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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同了森林里的生存法则后,早就一直纠结于是走是留的问题,我在这里,似乎是不受任何约束,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忽然,我又想是否该将有思想的石头带出红衣森林,寻求菩萨解救土地公被禁锢的元神呢
我看见很多人还在想夺取智慧石,紧随千足尸王而去,于是我也跟在最后,不疾不徐,思前想后地追随着他们。飞出去十几公里,我突然被潜伏的蛇鳞人丢出的快速旋转的黑鳞片击中了。我一翼立断,由于是低空飞行,根本来不及再生飞翼,瞬间由空中跌下,勉强站住。
原本心不在焉的我迅速恢复了理智与警觉,有蛇鳞人想残杀我,但他根本伤害不了我,只是他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更不知该何去何从了。我瞪着飞镖飞来的方向,等着蛇鳞人出现,所表现出的这一切,也不知是为什么,想干什么。谁曾想,我就那样站着,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结果根本没有蛇鳞人靠近我。也许他知道没有击中我的要害,所以根本没有过来寻尸。
我再一次回过神来,早已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我必须承认,无论如何,我始终游离于红衣森林之外,我也不想融入其中,我只是不舍,也不忍痛下决心。
正当我精神颓唐,彷徨不振之际,在我面前三米左右的土里长出一根根藤,而这根藤更是神奇地突然转化成了一根有树皮护甲的男人,他一头乱发,抢步上前,抓住我的右手腕说:“快!你听我说,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这有关红衣森林的存亡,生死攸关,事态紧急,事不宜迟!你快去保护一只神兽,它是彩鳞树虎,阻止众人去杀它,保护它的尾巴,不然森林气息再次变化,石魔就要出世了!”
我看清来人,他是被怀疑为长生人的常明,他的忧急与我的淡定格格不入,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听着他言说,直至他激动不再地审视着我,说:“我知道也许你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可以使你恢复神力,解除你身体上的禁力血疤。不过我如果使你恢复了神力,你可不可以和我去做些什么,比如说先不去管彩鳞树虎,我们先去用你的神力封印魔石,这样的话,即便森林气息改变了,他在一定时间内,也无法重塑身体,转化成人,然后我再去改变森林气息,逆转修行时代。”
他所说的使我恢复神力的话使我从神游般的精神状态中清醒过来,我有了欲望与情绪,不由问道:“禁力血疤你怎样能恢复我的神力”
“不!不!不,不,不,不,不!”常明突然面目狰狞痛苦,右手抓着自己的头皮,“完了,已经迟了!我感受到彩鳞树虎的尾巴被蚁红人射断了,彩鳞树虎石化了,尾巴能量也散化了,森林气息改变了!石爆了!”
突然,伴随着他的话语,一声微弱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同时伴随着微微的地动山摇,常明脚下一软,狼狈地坐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你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感觉到的你所说的变化”我环顾左右的说道,隐隐明白,但不敢确信。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通过草木感受到千里之外发生的事,但是,我应该早来找你的,不然森林气息也不会再次被改变,转变为修行时代,给魔石自爆,破除禁锢的机会,如今,他可以聚合人身了,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积聚力量的能量体,他的野心与阴谋又开始了。”常明懊丧地说道。
“你说的魔石是有思想的石头,就是土地公的元神寄居的石头”我问道,心中不寒而栗。
“是他,”常明看向我,“难道你已与他有过接触知道他的存在”
“你是什么人”我看着谜一样的他,对他也不免心存怀疑,“你知道土地公的元神,你也来自红衣森林之外而且还知道森林之外的世界,没中妖毒”
常明从地上站起来,捋了捋头发,恢复了镇静,笑对我说:“原来你真是个来自森林之外的人,看来我对你的判断没有错,不过你不是第一个这种人,来,告诉我森林之外是什么样的世界,上一次有个人对我描绘起森林之外的情景,那已经是二百多年前了。”
“二百多年前”我惊愕地说,“你不是来自森林之外的你曾经与像我这样的人交流过他还对你描绘过红衣森林外的生活”我不敢想象地是有个古人留着长辫子,曾像我一样,接受了神的指示,雄心壮志的来到了这里。
“很正确,”长生人容光焕发地说,“他曾说他们都以树叶,兽皮当衣服,用草编鞋穿,刚刚懂得了羞耻,不会再像野兽那样生存,而他说他是神仙,掌管着那些人的生老病死,还对我说,我们本是同一个世界,只是这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不受他管了,所以他才来了这里,打算把这里恢复成原貌,改变红衣森林。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知道现在森林外的人是怎么生活的,还有没有人不懂羞耻,活得像个禽兽”
