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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生与销售员签字之际,我拿起战弓把玩,发现白色弓弦中间点有一个黑色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而在褐色弯弓中心有一圆孔,我想那金属片就是能量产生点,火焰箭由此产生,穿过前面弯弓圆孔,激射而出。
任长生将剑插进乌木剑鞘中,将护臂盾与护腿盾扣在我的手臂与小腿上,护臂盾是装甲金属片的,可根据人手臂的粗细进行调整,我戴上手臂护甲后,紧勒压迫感很强,很不舒服,而小腿护甲只护住正面与侧面,后面肌肉则没有保护。
任长生将手背刀囊套在了我右手上,也没忘了把短剑挂在了我腰畔,最后把两卷字典般的五行印嵌在了我的皮革腰带上,不容我反对地将我全副武装起来。
我对那两卷粗糙发黄,如同给死人用的草纸般的五行印实在不可了解,不由问任长生:“五行印做什么用为什么买这么多”
“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这件事你日后就懂了,根本不用我告诉你,如果有机会,你看到舒瑶她们使用时也就明白了。”任长生款步走出兵器馆,“现在我们去把我手里的鸟币全兑换成能量石,然后把它们存在这里的能量石行中。”
陪着任长生兑换了5枚黄金鸟币,2枚白银鸟币,20枚青铜鸟币后,留了一部分,然后将众多能量石储存在了能量石行中。离开能量石行后,我向任长生打听道:“杜秦,万相龙,还有舒瑶,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一直也在寻找离开魔域的方法吗你们在一起合作多长时间了”
“曾经有一个组织,叫作云门,云门的创始人云际一直在探索寻找离开魔域的方法,他门下的组员也都以此为目标,跟着云际出生入死,踏遍魔域,但他们后来得罪了失语魔,被失语魔灭门,其中有些重要人物皆被囚禁,导致云门从此一蹶不振,仅有少量能量孤弱,内心顽强的云门使徒在内心保存着寻找离开魔域的火种,而我重新发掘组织了他们,像舒瑶,万相龙,甚至沈晨,皆是云门使徒,他们过去苟延残喘,卑微怀志,独而不群,没有能力去做什么,而我正好借由云门残存的力量,去继续那条探索之路。”任长生不无唏嘘地说,不过他说说停停,非常注意避免我们的话被路人听去。
“那杜秦呢”我对他的身份很好奇。
“曾经我以为杜秦也是云门遗士,于是将寻找魔域之门的事告诉了他,结果他并不是云门遗士,不过他对寻找魔域出口很感兴趣,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为探索出路贡献着他的力量。”任长生谨慎的说道。
“你一共联系了多少云门遗士”我探秘般问道。
“这些事没必要交谈,为了安全!云门遗士目前还属于高危人群,失语魔对他们仍怀有杀心伐意,你一定不要把我所告诉你的这些话再说给任何人听,否则你也会有很大的危险。”任长生瞪着我,带有恐吓意味的说。
“我明白,我会闭嘴的,不过失语魔是什么人你能和我谈谈吗”我问道,和任长生走到了鸟山脚下,鸟山客栈的后方。
“失语魔是个哑子,也是铸剑师,格斗家,拥有巨大的势力,他有掌控整个魔域的企图心,根本不容任何人有离开魔域的机会。”任长生说,领着我登上了鸟山的石阶。
鸟山高三百多米,绵延千余米,山坡上草木葱茏,长满荆棘类剧毒类花草,阻遏人随处登山。在山顶上建有一座石木庄园,以及一大排鸟屋。山丘的另一侧是悬崖峭壁,峭壁下是斑斓心海。无数鸟类栖息在峭壁上,忽而盘旋翱翔,驰骋在天际,忽而飞掠向色彩斑斓的海面上,低吟高唱,成群结队。
我跟随任长生走进石木庄园,任长生对门人说:“我来拿两只信息鸟,赵翎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任先生,鸟已经准备好了,若非你说过要亲自来取,我们早已下山将它们送到您住的客房了。”门人老翁说道,又吩咐身旁的小隶去门房里提鸟出来。
“鸟粮应该多配备些才好,不过我们要离开了,只好鸟粮吃尽了,再来配制吧!”任长生笑呵呵地对门人说道。
小隶提来两个鸟笼,鸟笼里分别装着一只色彩斑斓与一只乌黑的鸟,彩鸟大如信鸽,黑鸟巧如麻雀。
门人将鸟笼递到任长生手中,恭敬地问:“任先生亲自来拿取信息鸟,是不是要再次拜访庄主”又把一大袋鸟粮交到我手中。
“赵翎我就不见了,我没什么话和他要说,告辞的话也免了,今天我就下山结账走了。”任长生说,看着房顶,树梢上的几只信息鸟,“天下遍布赵翎的鸟目,我想每一只从鸟山带出的信息鸟,它眼中的一切都能或多或少的反应在他的感知中,他知道我来,也知道我去,我们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说。”
屋顶的一只大蓝鸟扑翅而下,飞到门人的头顶上说:“任长生,你走就走,没话说还说这么多话给我听!你想干什么,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我也没必要去窥视你,你还是放心的去吧!”
