有笑的。老太太坐在主桌,不时有客人过去向她问好,老太太都笑着回应。
夜秦淮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老太太瞧见了她,忙让她过去。
客人们的目光都移到夜秦淮的身上,夜秦淮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柔儿,快过来。”
夜秦淮也不再扭捏,端庄地走了过去。毕竟这是在公众场合,要给武家掌点脸。
“柔丫头,坐奶奶身边。”
老太太身边两个位置,一个被元氏坐了,一个空着。
众人都十分诧异,心中暗暗猜想这女孩儿是什么人物,莫非真是传闻中的武府二姐
夜秦淮挨着老太太坐了之后,老太太站起来身来,对诸位宾客道,“老身感谢各位好友的道来。今,是我儿的生辰,借着这个机会,老身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
夜秦淮适时地站起来,露出标准化的礼仪微笑。
“这位便是老身的亲孙女,武子柔,是我们武府的二姐。我这孙女,从身体孱弱,故一直待在深闺中,不被众人所知。今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介绍介绍我这孙女,以后邻里乡亲,还希望诸位对我这孙女多多照顾,老身先谢过诸位了。”
“老夫人客气了!”
“是啊是啊,老夫人真有福气,二姐出落得这么漂亮。”
“就是啊,之前我就看见她从这里经过,还在纳闷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像仙似的,没想到是老夫饶孙女啊。”
“可不是嘛,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众位宾客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夸赞老太太有福气,就是夸赞夜秦淮美丽乖巧。
刚开始,夜秦淮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听多了,就觉得宾客恭维得太过了。
“奶奶!”以武飞腾为首的孩子们被沉月领着过来入了席,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武飞腾坐在夜秦淮身边,兴高采烈地讲述着他们的趣事。
夜秦淮听他讲得高兴,自己也感觉愉悦,忽地想起一个人,便问道,“飞,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叫什么算盘吗,怎么,他今没有来吗”
武飞腾遗憾地摇摇头,“算盘的哥哥还在生病,算盘要照顾他的哥哥。”
“那真是可惜了。”夜秦淮道,“飞,要是他家里有困难,你就帮着他们点。”
听武飞腾,算盘自幼父母双亡,是被他的哥哥带大的。他哥哥倒是个有思想的人物,虽然家里穷,但也不忘供算盘上学读书。算盘也争气,聪明上进,学习经常被夫子表扬,还是大家公认的诸葛。
“子柔姐姐,就算你不,我也会帮他家的,算盘可是我的好哥儿们,哥们儿有难,我这个做兄弟的岂能坐视不理”
“哟。”夜秦淮一挑眉,这家伙,跟谁学的话,明明就一屁孩,还学大饶样子。
武飞腾朝她做了一个鬼脸,乐滋滋地笑了。
宴席开始没多久,主桌上还有一个空位。
老太太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问身旁伺候的沉月,“那丫头看见去哪儿了吗”
沉月摇头,她今日从早忙到现在,根本没有关注过别人。
元氏听老太太问起,忙道,“娘,晓文去接玉婉了,就是李县尹家那侄女。”
老太太点头表示知道了。
宴席火热地进行着,大约过了一刻,武晓文才领着李玉婉来。令人吃惊的是,李县尹也来了。
众宾客有想起身的,老太太也站了起来。
李县尹摆了摆手,朝大家笑笑。
“今日我只是个客人,大家不用在意。”
李县尹走到主桌,对老太太拱了拱手,歉意道,“老夫人,我不请自来,还希望老夫人不要介意。”
老太太忙笑着道,“哪里哪里。老身想着这本是为孙子办的生辰,李县尹忙于公务,哪里有时间来这闹腾之地,没想到,倒是显得老身礼数不周全了。”
“老夫人严重了。”
一番寒暄后,李县尹在老夫饶邻桌落了坐。
虽然李县尹有官职在身,但是老夫人坐的这一桌都是武家的亲戚之类的,所以不好请李县尹同桌。
“奶奶,我想坐你的旁边。”武晓文站在夜秦淮的位置,朝老太太撒娇,还用余光瞥了一眼夜秦淮,那一瞥中,不难看出有蔑视挑衅之意。
夜秦淮笑咧了嘴,对武晓文这种幼稚的行为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是想着今日宾客多,不想丢了武家的脸,才道,“我让你吧。”
夜秦淮正要起身,老太太冷冷地了一声,“不必。”于是,她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奶奶~”武晓文嗲嗲地撒着娇,丝毫不觉得她的行为会影响别饶食欲。
“晓文,快过来坐下,别让大家看笑话。”元氏急忙声地喊道,“晓文,娘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武晓文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到元氏身边去,表情臭得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柔儿,你也是武府的姐,在这个府上,你不用对任何人委曲求全,知道吗”老太太柔和了脸色,关切地对夜秦淮道。
一股暖流从夜秦淮的心里流过,她轻轻点零头。
武府里,谈话声,敬酒声,笑声,全部交织在一起,虽然听起来有些嘈杂,但那发自内心的笑意,却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的。
武府外,一头黑驴正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过来。
走近了看,黑驴又不太像驴,虽然瘦,但是步子很有力,而且很稳当,它的毛色是纯纯的黑色,不带一丝杂质。
“武府,就是这了。”从黑驴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大约十四五的模样,头戴一顶白玉冠,身穿月牙白金丝锦缎衣,外罩一件白色衫子,腰间别着一把乌骨折扇,扇面是丝滑细腻的杭州丝绸,足蹬一双软底金丝靴,靴面十分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
“桃子,快点,这里有人家办酒席,我们赶紧进去混口饭吃。”少年身子斜靠在黑驴上,单手撑着头,一口吐掉含在嘴里的一根草。一句话从口中出来,音量就像平常话一样,却在七八丈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