我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被人骗了,用树叶,兽皮作衣服的事那早已是远古时代,显而易见的是那位神仙在骗他,神人故意这么对他形容,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恶意,所以,我也不打算纠正他遗留的话。我忍住内心的笑意,对他说:“当然没有了,羞耻心人人都有,哪里还有人会活得像的禽兽至于生活,与这里也相差无几,猎杀吃肉,种植食粮,其实我们吃肉也早不靠猎杀了,基本上全靠养殖,想吃什么,就养殖什么,方便健康。”
“种植食粮,养殖肉食,”长生人说,“的确是好。鱼龙城只懂种植食粮,却不知养殖食肉,200年前,与现在的确不同。”
我不由翘舌,暗想:鱼龙城里的人难道要把蚁人与蝴蝶人当作动物来圈养吗
我对200 多年前像我一样来这里的那个神仙很感好奇,又问他:“那个神仙,200 多年前像我一样来这里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他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长生人说:“他没有离开,他重建了鱼龙城,在那里做了国王,衣食无忧,妻妾成群,欢娱一生,活了一百二十多年,听说是身体自爆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我根据他说的话,不由猜测,那个神仙既然改变不了这里,可能又不知道走出这里的方法,自然只能死心塌地的在这里生存了,而且他自有神力可以技压群众,占山为王。
“那他叫什么,有没有仙名神号”我又问,“他是神仙,竟然在这里不能长生不死”
“他说他叫反足老人,”长生人说,“拜赤脚大仙为仙师,他的名字叫李雾生,其实,我遇到过五个自称来自森林外的人,或者说是神仙,不过前两个我根本不相信他们,认为他们是疯子,但因为遇到你们这样的人多了,我也就被他们说服了,相信森林外面还有个天地,那不知你的仙号是什么,又是谁的弟子”
反足老人的名号我从未听过,不过人如其名,他的脚必是反向身后的,看来他也是肩负重任,进入红衣森林恢复森林原貌的,不过森林险恶,至今还没人成功。而他问我仙号,不由使我迟疑,我哪里有什么仙号了我只好说:“我没有仙号,是菩萨派遣我来的,要我找出森林成因,并将森林恢复原貌。”不过我的些许迟疑,似乎让人感觉有点不真诚。
“都想将森林恢复原貌,我就不明白,要恢复哪种原貌这里有什么不好”长生人似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人吃人难道好吗”我受激似得质问,“难道个人的生存要以残杀他人的生命为方式吗而且红衣森林原本是和外面的世界同属于一个世界,难道不应该把原本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两个部分合而为一吗又有什么理由该把红衣森林分离为另一个世界”我突然为我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吃惊,这似乎点醒了我。
“你太激动了,怒气于人无益,”长生人说,“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将森林恢复原貌,是不是要毁灭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作为长生人,孤独地活了八百多年了,我是这里存活年限最久的人,我历经沧桑,八百多年的风雨,只因我的亲人和我拥有长生能量,我目睹了他们一个个的被人杀害,吃掉,摧毁了木心,丧失了动物性的生命力,成了一颗颗真正的大树,而你如果把森林恢复原貌,一切事物湮灭重生,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将会变成一棵树鱼龙人变成鱼,蜜蜂人变成蜜蜂,蚁人变成蚂蚁,蚂螂人变成蜻蜓”
“那你们原本是什么”我问道,“如果你们是人,就不该互相残杀,以他人的死亡,供养个人生存,人吃人的法则毫无道理,完全不该存在,你们的行为是灭绝人性!”
“是你想灭绝人性,毁灭我们!”长生人争辩道,“我看到过李雾生写的密文,他死后,我从鱼龙城盗来的,他清清楚楚地写着,恢复森林面貌,把这一干似人似兽之物各归各类,鱼龙人变回鱼,螳螂人变回螳螂,蛛衣人变回蜘蛛,蛇鳞人变回长虫!难道这不是灭绝人性吗将人变回虫兽,在我看来,比杀了他们还惨绝人寰!”
“不,不!”我说道,“有地狱和天堂,一切生命灵魂就可以轮回,也许恢复森林原貌,你们不会变回虫兽,而是摆脱残杀关系的真真切切的人,那将是更大程度的人性实现。”
“如果不是呢”长生人以压迫性的口吻问我,“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一棵树如果那样,还不如森林保持现状呢,我不会想要变成一棵树,我喜欢做人。”
“可以理解,”我说,“人有七情六欲,快乐悲伤都是生命中丰富多彩的感受,悲伤使人变得坚强,快乐使人愉悦,这都是一种心得历程。”
“如果你可以理解,”长生人转而质问我说,“你会做一个灭绝人性的人吗还非要把活生生的人变成禽兽,畜生,虫子吗”
他的问话使我心颤,我连声说:“不,不,不!”
