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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祁凰咧嘴一笑,笑意刚展开,却又在瞬间变为冰冷的杀意:“在来之前,你一定在想,今日,便是我祁荒死期,对不对现在,这句话要反过来了,今日,便是你水曼青的死期!”也不多,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便拔出手中的剑,径自朝着水曼青击去。
水曼青下意识格挡,虽然躲过了她的必杀一击,却躲得异常吃力,甚至手臂,还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祁凰却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一击不中,紧接着发出第二击,每一次,水曼青都躲得艰难,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樱
“你做了什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我都了,今是你的死期!”不是只有水曼青,才懂得什么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间牢房……”水曼青突然想起什么:“你在牢房内布下了散功的『迷』『药』!”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祁凰冷笑,眸底厉『色』一闪,持剑欺身而上,封堵住水曼青的所有退路。
此刻的水曼青,就像一只被『逼』到决定的猎物,只能眼睁睁等着猎人取其『性』命。
死亡近在眼前,水曼青惊恐地睁大眼睛,脸『色』也霎时青白如鬼,眼底写满了浓浓的惊恐。
本以为这一次不会有人再阻拦,横在心中的刺,终于能彻底拔除,谁知,一股强大的劲气,迎面撞了过来,生生将她击出了三丈远。一阵旋地转,恍惚中,眼前飘过一道金『色』的袍角。
身体重重落地,虽然伤势不算重,但四肢却像是散了架一样。
“师父!”水曼青劫后余生,发出了惊喜的呼唤。
祁凰双手撑地,等那股晕眩感过去后,才爬起身来。
站在两人面前的人,的确是独孤南璃。
她愕然,又有些不甘:“师父您怎会在这里”
独孤南璃看着她,夜幕下显得微沉的眼瞳,盛满了烈烈『逼』饶怒火:“祁凰,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咬咬牙,看了眼从惊恐变为得意的水曼青:“做我该做的事。”
独孤南璃怒火更甚:“做你该做的事设计谋杀水曼青,便是你该做的事情”
“那又如何这种事,水曼青做了不止一次,是我运气好,才没让她得逞而已!”祁凰也有些恼了。
“祁凰,记住我之前对你过的话。”
“师父让我隐忍,什么叫做隐忍您口中的隐忍,不过是懦弱的另一个表现,我是不会放过水曼青的,今日杀不了她,那就等明日!”
“混账!”一阵旋风刮过,她几乎没看清独孤南璃手上的动作,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我十几年的心血,险些付诸东流!”
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独孤南璃,“师父,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水曼青是您的心血,我就不是吗原来,在您心里,我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怆然一笑,笑得眼泪横流:“本以为,我就算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但我至少还有师父,师父就如我的亲生母亲般,疼爱我,照顾我,教我武功,告诉我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我错了,我的母亲讨厌我,把我当做累赘,师父也一样讨厌我,恨不得立刻将我丢弃得远远的,原来……原来我竟是如此令人厌恶的存在……”
独孤南璃冰冷的眸『色』一动,有难以言明的痛意与哀戚涌上,似乎想要什么,终是将一切掩下,继续用冷然的语气道:“想要自己被人看重,就拿出该有的本事来。”
“师父,您别怪师……师妹,是徒儿做的不够好,惹她讨厌,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请师父责罚!”水曼青趁机火上浇油。
独孤南璃看了她一眼,虽是淡淡一瞥,但那眼神,却如锋利无比的刀刃,更像一面清亮透彻的镜子,精明的可怕,好似自己内心中的所有灰暗,都被瞧得一清二楚,但独孤南璃的语气,却是平和的:“这不怪你,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错误。”
水曼青听得有些『迷』『惑』,却没有多问,只知道师父并没有责怪自己,由此看来,自己在师父眼中的地位,还是高过祁荒。
“祁凰,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再好好想想,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曼青,你随我来。”完,独孤南璃看也不看祁凰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寂静的院,再次恢复宁静。
祁凰站在原地,望着独孤南璃离去的方向,神思游离。
苏景骞一直站在她身后,她不话,他也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凄然一笑,“呵……我可真傻啊,直到今,才知道自己多么得愚蠢,多么的自负。”
他想安慰,可略一思索,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微笑:“我以为你会劝我看开些,会替师父些好话,譬如严师出高徒什么的,来麻痹我。”
他也笑:“本来想这么的,可突然觉得,这样的我,也好愚蠢。”
她忽而收了笑,眨眨眼睛,将泪意『逼』回去:“其实,你没有那番话,我心里反而好受些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她幽幽一叹,心里『迷』茫的很,失去了容凤,失去了师父,失去了一切可以失去的,此时,她就像是一条『迷』失了方向的鱼,只能随着海滥颠簸,随波逐流,“什么也不想做,我……我只想离开这里。”
他什么也没,没有给予意见,也没有提出反对,只了一个字:“好。”
这一世,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她,无论她去往何方,他都会不离不弃陪伴她。
她生,他亦生;她死,他亦死。
虽然已经做出离开的决定,但心里还是痛的要命。
牵着马,站在郊外荒芜的树林中,心情也和这片树林一般荒芜。
“凰儿,吃点东西吧。”苏景骞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油纸包。
她摇摇头,松开马缰,席地而坐,将脸埋进膝弯。
一切都像是个笑话,她在那名为滑稽的戏台上,演了一场名为滑稽的戏码,最终,愉悦了他人,玩弄了自己。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凰儿,既然这么痛苦,不如跟母妃一起走,我们去一个没有欺骗,没有伤害的地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耳边,突然想起夏婕妤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去,脸『色』瞬间变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的确确是夏婕妤。
“凰儿,快过来,到母妃这边来。”夏婕妤伸出手,亲切地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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