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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们重新被关上,白桥还立在窗边,等待着她的答案。
“这个地方是我亲自挑选的,你喜欢吗”
程芳乐终于来到白桥的身边,她看了看窗外,中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她有点恍惚。
“你肯定喜欢对吗”白桥挑起她的下巴,“包下这里花了不少钱呐。”
白桥又厌烦的甩开她,捡起了地上他的外套,程芳乐直觉如果白桥走出这间房他或许永远不会原谅她,她要挽留他,解释给他听,他听到的都太片面。
“你不要走。”程芳乐祈求他,白桥站在会议室的桌子旁,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程芳乐勉强终结着自己的语言:“最开始接近你我的确有目的,我爱钱,它可以让我充满安全感,我讨厌没有钱的日子,那种风雨飘摇,寸步难行的岁月我永远不想在经历。”程芳乐看着窗外,她想到缴不起学费时的窘迫,想到10在外孤苦无依的漂泊。白桥皱着眉,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真相,所以程芳乐这么说只能加深他的厌恶,证明他的看法是对的––她就是个骗子。
“可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更不在乎什么虚荣,我只想要你,我爱你,白桥,我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我爱他,除了你,你不是说你最会看人了吗,难道你看不出我眼中对你的狂热吗我爱你,一发不可收拾,即使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秘密,我曾经无数次想揭发我自己,但你知道,这对于我和你都会产生毁灭性的结果,就像现在你和我这样。所以我又一次次退缩了。”
白桥看着他若有所思,他的表情深不可测,而程芳乐感觉到一丝希望,他用他那双锐利智慧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足足有一分钟。
“害怕,慌乱,后悔。”白桥说,他正在读她的眼睛或者她的表情,“没有眼泪,没有爱。”
程芳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眼睛周围,那里干涩得要死,一点泪水也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难受得要死,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或许她还想着白桥只是一时生气想不开,不会真的离开她,又或许她那么多年养成的习惯现在终于在发挥作用,那个从小养成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坏习惯。
“请你相信我。”程芳乐努力乞求,他上前环住白桥的腰部,“我什么都不要,我们可以签署婚前协议,你的钱,公司,我一样都不要。”
程芳乐把头贴在白桥的肩上。
“jack说的很对,亲爱的,这次他终于说对了。”白桥将她摆弄到他的身前,手指拂过她的秀发,还想平时那样温柔,“你和秋蝉不一样,你眼里的野心和倔强我愚蠢的把这些东西当做是对我们爱情的坚定,把你眼里偶尔泛出的痛苦当做有和我同样经历的人。”程芳乐松开了白桥,看着他满脸绝望,“我错认为我们是同路人,如果不是你演得好,我不该爱上你的。”此刻他的语气平静的可怕,他的手指离开了她光洁的额头,调皮的放在她的唇上。
他退开了,程芳乐心里一惊,仿佛她身上长满了跳蚤,他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转身去开门,当他的手停留在门把手上时,他说:“宾客都还在呢,好好演完今天这场重头戏,我可以付钱给你。”
然后白桥拧动把手,们开了,他大步走了出去。
她的心也被他割去了一大半,程芳乐呆滞的看着白桥离开的线路,她从来没有演过,她就是她,经历了许多不幸的她。
程芳乐心里始终回荡着白桥的话:你和秋蝉不一样。她敢保证他说了这么多,唯独只有这一句最让她绝望。
她感觉脸上有两股热腾腾的液体喷涌而出,程芳乐摸了摸早已经满脸泪水,“你应该回头看看,看看我哭成这样到底是不是为了你。”
程芳乐低语到,声音轻的她自己都以为这些话只是在心里想着的。
“白桥你这个大笨蛋,当初我不爱你你看不出,现在我爱你你也看不出。”
她用手背利落的擦掉眼泪,走出了会议室,走过了长长的过道,穿过了酒店的大堂,宾客已经在用午餐,桌子上到处都是残渣,酒瓶。
宴席已经进行到一半了,白桥坐在了其中一桌上,除了jack她一个也不认识。她杵在众多餐桌旁不知道该移步去哪里,康昊上前把她拉到了他那一桌,都是些年轻人,罗甜也在。
“姐,你刚才哭过了”程芳乐点了点头,康昊很震惊,“白总跟你说了什么,你们去了那么久。”
程芳乐本想说点什么,但看着一脸敌意的罗甜,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什么。”程芳乐说得很勉强,端起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又发现酒和饭菜的味道都让她作呕,她即使胃都饿得发疼,但却吃不下半点东西,康昊见状递给她一杯温水,她勉强喝了几口。
白桥说让她好好表演,与其说让她表演不如说白桥才是最佳男主角,他总是一脸微笑,亲切的向他的朋友介绍程芳乐。好像刚才会议室发生的一切时程芳乐独自在做梦。
婚宴终于结束。
程芳乐早就想换下拖拉的长裙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衣服过来。
宾客陆续走了。
程芳乐下午吃了点东西,导致晚上一直吐。
当她从厕所出来时,白桥走了,康昊走了,程清南江美娟走了,所有认识的人都走了,没人注意到她孤身留在了酒店里。
餐厅服务员一脸惊讶的上前扶住摇晃的她。
“顾客,你怎么还在呀,你的爸妈他们找了你好久,都以为你回家了。”
“他们都走了吗”程芳乐说,心里一阵凄凉。
“是的呀。”
程芳乐是在厕所睡着了,她睡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8点了,这里离主城远着呢,你要怎么回去呀顾客。”
程芳乐痛苦的发现自己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她只能委婉求助酒店的人,希望她们能安排车送她回家。
服务员很负责,通知了经理,经理很快帮她安排了车。
但程芳乐却发现一直戴在手上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这可是求婚那天白桥亲自戴在她手上的。
“对不起,请等等。”她赶紧下了车,跑回酒店,一直想着戒指有可能掉的地方。
她最先跑进了厕所,四处查看,又看了洗手台,台上到处都是水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她跑进和白桥争吵的会议室,趴在地毯上,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索着地毯表面,地毯是深色的,肉眼实在无法看清,即使她已经让服务员把会议室的灯开到了最亮。
餐厅的服务员在经理的要求下也不情愿的帮忙找戒指,但是会议室里也一无所获,程芳乐想到或许掉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但是到了晚上草坪湿漉漉的,现在刚到5月,天气还冷,没有人愿意帮她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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