“我已告诉你,你身上有禁力血疤,但你还不知道,禁力血疤不仅会禁锢你的力量,而且还会瓦解吸收你的力量。这是我见过的第七块,也许这七块都是同一块,你如今还活着,说明你体内的力量远强于血疤的力量,不过,当血疤将你体内的能量吸尽后,你将会可怜的化为脓血。”长生人声情并茂地说道。
我立刻被他渲染的恐怖所震慑,忙问道:“那怎么去掉这块血疤关于禁力血疤,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我一直还想把它的力量为我所用呢!”
“千万不要把血疤布满你的全身,”长生人说,“那是你在让血疤更大程度的吸收你的力量,不要以为血疤会为你提供保护,你的身体能量反而是在与它无时无刻地进行对抗。”
我相信他绝不是在危言耸听,我的确对血疤有过错误的认识,但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还仍然对血疤有着极大的排斥,仅仅是因为它曾对我的某些保护使我对它有了些微依赖,减少了对它的危险警惕性,如今听长生人一言,当真不啻于当头棒喝,精神重击。
“怎么祛除禁力血疤你不是说可以把我身上的禁力血疤去掉吗怎么做”我迫不及待地询问。
“这需要耗损我的能量,而我还需要能量与石魔对抗,阻止他的阴谋,避免森林陷入更疯狂的,毫无人性的残杀中。”长生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解除我被禁锢的力量后,我可以帮你。”我对他说,但感觉他似乎有些不简单。
“不,”长生人摇头说,“你如果有了强大的力量,你就会想恢复森林原貌,让我变成树,依然在灭绝人性。”
“不,你听我说!”我直面他,“每一个有神掌控的世界都有天堂与地狱,以及灵魂的轮回,人们在不断地经历由生至死,由死至生,一次次的重塑人性,以达到神性人格,无欲无求,天人合一,顺天行道,升入天堂。”
“你是在编排了一套谎话吗”长生人忽然气愤地说,“你只是想要我相信你恢复森林原貌,我们不会变成虫子,树木,花草吗我是不会受你蛊惑与欺骗的,你休想花言巧语地愚弄我,对于你们这些人,我很了解,对于这个世界,我也很清楚,我绝不允许你灭绝人性!”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对他说,“你是长生者,对生命很珍惜,很敏感,你不愿改变你的现状,不愿死去,留恋自己的记忆,但是,你难道会看我被禁力血疤化为血水而置之不理吗”
“你如果非要我为你祛除禁力血疤,那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交易,你要用你的力量为我做一些事。”长生人话锋一转,“反正你不可能找到五行五色石,因为以李雾生的能力都做不到,而且他还说过,五行五色石的气息完全消失了,也就是说,它们不存在了,森林永远也无法恢复了,你也走不出去了,你也死心塌地的待在这里吧!你用你是力量去做些什么,尽量珍惜与利用你的神力,毕竟即便没有禁力血疤,你的神力在森林中也在无时无刻地一点一滴地消逝,最终你会变得平凡,健忘,没有神力。我听说鱼龙城覆灭了,名存实亡,给你一个忠恳美好的建议,你可以用你的神力重建鱼龙城,像李雾生一样成为一个国王,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皇权天下,寿终正寝,但是,现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修行开启了,你最好先想办法终止修行气息,改变时代,否则人人都会成为石魔修行聚集能量的一份子,因他而消亡,灭绝。”
我平静地听着他的述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像我这样的使徒,如果我听信了他的话,认为森林有进无出,五行五色石根本找不到了,那我将会对我的处境进行偏颇的判断,并做出抉择。眼下,我未表现出任何不认同的意思,对他说:“那你想要我做些什么事你自己不能做吗”
“帮我抢到五把法器,”长生人说,“森林中有很多有魔力的法器,但我只要其中的五把,不!还有一把,是六把,你帮我抢到这六把法器后,石魔就不会因法器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那样的话,我们就更有希望打败他,改变森林气息,然后你就有机会重建鱼龙城,成为一代君王,随心所欲。”
时代不同了,狭隘的王权观早已非不可撼动的信仰意识了,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欲望的奴隶,这是人性中的糟粕,长生似乎会比王权更有吸引力。我心中暗想。
“都是哪些法器。你难道没有能力抢到吗”我又问他,“这些法器都很厉害吗”
“法器众多,有很多人都会争抢,我需要你做我的帮手,抢得后,我会分给你一两个,让你可以借助法器展现出更强大的力量,不知你答不答应”长生人晓之以利地对我说。
“可以,”我答应他,“都是要抢哪几个法器,它们有些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会得到你的青睐”