“你可要保重,我在鸟山储存了十几千克的能量石,如果你不在了,你的信誉也就不在了,到时候恐怕我会什么也捞不到了!”任长生对蓝毛鸟说。
“这我管不了,我只管我能负责的事,如果我不在了,你存在鸟山的能量石就算被人抢去了吧!”蓝毛鸟说道,一阵哈哈怪笑。
“告辞!”任长生提着鸟笼转身就走。
“不送!”蓝毛鸟叽叽喳喳,又飞回了屋顶。
我们走在通往山下的石阶上,我费解地问任长生:“这些信息鸟到底是如何传递人的感知的我是否也能拥有一只代替耳目传讯的信息鸟”
“他是通过药物做到的,你手中拿着的鸟粮,其中混有我的血液,我要想使用信息鸟,必须每日喂食这种独特鸟粮,否则时日一久,这些鸟就会失去与人的联系。”任长生挑逗着鸟笼里的鸟说,“而且你所拿的鸟粮中,一定不止我一人的血液,赵翎的庄园中,一定养着一些献血人,他们的血液混入鸟粮中,与离开鸟山的鸟达成感知,而这些鸟所闻所见,会一幕幕的出现在那些献血者的头脑中,曾经有人因此而疯,这种事才暴露出来,不过赵翎一直没有承认,这些也都是我的推测,但绝对接近事实。”
“他真是个有能耐的人,竟然能研制出控鸟之术,发明这种古怪的药物鸟粮。”我感慨道。
“这事多半与某些魔王有关,我看他早就不是普通人士了,至少也与某些魔王有瓜葛。”任长生不愿多谈地说。
“魔域到底有多少魔王”我感觉这似乎是一个大问题。
“很多。”任长生说,“魔域大无边,魔王无数,除了人活动的区域,一切地方都属于魔王,而魔王也一直在压缩普通人的活动空间,想将人变成魔王的奴隶,魔兵,甚至玩偶,过去经常发生人与魔的战争,而现在各魔王都因领地产生或大或小的矛盾,都在固守着自我的领域,唯恐领域扩张,受到人类与其他魔王的合力夹击,得不偿失。”
我们回到客栈,不久舒瑶买回来了一些克制迷药的解药,任长生仔细检查过后收在了包囊中。午后,忽然有一只白色毛羽的鸟飞到了客栈中,它叽叽喳喳一阵鸣叫,飞到了任长生面前,口吐人言:“任老板,我是沈晨,我有事实在脱不开身,无法履约与你相见了,如果我身边的事办完了,我会尽快去找你们会合的,你们现在少我一个一定没问题吧”
“你在忙什么”任长生收拾着背囊说,“不是感到危险而选择退出了吗你现在经营着衣饰针织铺,心灵安逸,已经不在乎是否要离开魔域了。”
“我真是有事牵绊!”白鸟说,“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怎么说呢实话告诉你,我受伤了,有人觊觎我的产业,对我暗中下毒,我双腿瘫痪了,刚恢复了知觉,勉强能扶拐站立了。如果我健康,我一定会和你们会和的,我知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有与你有关系,即便我不想离开魔域,为偿还你的情意与帮助,我也会为您赴汤蹈火的。我相信你知道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绝不会欺骗你。”
“我相信你。”任长生说,“现在少你一个人,也许没问题,如果真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一个人补上你的位置,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的事,好好养疾,当我们需要你时,我想你也会为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
“我会的。”远在家中的沈晨借鸟口说道,“这只鸟你帮我养吧,留着这只鸟,它可以给你们探路,也算我出一份力。它的鸟粮我也遣人带来了,那人在客栈外,一共带来了六十粒鸟粮,你收下帮我喂养着它,就相当于我陪在你们身边,以尽绵薄之力。”
任长生迟疑了片刻说:“你如果真要这样,那这样也无妨。”
“我会做只高效的探路鸟,为我们的信仰服务。”鸟说道,“我去吩咐楼下的人把鸟粮送来。”白鸟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里飞出,对客栈门口的一个灰衣武士说,“把鸟粮送给楼上5号房的任老板,然后拿我的血去鸟山配制新的鸟粮。”
灰衣武士俯首答应,授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