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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瑶刚进门便被一人拿捏住肩头,口叫着她小时候外婆给起的名字,正疑间抬头见是赫连睿,当真是躲也躲不掉,天下竟有这般机缘凑巧的事。
柳瑶还未开口,宗宏便道:“木子恐怕是认错人了吧,她不叫沫儿,她姓柳,单名一个瑶字。”宗宏只道是赫连睿吃多了酒,错把柳瑶认做他心里的那个人,当下心就是一沉,眸子瞬间暗淡起来,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赫连睿只盯着柳瑶的面容,口喃喃道:“是再不会认错的,她叫柳瑶,她也是沫儿,这张脸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又怎么会认错。”一句话说的大家都震惊不已,李全自然是不高兴,宗宏却是当头一棒。
“木子,你确定”似是不相信一般,宗宏又问了一遍,“你喜的沫儿不是在阳城么她怎么会是沫儿。”宗宏说完这句话已是用完了所有的体力,神在崩溃的边缘,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赫连睿的面容,期望从他口中得到另一个答案。
可是他失望了,赫连睿此时一颗心都在柳瑶上,并没有注意到宗宏难看的脸,仍旧喃喃道:“我的沫儿,我绝不会认错,沫儿……”赫连睿动的叫了一遍又一遍沫儿,似是要柳瑶亲口承认她就是他的沫儿。
柳瑶被赫连睿盯的面发红,见那么多人望着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自己明天将要离开,并不想招惹太多的纠葛,因道:“这位子恐怕是认错人了,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又岂止我一个柳瑶,我也并不是什么沫儿,只是暂时住在宗子府里的ke人罢了,与他也只是萍水相逢,子还是放尊重些吧,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柳瑶挣脱开赫连睿的束缚,转提起裙摆便走,不曾多留一刻。赫连睿见柳瑶不承认自己是沫儿,心下如遭魍魉袭,遍体生寒,早已了脸。见柳瑶奔走,忙忙的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任凭柳瑶如何挣扎是再也不肯松手的了,口中只一遍遍喊着“沫儿”柳瑶挣脱不过就任凭他抱着,因想着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心心念念的记着自己,遂感动的下泪来,心想:“就让我在他怀里停留一刻也好!”一年的时间她失去太多承受太多泪无数,自以为已经得很坚,却被这一个怀抱给暖化了。
赫连睿知道柳瑶要走,坚决不同意,不顾她的反对只把阿达木与阿婆送了回去,又赏赐了他们许多财物。把柳瑶行带到了皇宫,当即便安排最好的宫苑与她住,柳瑶扭不过,再三坚持住在皇宫西边一个角的翠竹苑,赫连睿见柳瑶生气也就依了她,只不过每每见面时要走不少冤lu。最后竟然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干脆又在翠竹苑旁从新修建了一座园子住。每天更是与她形影不离,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柳瑶跟前待着。一边陪着柳瑶一边又悄悄遣人听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那天他接到宗宏传来的消息说是有敌趁夏朝出兵天朝,就举兵侵犯,再加上他即位不久,有皇族王爷心有不服,预备联合夺位,夏朝一时面临忧为患,朝文武官员一个个又是见风便倒的人,没有一个能拿得出主意的,赫连睿无奈,只得连赶回,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夺得的王朝被别人轻易的夺走。
回之后就一直忙着理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无暇顾及柳瑶,心里只想着自己已经破坏了他们之间联姻的机会,那天朝皇帝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柳瑶的,就放心的理自己的事。谁知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真后悔当没有陪着她。
转眼已是冬去来儿开的季节,可是柳瑶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柳言的病加重,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虽然赫连睿请了宫里宫外最好的大夫,可终究是人老体弱,病不但没好,反而一天天加重。
赫连睿见柳瑶不开心,连上朝都是心不在焉的。
“陛下,陛下……”老臣又叫了一遍,见赫连睿发呆,心下叹了口气。自从柳瑶来到皇宫,赫连睿更是无心上朝,只希望待在她边一步都不离开,为此柳瑶可没少费口舌。
赫连睿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不耐烦的道:“有事上奏,若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皇上今日为了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子是茶饭不si,早朝怠惰,以老臣看,她就是一个妖,请陛下以大事为重,不要被妖了心智,这好不容易下来的江山可不能毁在她的手上,陛下……就听老臣一句劝吧。”
赫连睿几乎每天上朝都会听到这样的话,看着下面那个白发胡须的大臣,眼里将要喷出火来,不耐烦的道:“人自己的事,人会理,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做好自己分的事。”
