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叫老公,乖......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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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再发烧,阿衍又要担心的无法入睡了。”
这话,说的暗讽十足。
秦挽歌凝着她上挑的眼角,说她不高兴,她确实在笑着,说她笑,那笑,却又总有一股笑里藏刀的意味。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秦挽歌敛眉,只当没看见:“嗯,我知道了,劳蒋小姐费心了。”
一顿饭吃的诡异至极。
吃完饭,她拎了包,准备上班。
江衍端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不悦蹙眉:“病刚好,请假休息一天再去上班。”
秦挽歌淡淡一笑:“我没事了。”
到底是出了门。
走出没几步远,身后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上来,我送你。”
她没拒绝,跳上车。
经过昨晚那一夜,她和江衍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又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总之此刻,她坐在他身侧,心口雷声撼动,莫名的紧张,再也不复平静。
这是昨夜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秦挽歌不知道,直至下车,她都不曾敢直视江衍。
匆匆道谢,仓皇离去。
江衍再接到电话,是在三个小时以后。
秦挽歌在课上晕倒了。
他正在开会,十分重要的会议,走不开,派了聂远去医院照顾秦挽歌。
没什么大事,只是退下去的烧,又复发了。
挂了点滴,便没事了。
聂远送秦挽歌回别墅。
嘱咐张妈照顾好秦挽歌,离开。
秦挽歌躺在昏暗的房间,睡的昏昏沉沉。
有人推开门进来,她抬起沉重的眼皮,一个模糊的轮廓在眼前晃动,凑近了,才看清,是蒋欣然。
她径直在床边坐下。
秦挽歌沉沉闭上眼睛,也不理会她。
忽有讥诮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某种兴奋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不是说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了”
秦挽歌想开口说话,却极其无力。
一双手,忽然悄无声息的扼上她的喉咙,冰凉的触感,宛若阴暗潮湿雨林里的毒蛇,而蒋欣然的脸倏然在眼前放大开来,带着扭曲的bt:“嗯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怎么,今晚还想让阿衍在你的房间待一晚吗”
她一寸一寸逼近,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声音愈发阴冷在房间里蔓延:“秦挽歌,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可真有手段!”
唇边的空气忽然就稀薄了下去,秦挽歌大张着嘴,却依旧喘不过气来,濒临窒息死亡的恐惧将她包围。
她伸手,扣上脖颈,企图掰开那死死缠绕的手。
蒋欣然忽的笑了,尖细的笑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害怕了吗害怕为什么还要不乖,为什么要和我抢阿衍”
秦挽歌奋力摇头,几乎拼尽全部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我,没......”
“没有吗是我诬陷你了”
秦挽歌满脸通红,只能一遍一遍的摇头。
蒋欣然就像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秦挽歌只能攥紧身下的床单,嘶哑的声音方如裂帛,断断续续溢出:“你,松手,我,我就,远离他。”
“真的”
“真,真的。”
忽有敲门声字门外传来。
不知几秒。
在意识陷入无边黑暗之前,勃颈上令人生寒的触感,终于褪去。
是张妈,端着饭菜。
“蒋小姐,少爷吩咐我照顾好少奶奶,我来给她送饭。”
许是少奶奶那三个字触痛了蒋欣然,一瞬间,她眼眶变的猩红,抬手用力一挥,打翻了食盒。
那些香气四溢的饭菜,就这样洒了满地。
张妈惶恐:“蒋小姐,你......”
“少奶奶我才是江家的少奶奶!”她一记凌厉的视线看过去:“听懂了没有”
张妈立刻惊吓点头。
蒋欣然面色方缓和几分,她侧目,漫不经心的瞥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秦挽歌。
“把这里清扫干净,不许给她再端饭上来。”
蒋欣然走后的许久,秦挽歌都不敢再睡,掐了人中让自己尽力保证清醒。
直至,蒋欣然再一次走进房间。
这次,她的手里握了一把水果刀。
锋利冰冷的刀刃在下颏轻拭,好像一个用力,就会划破那娇嫩的肌肤。
秦挽歌一双眼迷离且警惕的看着她:“少奶奶,什么事”
显然是少奶奶那三个字取悦了蒋欣然,她拿刀背拍拍她的脸:“你挺聪明。”
“比不上少奶奶。”
“呵,我来就是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不要让阿衍知道,否则......”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刀锋擦着秦挽歌的侧脸滑过,隐约有凛冽的寒掠过肌肤,每个毛孔都忍不住的颤抖,她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让你生,不,如,死。”
纵使心底有再多的恐惧,秦挽歌都尽力压下那慌张,她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
蒋欣然方收了刀,睥睨她一眼,嗤笑,转身离开。
秦挽歌吃力的撑起半边身子,按亮台灯,暖黄的光线瞬时充盈整个房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的冷,终于一点一滴的褪下去。
她抱着被子,倚在床头坐了许久,才勉强扶着墙下床。
洗手间的镜子里,她撑在盥洗台上,透过明艳的灯光,轻易就看到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脸往下,纤细的勃颈上,那殷红的手指印。
轻轻一碰,都有令头皮发麻的刺痛感涌上来。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她低估了蒋欣然,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会再让她有机可乘。
从盥洗台上拿起一款气垫bb,去遮那手指印,直至再也看不出痕迹,她才收了手。
一双黑眸沉静幽深的盯着镜面,眼波浮动,明明灭灭。
这一瞬,她懂了,在江家,如果想毫发无损,唯有明哲保身。
所以夜里在江衍回来之前,她吃了饭,上了楼,锁了门,只留给张妈一句:“等少爷回来,就告诉他我睡了。”
在接下来的数月之内,秦挽歌都尽量避开和江衍出现在同一空间,如果两人意外碰面,她亦会找借口搪塞离开。
江家的每一个人,她都惹不起。
实习期很快结束,回学校,这学期已经结束,下半学期没课,闲得很,她索性报了学校附近的驾校。
这期间她借口忙住回了学校。
和江衍之间的种种,甚至于那夜他守在她床头一夜的悸动,也随风一般,很快湮灭在时光的隧道里。
直至离校那天。
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慕尚。
她拎大包小包,汗流浃背,狼狈的像是个从乡下来到城里念书的小妞,任谁也无法料到,她就是传闻中江家的少奶奶。
而江衍斜倚在车身,身长玉立,白衬衫,烟灰色毛呢大衣,黑色长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黑色的皮鞋鞋面一尘不染,指间捻一支烟,一张俊脸隐在白色的烟雾后,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有多久没见他了
从深秋到入冬,一个季节的过渡,她几乎要忘了他长什么样子,却在看见他的这一刻,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只因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盛气凌人。
她愣住,心口忽的就猛地跳了一下。
像是藏在水面下的秘密倏然浮出水面,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