长生人说:“这六种法器分别叫作紫缨水注,金无一刃,乌骨土牌,绿棘莽藤,襄日火龙,还有风雷刀。风雷刀是李雾生的兵刃,据他说,紫缨水注,金无一刃那些兵器,都是仙人的神兵利器,大大不同于森林中力量凝聚而产生的普通法器。对了,你既然也像李雾生一样是个神仙,那你的法器又是什么”
我坦白地告诉他:“剑翼。”心中却想:“紫缨水注,绿棘莽藤,与襄日火龙我在鱼龙城内的博物馆中见过,原来它们都是仙界神兵!”又问他,“你说的有些法器不是在鱼龙城吗你想要它们,之前为什么没去拿取现在它们是不是已经不在那里了”
“鱼龙城守卫森严,如果不能运使法器,还想从那里盗取法器,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但如今不同了,修行时代开启了,每个人都具有了运使法器的能力,鱼龙城里的法器现在早被人抢光了。”长生人说,心中似乎五味杂陈。
“你一再言说现在是修行时代,修行开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每个人都意化了吗森林气息都是在受什么支配,为什么会发生改变”我问道,早发现远方天空上,不时会有道道黑烟过隙,极为诡异。
长生人摇头说:“森林中存在着一种自然能量,这种能量以不同状态存在时,森林中相应的会有不同的气息环境。原本这股能量以一株树草的状态存在,由九龙树滋养它的生命,当九龙树被破坏后,树草由植物转为动物,变成树虎,释放出大量能量,开启了法术时代,使森林中长出众多含有能量的食果,而后树虎被人斩断尾巴,由动物变为石头,开启了修行时代。所谓的修行时代,是指修行气息改变了人的生命状态,使人具有了最纯粹的五行属性,就是指金铁之性,草木之性,冰雪之性,烟火之性,还有土石之性。五行相克,你必然也清楚,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森林中的所有人都在五行之中,不是修士,就是行者,金修,木修,水行,火行,土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有益,相克虚损,能量弱者不敌能量强者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过相生相克也不见得必死无疑,而每个人都会为了保命而残杀相生者,吸收转化他们的能量,使自己变得强大,不死不灭。”
“你说这种生克相杀是石魔在借此聚纳力量,难道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他人杀死吗”我问道。
“所以他才会抢夺更厉害的法器,而且最快地夺取他人的能量,毁灭他人,壮大自己。”长生人说。
我还要再继续向他探问些什么,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望向身后的林中,说:“有人来了,我要先潜入土中,你手肘上的血疤用一枚长生叶就可以把它粘下来,长生叶中的能量是没有什么会拒绝的。”他右手食指上长出一片极普通的绿叶,像桃叶,他将叶片敷在我右手肘上的血疤上。血疤与长生叶接触,迅速生出许多毛细血管状的肉质,最后将长生叶裹住,成为一颗肉球,脱离我的手肘,掉到地面上。与此同时,长生人像冰面上的人,突然掉进了冰窟窿里,坠入了土地里。
我躲开禁力血疤形成的肉糜,绝不愿再被这看起来令人作呕的东西黏在身上,可是紧接着,我莫名其妙的遭到了攻击。一道黑色的火焰之箭射中了我的胸口,巨大的力量使我平飞出去,骨碎的疼痛几乎使我晕厥,随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恍惚的精神恢复了清明。
我躺在一个坟头般的土丘上,只见一团黑烟般的物影从远处弹射过来,烟影在我身边稳定,是一个黑色熔岩般的人,他体表发生了凝固,看起来已像个蚁人,而他又面露惊诧地说:“你不是修行者,你的身体没有属性,但是你竟然没有死!”语声却是个女性,而实际上,此人实乃女性。
我没有答话,只是感觉身体的承受力好像变弱了,我很难相信我会被一个人随随便便的一击就击倒了,我不由暗问,我的神力已经快耗竭了吗
我的身体状况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我在她眼中毫无用处,正当她要转身离开时,她又突然警觉地叫道:“长生叶的气息,你身上有长生叶”她右手食指一伸,一道黑色火焰射碎我的灰裤子,一枚有孔洞的叶子与碎屑炸散开来。她迅捷地伸手抓住那枚叶子,笑逐颜开地欢呼道:“长生叶,我能够长生了!”她展现出超快的移动速度,一道黑烟,冲天而去。
关于那枚叶片,我心中早已有数,认定是常明遗落的,不过那叶片上的气息与长生人用来祛除我身上禁力血疤的长生叶的气息大为不同,我没有细想此中的原由,而是对那人的身体状态更为关注,她在向我发射黑色火焰时,部分身体看起来就像黑色的熔浆,里面蕴含着强大的热量。
烟来烟往,一道黑雾,那人倏忽往复,她落在了我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低着头看着地面,破口叫道:“出来!你在哪里我感觉到你了,你就在这里!”她俯身以手掌重击大地,方圆五米内的地面突然成了熔岩地,高温异常,土地上原本生存的植物尽皆被焚。
她弹跳而起,落在我身后的一片区域,如法炮制,又改变了大地的状态,但在火熔区,这次却有一株未被焚毁的麦苗草,她见状,喜溢眉宇,笑道:“就是你,你还不肯出来你逃不掉的!”