”陛下当真不肯听老臣的劝,先皇在世的时候让我好好辅佐陛下,若陛下不听,那老臣只好随先皇去了。”说罢真的就要向柱子上撞去,旁边的大臣见他这个模样哪有不上前劝的,嘴里无非说些,陛下还年轻不懂事的话,听在赫连睿耳朵里却是越来越气,这分明是说的他。
“谁也别拦他,要撞就让他撞去,你们一个个口正义,说什么是为了人着想,为了狗屁的江山社稷,人在外的时候你们谁想到过我,人历经千辛万苦坐稳了这个皇位,你们哪一个不是把我恨到骨子里去了,说我剥夺了你们的权利,你们整天剥削百姓,怎么不抛开心肝为他们想过半分如果不是那些百姓人怎么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别整天跟我讲什么道义,人现在就是在报恩,柳姑娘在我危难的时候救了我,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你们呢人受苦受难的时候你们在哪要不是柳姑娘我恐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赫连睿看着下面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大臣,心里耻笑一声,平静了一下心道:“若是以后再让人听到什么对柳姑娘不好的话,就早点准备后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那个谁,你不是仗着你是三朝元老敢威胁人么既然你要去见先皇,那就麻烦你告诉他老人家一声,替人问声好……”说罢,脸一,一声历喝道:“来人,赐这位大臣一杯酒,送他一送……退朝!”
其余大臣见赫连睿如此雷厉风行,竟然不顾半日往日的面,全都被唬的噤若寒蝉,在赫连睿目光的扫视下,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宗子你来了,请坐!”柳瑶正在对镜梳妆,见宗宏不请自来,虽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想他与赫连睿这么好的关系,自然是得到允许,可以在皇宫里自由行走。
柳瑶放下象牙梳,起走到外室,拿起桌子上的西施白玉瓷描壶替他斟了一杯茶,又接着道:“李大哥他还好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宗宏见柳瑶今天穿着大红的玉滚边暗纹牡丹盛开的倭绸袍子,上面用线勒珠宝珍珠,里面一袭百鸟朝凤细纱广绫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似开了一地的梅瓣。头上倒是简单的着一些朴素的首饰,宗宏见面前的茶杯里冒出白的烟雾,发了会儿呆,好漫天才勉笑道:“李兄他很好,你,还好么”
“我很好!”柳瑶听问望了望这似玉堆出来的子,苦笑一声。
“是啊,陛下那么疼爱你,你自是过的好,是我多此一问了”宗宏同样苦笑一声,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柳瑶微微一笑道:“你今天不早朝么”
宗宏见柳瑶笑的明动人,似天开了一池的粉荷,不由看痴了,听问连忙抽回自己的视线,开口道:“我今天值班,lu过这里,进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陛下快下朝了,我就先回去了。”宗宏说罢,转过便要走。
“等等”柳瑶急忙叫他,见他停下,又接着道:“帮我替李大哥捎句话,就说我很好,让他不用惦记我……”后面的话柳瑶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宗宏听柳瑶开口叫他心里一喜,却道是让他传话,眸子又暗了下来,只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站在门口,小心着了风”宗宏前脚离开赫连睿就来了,见柳瑶站在门口,就劝了一回话,然后又接着道:“刚才我见小宗过去了,他刚刚是不是来过,怎么我刚来他就走了。这几天称病不去上朝,也没抽空去看他,如今见他能跑,倒是白让我担心了一场。”
柳瑶只听赫连睿说话才知道宗宏病了,可是看他刚才的模样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因见赫连睿今天脸不好,问道:“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朝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赫连睿心里一慌,忙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还是那些让让人头疼的问题。”赫连睿说道这里语气一转嬉笑道:“不管我在外面有多生气,只要到了你这里气全都消了,你就是我的解语!”
柳瑶悻然一笑,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听到过一些,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有什么风草动是瞒不过人的,到都是人,又岂能有传不到的地方。
“你没事就好,还没吃早饭吧”柳瑶边问边让人去准备早饭去了,赫连睿闲扯几句话的功夫餐食已经全摆好了,左不过是一些清淡小菜,外加一碗百合粥。饭吃到一半,宗宏便命人撤了席,朝后的小太监了个响指,又在他耳边吩咐几句话,后者点头离开。柳瑶见了,道:“做什么神神秘秘的饭也不让人吃完。”
赫连睿神秘一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便从外面进来一个侍手上捧着一个雕梨木的盒子,不知道里面盛的什么赫连睿结果挥手让其退下,慢慢的把盒子推到柳瑶面前,笑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