火熔在她脚下呈硬岩状态,而她像拔萝卜似的用力提拉那株草,又说:“长生人,你的气息暴露了,你在火熔中是无法吸收补充能量的,何必白白虚耗如果你不想死,你最终还是要出来的。你任何轻微的行动都逃不出我的感觉,你给我出来,我不会杀死你,我只要长生!”她手拉出一段根条,而后长生人满身树皮护甲地从火熔中涌了出来。
长生人迅速地离开火熔区,眼中极为不高兴,作为木修士,土地和他们的关系如同鱼与水,他们可以鱼游其中,不过土中蕴含的水元素使疏忽的长生人突然芽发破土,导致长生气息暴露,进而使火行者感受到他的潜在。
“给我长生叶,我不会伤害你,也不想攻击你,”火行者说,“我只要长生。”她伸出手,手臂竟然可以像常人一样,皮肤白皙。
长生人头上发芽,长出一片圆心有孔的绿叶片,和之前火行者从我这里获取的那枚一样,他摘下叶片递向火行者说:“拿去!不要伤害我,也许你不知道,如果你饮了长生茶,获得长生能量,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长生不死,你依然会被比你能量强大的土行者杀死,而且最重要的是,长生能量只会延续你的寿命,当某一天你体内的长生能量耗竭时,要想长生,你还要再吃长生茶,以延续生命。”
“少说废话!”火行者抓过那枚长生叶,说,“说这么多不就是要我不杀你吗放心,我绝不会想要吸收你的木心能量,我只要长生叶,一百片!”
“哪里有这么多”长生人瞪眼说,“我没有一次合成这么多的能量,而且长生叶只有鲜嫩的才有能量,当它枯红了,就什么长生能量也没有了,还有一次性吸收过多的长生叶,你们的身体无法吸收炼化,最后反而会转化为毒素,对你们的身体造成损害,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不懂吗”
“那好吧,我就要十片,”火行者说,“十片你必须给!”
“没有那么多,”长生人说,“合成长生叶不是简单的能量聚合与转化,我身体内需要有储存的长生元素,然后才能合成长生叶,现在我最多能给你五片,我还要保留几片,以免再遇到其他人讨要,如果拿不出,他们恐怕要伤害我。”
“那给我五片。”火行者说,但长生人最后只给了四片。
火行者走后,长生人摇头叹息地对我说:“刚才我失禁了,身体发芽,被他感受到了。”
“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息”我向他身上嗅了嗅,“为什么我感受不到长生气息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
“你不在五行之中,是分辨不出我身上独特的长生气息的,”长生人说,“长生气息对他们的身体会有刺激性,也许是一种兴奋,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你给她的长生叶与给我所用的不同,”我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只是外观不同而已。”长生人转而埋怨我说,“反而是你,神力恢复了,却不出手相帮,你如何能让我相信你会因为我帮你祛除了禁力血疤而真诚的帮助我呢”
“那不在我们的约定之中,”我辩解说,“而且你又没向我求助,我怎敢轻易出手讨你不快”
“既然如此,”长生人说,“那我们就去找那几把兵刃,不过我不能和你走在一起,我要游土而行,以免被火行攻击,暴露身份。我告诉你,我们先去鱼龙城,看看那些兵刃还在鱼龙城吗,如果在,不管在谁手中,你就动手抢夺。”
“可以,”我挠挠头说,“我们在哪里碰面你什么时候从土里出来”
“你不用管我了,”长生人说,“也许我会受到攻击,不能和你会面了,你只管抢夺就是了,而且我告诉你,只要你在有植物的地方,我就会感受到你,随时可以找到你。好了,不多说了,森林中到处都是修士与行者,我必须游土而行,我们一定要消灭石魔,首先要抢到那几把法器,不好!又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他倏然没于土中,就像人跳入水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